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看到蹲着的低着头的落魄不堪的女孩子,面前的粉笔字是:缺9元回家的车费,请好心人帮帮忙,“好心人?真是会讲话,不过这过路的各位还有几个的同情心是还没被欺诈殆尽的?”我继续走,又想起老爹说的话“遇上身体健全的乞讨者一律不要给钱,只要身子骨好着,就总有办法的”。
“真要是有事的话,去找警察不就好了。”我捏紧兜里的十元大钞,稍有些心虚地默默安慰着自己,走得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样直面向前,无表情。
原谅我也只是一只身处底层的……蝼蚁,我的眉毛蹙了起来,眼角的皮肉下垂,咬紧了牙。突然我发现地铁口的玻璃墙前面,树后面,侧坐着,直勾勾的盯着某处。“真是诡异的位置,他在看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到那个埋头蹲在街边的女孩,“原来她是真的无助。”男人没有注意到我,因为我自始至终就没停下脚步。我把牙咬得严丝合缝,紧绷到太阳穴和颅骨。一瞬间我明白了一切,没有丝毫怀疑的,我知道我看到的我想的我理解的就是事实。我很想,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给这男人脸上狠狠一拳,全力。但我还是丝毫没有踌躇。转眼在挤满人的地铁车厢里,抓着摇摇摆摆的手牌和人群摇摇摆摆,看着窗外忽闪忽闪的广告女郎鲜亮的笑容,驶向何方?
原谅我也只是一只身处底层的蝼蚁,但是,还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