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依拉穆城邦的寒七果,第一件事就是向有关部门递交求见依拉穆城主的请求。依拉穆城主本人长的十分漂亮,无数守护者都期望着能见上她一面,因此挤压在有关部门的此类申请书格外多,有关部门基本上都是不予处理,偶尔依拉穆大人无聊才会从中筛选几个,邀来见上一面。过去寒七果可不会走正经途径去见依拉穆城主,这次是因为她有些犹豫,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在寒七果回城邦的第二天,她就收到邀请,进入依拉穆城堡,面见依拉穆城主。这位依拉穆城主早就听说过寒七果的美名,也多次想见见这位美人,事实上她们彼此见过很多,却都没太注意。依拉穆城堡说不上华丽,从花仙子璃住进城堡后就大变了样子,整个城堡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花,颜色繁多,围墙上爬满了粉色的木花(整朵花看起来就像被锯成两半的木头,所以它只有两片花瓣),寒七果站在围墙外凝视许久,觉着这话匪夷所思。走进大门见到时百花相簇的石板小路,石板上内嵌着淡紫色的小花,细细数来共五朵。
璃的脸猛然显现在石板小路下,冲着寒七果说着:“闻闻很香的,是石花,靠石头做养分的花,也只能开在石头之中。”
寒七果算是镇定的女孩,被这么一下,还是尖叫起来,引得璃惊慌不已,忙从石板下爬出来。璃双手从石板里伸出,抓住寒七果的脚,惊得她连踩数下,跟着她进来的一白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守在门外的野古破门而入,场面十分混乱。璃好不容易从石板下爬出,和野古扭打在一起,俊俏的脸早就给呼了好几巴掌。依拉穆城主长在城堡最高处,托着腮帮子倚着栏杆站着,眉头微蹙,嘴角微起,似怒似笑,分外迷人,把寒七果都看呆了。一白见色起意,当众变身成美少年,在寒七果之前朝依拉穆城主招手。后来一白说不是他见色起意,是他感应到寒七果色心大起,才如此这般这般。寒七果说:“是一见钟情。”
一白说:“正是色心大起。”
两人争辩之时,依拉穆城主是在场的,盘腿坐在绿色的毛毯上,手里拿着茎笔(璃为她用花茎做成的笔,内壁空心,笔头上有个空心小球,每次只需捏动小球就可吸取颜料,这颜料从花中提取,这大概是最早的钢笔吧),一笔笔勾勒出寒七果的俊容。寒七果的美有男子的英俊,又有女子的柔美,恰当好处。璃的脸突兀地肿起了个粉红色的大包,觉着有失颜面,不知何时就离开了,野古者城主护卫看押在门外。野古在的时候,寒七果隐约中听到些细小的声音,好似谁在说话,野古一走声音就消失了,寻思着这附近难道有什么动物隐藏着,后来觉着自己多虑,依拉穆大人必定是养了不少血宠。
寒七果见到依拉穆的绘画全套工具甚是喜欢,又看了依拉穆城主画的画像,张口就向依拉穆城邦求要茎笔和彩色颜料。依拉穆城主一一应予,不过她说:“给不给还要看璃,东西毕竟是他做的。”
寒七果听后觉着有理,便不再多说,从包里拿出两只白蝠,放在毛毯上。
依拉穆城主:“如何伤的如此重!”
寒七果:“我同时和它们结成血盟了。”
依拉穆城主拉住寒七果的手,闭目半晌才开口说:“你可又什么异样?”
寒七果:“脑袋给轰出一个洞,现在风一吹都觉着冷到脑子里。”
依拉穆笑道:“形容的好,很多事就在一个通字。”
寒七果:“城主也干过此事?”
依拉穆:“另有他法,以后与你说,现在是要想办法就醒这两个小家伙,过了时间就怕再也醒不来。”
依拉穆领着寒七果往城堡地下走去,经过石板小路时,发现她以为的石板不过是些胶着物体,手指一碰就能穿过,可为何脚踩着却似石板呢?
依拉穆说道:“璃带回来的说是花胶,从上面走过犹如石板,从下而过犹如水珠。”
走没多久,寒七果就见到一扇红色的门,门推开后,是一座山,山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依拉穆说:“云花,很像天上的云朵。”
在云花田中走了许久,依拉穆忽然问道:“鹿沙之战如何?”
寒七果:“顺利结束了。”
依拉穆说:“就没有其它什么吗?”
寒七果:“我哥遇上点事,他把一团被世代看护的火给放出来了。”
依拉穆:“事有因果,怪不得你哥。”
寒七果:“重点是他现在把那团火给忘了,满心扑到爱情上,他说他不爱夏利乌,可是行动绝对比嘴来得诚实,或许他也搞不明白,玄蛮和他的事早就在他心里埋下种子,注定要开花。”
穿过云花田,她们来到了蚕山,那座打算扶持力士光为人王的神秘山。
寒七果略有耳闻,如今身处觉着费解,从地理位置来说,蚕山该是在距离依拉穆十天左右的脚程。不过这是小事没必要刨根问底,依拉穆说是就是了。
蚕山的首领亲自接见了依拉穆城主和寒七果。
依拉穆:“蚕山对外是不予我们几大城邦有关系的,私底下我和蚕族长是好朋友。”
“见色起意”在寒七果脑子里回荡,一白抿着嘴偷笑。见到美丽的东西,怎么会没有想要获得之意呢!
滚滚和小圆两只白蝠交于了蚕族之人,说是带它们去做治疗。
依拉穆:“你们血盟已经结成了,它们醒了你自然会知道,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这四个字深深印在寒七果心里,人生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
蚕族长对依拉穆相当殷勤,说道:“山里头的野兽说山下发生战场,我正担心你呢。”
依拉穆:“派去的守护者也不过是去充当救伤员,没有多大损失,倒是这次进攻非常诡异,配合行动,不知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蚕族长看了眼寒七果。
依拉穆:“说吧。”
蚕族长:“听说火山岛里在搞大赛,雷角兽和哈切比赛,北方有野兽看到一群奇怪的军队在往凤栖凰城邦靠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好似有什么毒气般,不少野兽逃到我这里来。”
依拉穆:“凤栖凰大人有什么异样?”
蚕族长:“没事,倒是那个凤阳和水伯好似有所发现。”
依拉穆转身看向半天不说话的寒七果,见她半睡半醒,满嘴胡话,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蚕族人来报说白蝠醒了,状态很不好,说着手指指向寒七果,和她很像。寒七果全身如触电把颤抖,嘴唇发紫,脸色发紫。
滚滚和小圆是白色的毛发,如今不知为何变成了紫色,颜色还在不断加深,看着看就成了一团黑色,分不出能力是头那里是尾。
寒七果身处一团紫气中,看到古谷老师带着几个人站在里面。
古谷老师:“狼烟部的任务就是收集情报,每个月来此处汇报一次。”
说着寒七果就看见一张地图缓慢弹开,上面显示的位置在无洞。
忽然一头紫色怪兽扑向古谷老师,把古谷老师撕裂成两半,一半向上飘去,一半朝寒七果脸上飞来。她来不及回避,一半的古谷老师就碰到她的脸,消失了。紫色怪兽变成了白色,它本来就是白色,不过是受了寒七果脑子里的紫色影响,如今回了真面目,看得寒七果略微心惊胆战,不是害怕,是激动,巨大真实的雪猫兽她是第一次看见,实在是可爱,伸手就去抱它。搂在怀里的却是一片空气,雪猫兽继续往前走,不远处躺着另外一头雪猫兽,胸口有两对小山包,性别雌,生命迹象无。雄雪猫兽拍胸顿足的哀嚎,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一队青木守护者从后追来,雪猫兽回头看向寒古拉,眼神决绝说道:“我会报仇的。”
寒七果清醒后,将所见所听之事告诉依拉穆城主。
依拉穆细细想了会说道:“雪猫兽已经消失几十年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一句雄雪猫兽的恐吓能有什么用,而且还是被困在血宠中心。
寒七果和依拉穆城主并不知此兽困在血宠中心,心里就多了许多疑问。
两只白蝠最后都死了,寒七果的头发有一小撮没有恢复原色,依然是紫色。
依拉穆城主:“以后尽量别再和动物结血盟了。”
依拉穆城主说着就听见一声脆响,蚕族长惊得跳起来,坐下说道:“先失陪了。”
蚕族长因看依拉穆城主太专心,居然听不出这有传递信息的铃铛声,别了依拉穆城主后,他火速赶往自己家后院,推开石门,一头野猪正在拱土玩。
野猪用兽语说话,普通人听不懂,蚕族长听得懂,这边就直接大概翻译。原来这野猪是来蚕山做客,看望好友,听得好友说提供消息有奖励一事,就来到此处。它要说得事是关于野牛牟牟带领的军团,正朝依拉穆城邦进发。
听得这话蚕族长险些晕倒,赶忙回屋去找依拉穆城主,谁知回去一看,人都已经走光。
且说花仙子璃躺在花丛中,脸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花,花香四溢,蜜儿(类似蜜蜂的飞虫)嗡嗡响。波克大人火急火燎走过花丛,撞破了这番美景,惹怒了蜜儿,弄得一头是宝,好在璃醒来救下他。
依拉穆城主璃回到依拉穆城堡,和波克大人商议如何解决当前问题。依拉穆城主暗暗叹息:“这等怪事,必有因,须得派人去查查。”
璃搂着寒七果说:“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