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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寒古拉和一线天不欢而散

寒古拉没有将遇见一线天的事告诉夏利乌。寒三对此表示抗议,战略伙伴应该彼此保持真诚,不该有秘密。寒古拉说:“如果夏利乌问一线天的事,我自然会告诉她。”这句话很有道理,寒三没法反驳。就像现代中男人对付女人诸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等问题时的回答一样,一切对归结于你没问,而不是我不告诉你,所以你没资格怪我,只是你不够聪明。寒古拉可没这个意思,他只是单纯觉着一线天的事发生在他和夏利乌合作之前,这件事本身也和暗杀没有关系。

寒古拉有时太自以为是了,他觉着没关系,不一定没关系。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你看不见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就像空气,肉眼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又像时间,你也看不到,但也不代表他们不存在。你没资格嘲笑一个告诉你“我看见时间,看见空气”的人,存在就有可能看的见,只是你看不见。聪明的人会选择相信,愚蠢的人会说“我只相信我看见的东西。”自以为是的道理,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寒古拉在这方面就是个愚者,寒三却很聪明,它的确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它知道谁能看得见,比如夏利乌,一个杀手。虽然寒古拉和寒三没有结成血盟,但在寒三心里它就是寒古拉的血宠,所以它告诉自己没有选择,唯有听命与寒古拉,什么都不能说。这样的事,让寒三痛苦万分,呼吸困难,生不如死,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相信现代的很多人明白寒三的感受——身不由己,我有个平面设计师朋友,他每天上班就是在找素材,稍加修改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做出老板满意的作品,可他从不承认那些是作品,甚至不愿提起。他说,自己已经被现实阉割了,没了创作力。我说,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怪不得人。他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浮现嘲笑的笑容说,创作是需要时间的,少则一天,多则十天半个月,那就意味着你效率低,那么你就可以滚蛋了,后面多得是人等着呢,这就是现实。寒三从出生就跟着寒古拉,没有独自一人生活过,在意思深处它是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好在寒三天性乐观,忘性大,也就没进行更深入的思考,不然就更难受了,将短暂的痛苦升级到终身痛苦,产生诸如“我的人生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每日这样不如去死算了”“得不到尊重不如去死”等等恐怖想法。现在,寒三已经进入了梦乡。

一线天和寒古拉说了关于“稻香”的事,“稻香”你可以说它是个部落。它有部落的形,石头围成的城,里面有数十间木房子,房子里住着人,他们听命于上头,上头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一群人,这需要看情况来说。与部落不同的地方是“稻香”里的居民有很多姓氏,有点像部落联盟,不过从规模上来讲它们小多了,加起来也就只有几百人,相当一个寒族部落。为了不搅乱视听,我们姑且说“稻香”是一个组织,为了同一个愿望而聚集起来的群体。他们一生致力于保护动物、自然,期望人与自然和平相处,杜绝杀戮。听起来他们理念和依拉穆城邦是一样的,不过他们更极端。他们不穿兽皮不杀生,穿蚕丝做的衣服,吃水果和蔬菜,和偷来的肉。这也就是为什么红那么会偷东西,也是为什么一线天明明可以自己打猎却不去的原因。一线天还说,那里的人很快乐,没有野兽的袭击,唯一伤心的是,杀戮越来越多了,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加入,去保卫动物,去阻止杀戮。她双手握着寒古拉说了一段很感人的话,至少寒三哭了,原话是这样的“寒古拉我看见你身上的潜质,我们需要你,你可以带领我们走得更远,你可以拯救自然,拯救人类,你就是传说中的人王。”

寒三很骄傲,它相信一线天,相信她说它的主人是人王,感动万分,点头要跟着一线天回“稻香”。寒古拉最后没有去,他说:“我喜欢吃肉,更喜欢吃自己亲手猎杀的肉,我想那里的生活不适合我。”

没错,寒古拉为了肉,放弃了做英雄的机会,和拯救世界。

一线天表情僵硬,情绪爆发,说到:“你不跟我走,你就会被杀死,像温格、吐波一样。”

这话在寒古拉看来具有威胁的意味,刚好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他一声不吭,带着寒三和昏迷的夏利乌往浓雾中走去。

一线天觉着自己太蠢,又把事情搞砸,她根本不想威胁寒古拉,她很担心他。她很容易激动,一激动脑子就不受控制,说话就不经过大脑。上头说她很多次,再这样下去,她就要面临驱逐,远离家。很多次她把事情搞砸或者没做好,回去后都会主动找上头忏悔,然后下一次继续如此。有一次她上头叫她去抓有关部门的人,她在博古城邦里蹲守了整整一个月毫无收获,正打算撤退时,听见一声“救命”,循声赶到现场,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流着血。那叫声来至吐波,撞到一线天的人正是刺客。按照原计划她应该赶到犯罪现场,等待有关部门的到来,司机抓住他们。可她正义感爆棚,看到吐波的尸体后,立马转身去追杀手了,完全不顾上头的命令。导致他们错失了一次抓住有关部门的机会。

寒古拉走后,一线天很苦恼,她暴露了。上头没让他发展新成员,更不允许她随便将“稻香”的信息透露给陌生人。回去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不如索性就继续跟着寒古拉,防着他泄露机密。一线天隔一段时间就特别想离开“稻香”,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在纠结这个问题,尤其是去帮上头忙的时候,身上压着个决定她命运的人。她可以杀了他,逼着自己逃离“稻香”;或者是惹怒他,往他的小鸟头揣上一脚嫌他比兔子还快,让他滥用职权驱逐她。他的确滥用过职权,却是用来留下她。多次有人打小报告,说她出任务时猎杀动物,说她对肉有执念。

肉,的确很美味,可她更想追求精神上的美味,至少现在她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她写了封很长的信,打算进城以后,交给上头的人。信上写了寒古拉很多好话和她的计划——监视寒古拉,找机会将他带回“稻香”,以及她的需要去采购几身新衣服,穿着蚕丝裙子在城邦里走动太显眼了,很容易被有关部门抓住。

有关部门总是爱抓和他们无关的组织,不论好坏,统统消灭。这算是黑龙组织带给广大地下组织的一份超级大礼物——永无止境的追捕。事实上,正是因为有关部门的严格制止,才让弱小没有发展的组织灭亡,让强大的组织越发强大。民众没有了过多选择,只好在剩下中选一个加入,由此你就会有个小群体,有了归宿感。有关部门一直期望民众能在他们身上找到归宿感,人分很多种,你只有一个选择,很难让人愿意接受你,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我们大家都一样。”可谁都知道我们不一样,就好比你把吃素的万龙和食肉的犷野龙放在一起,必定会发生打架斗殴,甚至发生杀龙啃肉事件。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一线天需要穿上皮毛做成的衣服,想想都觉着很热,她不觉叹了口气,蚕丝裙贴在肌肤上冰凉舒服,即使是三点式的皮毛穿着身上也是扎乎乎热乎乎的。

说道黑龙组织,很多年前凤栖凰大人集结守护者四部所有人,对整个人类部落彻底洗礼过一次,所有人无论老幼都需要接受有关部门的拷问,任何有嫌疑的人都将受到制裁。接受过制裁的人都会失去前半生的记忆,然后继续过日子。所以黑龙组织存活的可能性很小,除非他顺利通过了有关部门的拷问。这个人是谁呢?或是有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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