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我似乎睡着了。
应该是闭着眼睛的,但是,我却睁不开。
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
……
身体渐渐地有了些知觉,背部有些酸痛。但是,没有任何力气。
又过了多久,不知道,但是感觉有知觉还不如没有,太煎熬了。
……
力气恢复了些,我试着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
想要站起身,头却撞到了什么,好像我头顶有什么硬物。
我试着用双手摸索着周围,基本了解了些状况。
我被困在一个长方形的木制箱子里。
呃,想到这里,为什么我觉得它是一个棺材。
我死了吗?
现有的记忆也只是刚到祭灵晋升为夜的时候,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
对了,我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我的名字了,不行,我的记忆并不是完整的。
……
休息了下,我试着推了下棺材盖,发现能推动,但是却需要全力。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才对。
我鼓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地向前推过去。
伴随着微光的出现,棺材盖终于被我推开了一点点。
一鼓作气下去,我最终将棺材盖彻底地推开了。
映入眼前的是灰蒙蒙的天空,远处似乎有乌鸦在叫。
尝试着坐起身,我顿时被周围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里放着许多棺材,有的是完整的,有的则是开着的。
莫非这里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人?
挣扎着爬出棺材,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了一样。
在我记忆缺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又是为什么被关在棺材里的。
有太多的事情要去查明了。
意念想了一下,却发现那很方便的力量无法使用了,虽然感觉它依旧存在着,但是就是无法使用。
梦之极境还是可以用的,不过现在的我却连进入的力量都没有了,至少需要休息一下才行。
看了下双手,发现自己的手似乎全都干裂了。
又看了下自己的全身,发现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带着的大部分东西都被遗失了,只有脖子上的项链却还在。
检查了下,发现里面还有些果实,至少够我一个周的食物了。
手上随即出现了个类似梨子的果实,咬了一口,却发现自己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也许是自己躺尸了太久吧,这些总归是能恢复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墓园才行。
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我开始向前走去,可是,在走了不到几十步后,眼前却出现了奇怪的景象,透过灰蒙蒙的空气,隐约可见对面的东西。
那是,骷髅?
而且还是活动着的骷髅,它们手上持有的各类武器也不相同,甚至更远处,我还隐约看见一只拿着弓箭的。
早已经见过太多奇怪事情的我对此也只是感叹一下罢了,要想绕过它们还有些难,如果它们只是当个摆设倒也行,如果真的要战斗的话,我绝对打不过。
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木棒,我弯下腰慢慢地朝着那群骷髅靠近。
慢慢地来到了最靠前的那只骷髅,我握紧了木棒,以脑海里不多的技艺朝着它猛打了过去。
有点简单,只打了一下,那骷髅便被打碎了,我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那被打碎的骷髅竟然正慢慢地恢复过来,我皱了下眉头,开始拼命地向外跑去。
一路上,摆在眼前的骷髅便用木棒打散架,在远处的骷髅则不管,现在我是明白的,自己拿这些骷髅一点办法都没有。
险而又险地避开射来的箭矢,我开始有些庆幸自己现在的样子了,也对亏了这全身干瘪的身体,才躲开了那箭,天知道那些骷髅生前都是些什么人,射箭都射得那么准。
所幸一路跑来,那些骷髅的速度倒是慢得很,我还是能轻松甩开它们的。
这些也对亏自己在那里时候的锻炼,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力量,但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倒是提高了不少,百米赛跑的话,说不准还能拿个世界纪录,我暗暗想道。
虽然那些骷髅的样子有些狰狞吓人,当拿起剑的时候,还能对着空气耍了一套不错的剑舞,但是,我的速度直接完胜它们,甚至在跑的过程中还不知不觉地走了神。
当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处白雪皑皑的断崖处了,心想自己如果还是走神的话,会不会直接对着那里来次信仰之跃。
不过站在崖边,我才开始眺望远方。
呃,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仿佛都是灰蒙蒙的,远处那太阳也是若隐若现,就好像快要熄灭了一样。
远处隐约可见些辉煌的建筑物,似乎是一座王城,气势不凡,甚至足以和拜尔主城相当。
我看着远处的地方,下了决定。
先找到当地的人才行,总要明白这里是哪里才对吧。
想到做到,我沿着断崖旁的小路向下走去。
很快便碰到了一个坐在路边的人,穿得比那些骷髅好些,不过从远处看,他的衣服似乎老旧了很多,其上的灰尘还是能见到的,他低着头,似乎不愿将自己的面容暴露出来,放在手边的剑刃倒是有些闪闪发亮,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于是,我很高兴地走上前去,试图去询问他。
当我走上前的时候,一股危急感忽然出现,紧接着,只见白亮的光耀直抵眼前。凭借着自己怎么说都已经身经百战的经验,我身体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可是,直到此时,那光耀现出了它的原貌,是一把剑,并且现在就在我的眼前不到十厘米处。再往前看,却发现那坐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手保持着伸剑的动作。
看到我躲开了自己的攻击,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不到一秒而已,接下来的攻击瞬息而至。让我着实是纠结了一下。
几次攻击便将我捡的已经打碎了数十个骷髅的木棒给打碎了,我握紧了些被震得有些发麻的双手,和那人保持着距离。
我又朝着他喊了几句,可是,他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刹那,我想起来了,他可能听不懂我的话。
不管怎么样,一言不合就袭击过路人的人绝对不是能靠言语所能感化的,我随即换了个方向,再次狂奔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的是,那货竟然也跟着跑了过来,速度甚至还在我之上,没办法,我咬了下牙,心想着自己现在这应该连五十斤都不到的身体应该能撑住之类的,向着旁边的悬崖纵身一跃。
最后,终归是要信仰之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