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孙羽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说什么?”
“我反对。”亚弋再一次说道。
连一旁的张丰也大为困惑地看着亚弋。公孙羽皱眉问道:“为什么,你不肯拜我为师?难道你觉得你拜我为师太委屈了吗?”
亚弋撇了撇嘴,想着如果你说拜你为师就拜你为师的话那岂不显得自己太随便,本大爷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于是便悠然道:“你这么想方设法地想要我俩拜你为师而且还做你的关门弟子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说吧,为什么要收我们为徒?”
公孙羽一窒,显然没有想到亚弋居然这么机灵,居然还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只见亚弋两只纯洁,亮若星辰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自己,当下干咳一声,这才慢慢道:“好吧,被你这小子给看出来了,没错,我收你们俩为关门弟子的确是有理由的。”
张丰“啊”的一声,他还以为亚弋说着玩呢,没想到还真有这一茬。亚弋嘴角微微翘起,心道:赶快给老子从实招来,我还得赶紧在你那儿学两招呢。
公孙羽继续道:“既然你们已经是玄门的一员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们这些长老的小心思了。也许,你们刚进方寸山一门,还以为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门派,这也的确没错,但是你们也知道的,这方寸山分为了四门,天地玄黄。”
亚弋与张丰相视一眼,知道这其中必定有猫腻,都是点了点头,让公孙羽继续道来。
“方寸山一门分立四门已经有了两百多年了,这还是当年莫韦师祖仙逝之后才形成的局面。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四门分别独立,但是,你们并不知道的是,虽然如今表面上是由天门掌门符尚总管方寸山的一切事务,看似一片平和气象,可每个门之间暗地里却是隐隐有争斗攀比之意。”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就那上一次的‘四脉会武’来说吧。”
“四脉会武?那是什么?”亚弋问道。
公孙羽似早有所料,笑了一笑,道:“‘四脉会武’乃方寸山三年一度的大事件,其实就是四个门选出自己门下的精英弟子来进行比拼,以此来显耀自己门的实力,无非就是这些,唔,还有,就是选出我们方寸山一门的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代表我们门派去参加五年一度的天下大会,这样算来,明年的四脉会武居然和天下大会同时进行,如此说的话,那你们真是老天派来助我方寸山的神兵了。”
“停停停。”亚弋连忙叫住公孙羽,问道:“什么意思呀?什么‘老天派来的神兵’,你说明白点,我听不懂。”
公孙羽苦笑一声,想不到这平日里向来粗豪的人也有这等神态,只见他徐徐说道:“我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我方寸山一门近年来势头渐微,几次天下大会上也没有能够摘得桂冠的。叶彦宇,萧越,古伯,这三个人桓你们知道吗?”
张丰连连摇头,正要说不知道,亚弋却接道:“古师兄我是知道的,据说是我们玄门境界最高的弟子,其余两个就不知道了。”
亚弋两眼静静注视着公孙羽,认真说道,他知道公孙羽并不会胡扯,看来方寸山的确不像他原先所想的那样简单。
“嗯。”公孙羽点了点头,“是的,古伯桓是我玄门如今境界最高的弟子,他的木属性真气十分强大,甚至不输于方寸山任何一位长老。叶彦宇是天门的最强的弟子,实力比起古伯桓还要更胜一筹。萧越乃是地门的最强弟子,他和古伯桓上次的比试不分上下,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公孙羽说道“叶清风”这三个字时语气有点颓然,似乎这也是他心中的硬伤。
“那最后古师兄和那啥萧越的谁赢了?”张丰追问道。
“唔,没分出胜负来,打了整整一天,也没个结果,最后掌门判决两人平局了,毕竟总不能让这么多长老等这两个小鬼打完吧?万一打个十天半个月,天门的伙食也受不了,哈哈,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呢。”公孙羽爽朗大笑,方才的惆怅郁结一下子被解开了。
亚弋与张丰也笑起来,笑完过后,公孙羽又是一声叹息,慨然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亚弋问道。
“可惜饶是我们方寸山的最强弟子也还是敌不过那天地门的顾痕,段羽二人,哎,那两个小辈真是惊才绝艳,天赋之高怕是我平生所见之至了。真是上天眷顾啊。你们那三位师兄没能敌得过那二人,最终败了下来,哎!”
公孙羽说到痛处,竟是捶胸不止,几把老泪纵横,又再连叹“可惜”,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话真是不无道理。
亚弋与张丰连忙上前劝住,亚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公孙羽这才稍微好一些,徐徐道:“可恨老天为何偏偏如此眷顾那天地门?为何不来照顾我方寸山?”
“如果是这样,那我算不算老天对你们的眷顾呢?”亚弋淡淡道。
公孙羽如受雷击,蓦地转过头来,眼睛睁得老大,倒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住了一样,他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紧紧握住亚弋,狂喜道:“是呀是呀,你就是老天的眷顾!哈哈,说得好,我准备将我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们俩,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你们两个都是习武的好材料,真是好材料,哈哈,待你们完全继承我的衣钵,老夫也就不负此生了!”
亚弋与张丰看着公孙羽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相望一眼,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当即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敬道:“弟子亚戈(张丰)拜见师父。”
“好好好。”公孙羽连道了三声好,喜色溢于言表,“从今日起,老夫便要教你们武功以及修真之术,量他们天地门明年定会败在我方寸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