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炎肆虐的时候,空气里任何细微的灰,似乎都能感觉到。丝状、棒状的。就在鼻门口徘徊,冷不
丁一个猛子扎进来,就带领全鼻的细胞起义。鼻尖红肿痒痛,但绝对不能去揉,否则就正中它下怀,炎
症会迅速蔓延。就像生活中的大多数事情一样,一旦一时短欲掌控了你,如暴风般的痛苦可能就会席卷而来。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没有退路。
Noonecanpromisetomorrow,
把自己做成人彘,抛开肚皮,将内脏与咽喉一起钉在墙上,心仍在一片片的割下,分发。张开嘴满
咽着原有眼球、现已是空洞之地淌下的血泪。干嚎,没有声音。悲伤,吞没了光,在无人之地的黑匣子
里,你已寂寞的无可奈何。
绝欲,连最后一丝神智都快要昏厥过去。这时你又看到你的那些人格(家人),似乎每次看到都是
不一样的面孔,他们议论你,批判你,互相批判,批判自己。似乎从你有意识起就一直吵杂到如今,你
就在那墙上,被指点的艺术品。
他们极度厌恶你,却又深深爱着你。
撕开破洞的皮囊,一个个的俯身进去,你曾一心想要驾驭它们全部,却被他们一个个的驾驭,你谦
卑,谦卑,一直谦卑。
他们都顺着各个缝隙钻了进去,在你体内扣着你残心的钟,身体随钉子一起震颤,震颤..
我只是个,蹑行在尸骨旁的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