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离开后,男子更加大胆的打量起了季云初,甚至连手也不安生了起来,捏住了季云初的下巴。
刚才季家大夫人派来的小厮一直在这儿待着,让他不好办事,可是现在嘛,就不一样了!他可以为所欲为。季家大小姐的命都捏在他手里呢,更何况是其他?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季云初的脸上。
正当他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两个小厮一人提着一桶水走进,其中一个小厮轻蔑的扫了一下男子,眼神满是不屑。
季家大小姐固然不受宠,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狱卒能够肖想的!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男子心下暗自震惊,却不敢问出声来。
他不知道的是,季家是百年大族,根深蒂固,族中藏龙卧虎,随便一个丫头小厮都是有功底的人……
柴房正中间,被绳子束缚住的女子正在发生一些微不可查的变化:她渐渐有了呼吸声,心跳逐渐恢复正常,脸上的冷汗也慢慢变干。
还未等额头上的冷汗全部变干,季云初就又被淋成了落汤鸡。
“唰!”
一桶水像瀑布一样自上而下从头顶灌下,季云初打了个冷颤,双眉间染上怒意。
此时正值冬日,天气极寒冷,滴水成冰,刚刚从水井中打上来的水还未完全结冰,一半是水一半是冰,透心儿凉的凉水附带着冰渣子泼在身上,使得身上伤口又冷又疼。
季云初被这桶冰水泼的清醒,费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抬起头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的景色。
这一看,她就怒火攻心,气得差点儿发功!
这……这什么情况?她被人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像挂死鱼一样被绳子挂起来。身上刺骨的冰冷与疼痛,不用看她也知道,肯定是满身的伤痕!
这不是最重要的,这真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光着身子的这幅样子还被面前的几个男人看光了!
欺我者,我必杀之!辱我者,我必灭之!
季云初一个用力,挣脱了束缚着她的绳子,冰冷的眼神像利剑一样扫向面前的人。
在这几个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就快速地飞奔到一个男子身前,伸出两个手指,向男子的眼睛处袭去。
“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随后,季云初毫不迟疑的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把又尖又长的金针,分别向男子的太阳穴和心脏扎去。
这一扎,原本因为眼睛被人戳瞎而惨叫不止的男子停止了尖叫,轰然倒地,再没有了呼吸……
季云初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名小厮惊讶不已,好在,他们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两人不着痕迹的挡在门前。
季家人把季云初送到这儿来,本就不想让她活着离开,当然把她折磨到死是最好的!若是今天季云初逃了出去,他们就性命难保了。
所以,就算他们知道现在的季云初分分钟就可以杀了他们,他们也是不会离开的。更不用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季云初已经不是原来的季云初了!
如果他们有未卜先知的异能,那么他们一定会逃的连渣都不剩,因为,接下来他们不仅性命没保住,而且就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潜意识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季云初是一个废柴,是不足畏惧的!即使她刚才很轻松很轻松的就杀了一个人。但是,废柴就是废柴,是不可能逆袭的。刚才的事完全可以理解为偶然。毕竟,人在将死之前,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
季云初看着这两个人的目光冰冷的如同在看死人,湛蓝的眼眸中有一团小小的红色火焰在跳动,心脏处燃起熊熊怒火,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青筋暴出……
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季云初马上收敛心神,压抑下自己心口的怒火。
看着这两个小厮一脸不屑。满不在乎的看着她的样子,季云初突然玩儿心大起。
瞧不起我是吧?!那好,你们等着,我会把刚刚你们送给我的那些痛苦通通都还给你们……
季云初嘴角勾起冷艳的笑容,那抹笑意不达眼底……
“砰!”
两名小厮被她一掌打出门外,柴房摇摇欲坠,险些被她的内力震到。
小厮口吐鲜血,睁大了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季云初。
怎么……怎么会这样?!季云初,不是一向都是废柴的吗?怎么会有内力的?而且,看那抹蓝色的真气,似乎内力还不弱!
“怎么?很惊讶吗?”季云初不在意的摆摆手。手心翻转间,一把寒气森森的剑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灵剑一出,四周温度骤减……
两名小厮此时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拿到季云初手心处看个清楚。这又是怎么回事?她从哪里拿出来这样一把宝剑,难道是储物戒?
两名小厮在季云初手指上看了又看,却没有发现什么戒指之类的东西。
不是储物戒,难道是储物空间?!
不可能啊!就算季云初不是废柴,也不可能有储物空间的!
“啊!啊!”接连两声惨叫响起,小厮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抬头一看,两只染血的手腕飞在空中,落在地上。那其中的一只手分明是自己的!
而被砍掉的手腕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锥心刺骨的疼痛在身体蔓延,直到到了胳膊处,腐蚀才停了下来。
两名小厮惊恐的看着对方的胳膊处,那里,只剩一节森森的白骨。刚刚落在地上的那两只手臂,此刻也已经被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们想尖叫,想逃跑,想呼疼,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喉咙发不出一点声响,全身冰凉刺骨,仿佛被冰冻结住。这,仅仅是个开始罢了!
两名小厮就像刀俎边的鱼肉,任季云初宰割。
季云初脸上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好久没在活人身上动过刀子了,这一次,她要玩儿个够!
……
雅间和柴房的距离不算太远,这惨叫声又异常凄惨,再加上三人都是习武之人,听力很好,纵然雅间与外面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房中之人多多少少,难免会受到一丝干扰。
琴声越来越急促,不复刚才的幽静与动听,反倒听着让人心中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