福满楼,三楼雅间。
“说吧,为什么拆我台?”一落座,月桐歌就发问道,言语之间带着深深的不爽。
“为什么?”他却反问道,“我还不是看她跟着你太累了,想她轻松下吗?”
见他如此,月桐歌也是无奈了:“别岔开话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让你看得这么宝贝?”
“很稀罕么,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听到这话,洛月白的嘴角不禁浮起一层神秘的笑意,顺手从袖中拿出了那枚刚刚得到的印玺:“这个,你可是捡着大便宜了。”
“这是上古遗族的图腾信物,从上古时代流传至今,大多数的遗族也就是在祠堂祭坛之类的供奉着,吸收吸收它溢出的灵力,整日的把那些个流传下来的丹药当个宝贝,却不知道其实最宝贝的东西,就是这个看似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他故意的一停顿。
“别废话,有什么直说。”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月桐歌更加的不爽了。
“那些上古遗族在灭族之时,倾阖族之力,以自身为代价,凝成了这些图腾信物,以期后人能够继承并将其族再次发扬光大,所以这不起眼的小东西,不仅蕴含着巨大的灵力,而且还是其族族长的标志,它的持有者便可拥有号召全族的能力。”
月桐歌不禁有些感慨,那些凤族的人,拼死拼活的,却不知就这么一个小东西,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登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他说的没错,”忽然,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这祭天印能产生一种控制力,只要还是我族之人,就不可避免的要被它所限制。”
“你是?”她迟疑道。
“吾名暮落云泽,也就是凝成这祭天印的最后的上古凤族。”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您就是四大战尊之首的那位疏云战尊?”她忽然问道。
“那都是过去的虚名罢了,如今的吾,只是这祭天印的器魂罢了。”他说的虽轻松,但言语之间还是不免带上了丝遗憾。
月桐歌沉默着,突然出声道:“或许在下有办法助您脱离这个牢笼,不知您意下如何?”
“哦?”他的声音稍微扬了扬,不置可否,也难怪他如此,毕竟这祭天印本就是他本身化出的,若要他脱离这印的束缚,等同于将他的灵魂与肉体相剥离,可谓难如登天,“如何?”
“这个,自是在下本家的秘法,尊上只要知道,就目前的水平,约有着四五成几率,但若是突破了婴神,便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若尊上有意,我只需一件事交换。”
“是什么,说来听听。”他显然是有些动心了,但也没表露的太明显,只是反问道。
“请问您是否知道如何破解九转封魄丹的封魄之效?”
“九转封魄丹?这东西在上古都很是罕见,不仅是封魄之效狠毒,而且破解的方法,须是用高它一阶的玉露淸丹来破解。也就是说,若这封魄丹是六阶八品,那这玉露淸丹就得至少是七阶八品,而据我所知,九转封魄丹的最低品限,是六阶一品。”暮落云泽似是想了想,才说道。
“那……您知道如何得这玉露淸丹吗?”听到有了希望,月桐歌的眼神多了一丝光亮。
“这……哦,对了,我记得好像之前有人赠了我一枚七阶六品的玉露淸丹,不过我当时也不甚在意,就闲置在府中了,找找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怎么,你是中了这九转封魄丹吗?”
“不,是我的一位朋友,那您的府邸是在……”
“凤族禁地,瑾仙境。”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月桐歌皱着眉头,凤族禁地的话,的确是有些难度,先不提这瑾仙境让不让外人进,就是让,这单说跟暮落辰凌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要想光明正大的接近就很难了,更何况还有个暮落辰潇……这事儿,的确得好好思量思量。
她沉思着,直到洛月白的声音才将她的神思唤了回来:
“有人来了。”
她才回过神来,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吴掌柜的声音:“公子,有探子来报,桃柳街的芳月楼最近新招进了一批少女,要举行花魁的赏花会。其中有个人,看起来与夏小姐有七八分相像,应该是负有很严重的内伤,居然还能够发现我们的人,叫他们给楼中带话,说要找您,不知……您是否要去看一看。”
“她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吗?”月桐歌问道。
“这个……应该是没有。”
要真夏芷渊的话,基本上是恨不得与叶林修整日的黏在一起,若真是她的话,身负重伤……恐怕林修的情况会更加糟糕。
“你先去下去打听清楚具体状况。”月桐歌沉声道,不泄露半分情绪,“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又回头对一直无话的洛月白说道:“你呢,还不走?”
“拜托,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吗,我可是花了大半的灵力才把这玩意儿的封印给破开的,你这就叫我走啊?”他无奈的笑笑,言语中带着点儿委屈,听起来竟有几分叫人不忍。
“是祭天印,”印中的暮落云泽纠正道,但也承认了他的话,“的确,我在印中能感受到,这封印是我特意设下来考验被传承者的,要破开的话至少也要有魄魔三阶的灵力,应该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灵力。”
您设置这么高的等级限制,就不怕这祭天印随着您一起被尘封啊……月桐歌在心中默默的想。
“你要跟就跟吧,到时候别拖我后腿就行。”月桐歌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疼,“我先去准备下。”
说罢,她转身离去,却忽略了洛月白有些狡黠的笑容。
她一走,屋里就只剩下洛月白一人了。
“你这样真的好吗,有什么事情,直接商量跟她不就好了,她又不一定会拒绝你,这么弯弯绕绕的让她欠你的人情。”感觉到月桐歌的离开,暮落云泽这才说道,却是让人不知所云。
“尊上真是好观察力,”他依旧是挂着那抹神秘的笑容,“只不过感觉比较有趣罢了。”
“你还真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月桐歌相较于同龄人甚至是大她一辈的人都算是佼佼者,可与这人相比,还是嫩了点啊,也不知是好是坏。
“您也不要小看了她,她没你想象的那么笨,”洛月白听他的叹息,还好心的为月桐歌说了句好话,“至少,她早就知道我是怀有目的而来的,如今,也只是平等交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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