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热烈的吻,被婳色忽然的痛叫声打断。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魇魔君满脸焦急,一点也不像往常那个万事不盈于心的魔界圣君。
婳色痛得蜷下身子,艰难的捂着脸,脸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魇魔君立时就明白,黄泉的审判已经开始起效了。
一日容毁,二日肉烂,三日骨消。
念起黄泉审判的代价,魇魔君看着怀里的婳色,眼底满是心疼和不忍。
这样的痛,她该怎样承受?
“娲!这都是拜你所赐。”
魇魔君一拳砸进床后的石墙中,落成脸盆大的一个窟窿。
飞石飞溅出来朝婳色脸上飞去,被魇魔君伸手挡下。
细小的石刺划破手背,血线流下来。
正痛得满头大汗的婳色瞥见,忙强撑起身子,抱起魇魔君的手,怒声斥道:“你为什么不用魔气去挡?何必要弄伤你自己。”
魇魔君反手伏在婳色手上,沉声回道:“我总得试试看,你替我挡剑时是什么感觉?”
婳色闻言愣住,他这次是认真的吗?
魇魔君似乎看穿了婳色的犹豫,直接将婳色揉进怀里。
“你只要继续爱我就好。”
其它的事,交给他好了。
婳色忽然就红了眼眶,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砸到魇魔君衣服上。
“魇,为什么你现在才这样说?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只要再早一点点就好。”
魇魔君沉默着半天没有回话,忽然开口。
“我们明天就成亲。”
婳色哀伤的脸庞听完这话,瞬时变成震惊,接着就是不可自制的狂喜。
所爱之人,终于对她有所回应。
这是比让她做九天真神更加觉得幸运的事。
可,为什么眼泪却再也停不下来呢?
魇魔君伸手替婳色擦掉眼泪,墨眸中暗沉的光点渐渐熄灭。
该怎么让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幸福呢?
魇魔君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这样想要保护什么对冲动。
心口暖暖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明明看到她流泪是那么的心疼,可整个灵魂却又都在为她的眼泪而深深的悸动着。
这就是爱么?
他好像有一点懂疯丫头为什么会对紫极那样袒护了。
原来,爱上一个人后,就会想要保护她。绝不会再容忍,任何东西伤害到她。
“婳色,不要怕。黄泉的解药我一定会给你找来。”
魇魔君看着不远处,墨眸中杀炎飞燃而起,好不骇人。
“魇,我就是疼死丑死,也绝不让你去弄解药!谁不知道,黄泉之毒除非用真神之体而不可解?我不会让你去九天送死!”
婳色眉头紧皱,清丽面容竟显了几分狞色。
她,最清楚九天之上的那些真神实力何等恐怖,绝不是三界之人这些微末伎俩可以匹敌的。
让魇魔君去送死,还不如她死了痛快。
“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决定了,我就听你的。”
魇魔君难得又恢复了以往的邪笑,垂眸睼着怀里的人儿,似是又想好了什么陷阱在等着来作弄这个傻女人。
“好,你说。”
婳色一向正经,只要他不去九天与真神斗法,其它的她都可以答应。
“你与我洞房或者我去九天杀一个真神把她的身子给你换上,两个选一个。”
魇魔君说的轻松,可婳色却听得一颤。
洞房?与中黄泉之毒的人洞房,会被传染,三界人尽皆知。
魇魔君竟是打了与她同生共死的主意。
叫婳色如何能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