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送我们到达目的地后才知道今晚参加的是霍氏旗下东方影业有份投资的电影庆功宴。这部电影属于大制作,上映三天全球累计票房超五亿,由于霍天晔的社会影响力和黑白两道的地位,除了主创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各方媒体到场以外,其它圈内大腕与各界重要人士均有出席导致红毯星光璀璨大咖云集,没到场的影视明星也齐发贺电,宴会外的粉丝群拥堵竭力呼喊自家偶像名字,盛世空前。
我当然和霍天晔一起走红毯,而且是压轴,毕竟身份不同了,未婚妻。
今晚的我以一席蓝色抹胸落地宫廷长裙亮相,胸前镶满红色碎花,雍容华贵尽显女神范,而身旁的霍天晔就是我的王,王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享尽他万般宠爱的公主,无人能及羡煞旁人。
红毯嘉宾是按顺序进场,在中间点接受主持人采访后方可继续前行让媒体拍照,接着再进入室内宴会场。我和霍天晔一下车就被媒体一拥而上围堵采访,还好他始终护着我随保安们的掩护挪动脚步到达采访区,来不及整理妆容竟意外发现戴奕新和哈妮娜·迪力木拉提是上一组走红毯的嘉宾,他们与我的距离不远。这时耳边充斥着沸沸扬扬的嘈杂声,恍惚间腰部的大力令我回神逐渐意识主持人正采访霍天晔,我充耳不闻他们的交谈,整个人惝恍迷离微笑示全场,心思全在远处戴奕新身上。戴奕新还是那般神采奕奕,至从他和哈妮娜·迪力木拉提公开恋情后不再避讳而是高调出双入对,前几天有网拍到他们亲密游日本好事将近,可又有资深娱记爆料说二人不久将结束情侣关系,圈里貌似开始流传哈妮娜攀上了更大的靠山,而眼前的恩爱纯属为了两人各自的利益出发,如果传言是真的我定会将这贱蹄子的头从脖子上拧下来。
沉思间,霍天晔的吻莫名落在我额上,瞬间引得在场媒体、粉丝尖叫羡慕。
我在闪烁不断的镁光灯下仰望霍天晔。
我的王……
这一刻发现原来霍天晔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什么合适我,什么不合适我,就连今晚出席的衣服、鞋子、包包、耳环……都是他事前准备好的,而我对于他,除了求他能放过我,放过戴奕新,什么都不关心。
“有必要吗?”我对他此刻的高调很反感。
霍天晔低头凝望,傲睨警告:“你觉得呢?”
我俩的对话无趣决绝。眼泪却忍不住划下,霍天晔放在我腰间的手瞬间使劲故意将我拉近想帮忙拭去,而我冷漠挥挡他的手后独自转身并躲开台下的镜头迅速擦抹,幸好此刻的任性没引起在场人注意。
心,痛的无奈,无奈的撕心。
如果当初不跟着张蕴筱去酒吧做兼职,也就不会遇到霍天晔,而我和戴奕新也不至于变得形同陌路。七年前霍天晔强行困制了我,生活被他的各种力量牵制,亦步亦趋如影随形,本该属于自己的生活更是无从谈起。回看过往,我竟忘了如何会陷入这般境地,不停地挣扎抗拒根本无济于事,可一旦停下来事情又只会朝着更糟的方向发展,似乎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太多因素顾虑又不可能把事情做到太绝,曾经试着求霍天晔放过我,甚至跟他摊牌决裂,可他却以戴奕新的性命要挟。我怎么能忘记五年前霍天晔为了惩罚我不听话竟差点杀了戴奕新,幸亏戴奕新命大只是毁容失忆捡回一条命,而我也彻底学乖了。
“谢谢霍总接受我们的访问,也预祝票房高升。”主持人的采访终于结束,我眼巴巴望着戴奕新和哈妮娜一路热情朝粉丝挥手越走越远。庆功宴整晚心不在焉,偶尔背部瘙痒也尽量克制不去抓挠,甚至将衣裙上提不让过敏的地方被霍天晔察觉,而后等到宴会结束被他带回广州的家。
大宅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卧室里静悄悄。
“过来。”霍天晔坐在黑暗处,一只手犹如从地狱伸出来,食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发幽幽的光,那是一只面目狰狞吮血劘牙的怪兽,暴戾恣睢。
我恇怯不前。
“月亮,过来。”他再次命令,冷漠。
我依然钉在远处不肯挪动。
霍天晔遽然站起身,大步靠近抱起我向床边走去,我的身体僵硬如铁,他将我扔在床上凶虐般撕掉衣裙,我却不敢倔强反抗。今晚的霍天晔变了,不再是对我宠溺疼惜的盛凌集团少东家,而是独断专行的泸粤地区最大的黑帮幕后操控者。我知道自身难保只能听天由命等待他的惩罚,不料腰部受到一股凉意袭来,轻轻的,麻麻的,蔓延整个后背。
“不要动。”
我刚想挪动身体却遭到他的呵斥,熟悉的薄荷药香弥漫整个房间。
“痒……”我难受呻吟。
他的手指在我后背诱惑般摩挲,酥麻难受。由于衣服都脱去,G着身子躺在床上冷得发抖只好向霍天晔靠近索取温暖,他立马扯起被子包裹我的身体并抱进怀里,我侧耳听着霍天晔的心跳声后仰咬吻他,而他侧身从床边柜子上拿出一个小盒,银光光的东西往我手指上凑,只听金属‘咔咔’声,指甲便断了。
“不要动。”霍天晔故作严厉:“手指要是剪断了,看你还怎么挠。”
我想起被自己抓破的皮肤只能乖乖识趣不动。月光下,霍天晔的面孔俊朗冷漠,目光紧紧专注于指甲钳和我的指甲盖,他的头侧靠我脑袋右边,我便故意用卷发稍去蹭他的脸。
“平安夜好玩吗?”霍天晔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如死神逼近。
我颤兢兢‘嗯’一声。
他轻蹙低头猛然回吻我,这个吻很长很长。
很快十个指甲盖被修剪的整整齐齐,霍天晔将我的手臂放回被褥里,他的手指也顺势伸进来触碰我的后背,因为抚摸导致过敏处又开始瘙痒起来,我咬牙忍着。
“我们什么时候回深圳?”我肆无忌惮躺在他怀里随意问。
此时光线稀微只能辨别霍天晔的轮廓,总感觉他的眼神永远是冷冰冰,但早已习惯。
他低眸反问:“你想回去?”
我很诧异:“你不想?”
“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他言简意赅。
我‘哦’一声。
“陪我在广州跨年吧,你可愿意?”霍天晔突然提议。
我愕然。
他的手指将我左边的发丝撩起撇到耳后,乳突骨上白皙的肌肤外表露出一个五毛钱硬币大小的纹身,汉字的颜色已褪成墨绿,这是七年前霍天晔亲手给我纹上去的。
【霍】。
他故意将象征着自己全部的姓氏永远烙印于我身上,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内心更似魔鬼般可怕残暴。
“还是你已经有约了?”
阴暗宽大的房间里只剩霍天晔的问话。我如小猫缩卷在他怀里惶恐不安,盘算该怎么去应对他的话又不露出破绽,接下来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心脏紧张快蹦出来。此刻,霍天晔的指尖从我的臀部慢慢向上移,一路经过脊椎而后始料未及般穿过发丝扣住我的后脑,情急之际我竟能镇定回答。
“没有。”
话音未落已被霍天晔封唇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