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部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景暇,可是景暇仍旧不为所动,只是闭着眼睛在地上打坐,听到上官部的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这样挖苦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上官部突然双眼瞪大,面目狰狞扭曲,“见你这样我就是心里痛快,我要你从此伏在我的脚下,我要你成为最低贱的奴隶,我要你看着自己的一切被我一点一点的摧毁,我要你生不如死。”
“没想到上官大人恨我如此之深!”景暇嘲笑道。
“是,我是恨你,”上官部怒意上头,开始乱吼乱叫,寂静的牢房中到处回荡着他的声音,“可怜我那侄儿那么年轻就被你残忍杀害,到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凭什么你还好好活着,枚儿他哪一点比你差,凭什么你可以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枚儿只能在太子府做一个谋士,为什么!?”
“上官佼枚不是我杀的。”景暇解释道,不是在争辩,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可能,你不要狡辩了,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他在哪里然后杀了他,枚儿的死一定是你造成的。”
景暇再懒得和上官部解释不再说话。
上官部只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憋着一口气,脸色都涨成了猪肝色,狠狠的甩了甩袖子走了。
程徽从暗处出来看着景暇,显然景暇早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并没有睁眼,淡淡的问了一句:“仪儿派你来的?”
程徽心底有些吃惊,一是因为景暇一下就猜到了她是谁派来的,二是景暇竟然直呼芈仪的名字,而且还叫的那样亲昵。
“是,”程徽声音冷淡,“公主让我告诉丞相,她已经想到办法救你了。”
“你回去告诉她,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烦她了。”
程徽没想到景暇会是这样的答话。按理来说他应该很感动不是吗,心中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盯着景暇好看的眉目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出了大理寺。
回到驿馆后程徽看到芈仪屋子的灯已经熄灭,显然是睡着了,她转身要走却听见房门被人打开。
芝尚从屋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昭卜和道芢,起初看到程徽芝尚吓了一跳以为是刺客,待看清她脸上的胎记以后,她才缓过来情绪,对程薇轻轻施礼道:“程姑娘,公主在里面等你呢。”
“嗯。”程徽淡淡应了一声走进芈仪房
间,芝尚冲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中骂到,一个女子,摆着那张冰冷的臭脸给谁看。
“芝尚姐姐,那人是谁呀,长成那样,公主也把她留在身边。”昭卜好奇的问芝尚,一脸八卦的想知道答案,相比之下,道芢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转个不停。
“我哪知道,”芝尚撇撇嘴,“整天神神秘秘的,公主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懂的,还是赶紧干活吧。”
“是,是。”昭卜笑的谄媚,道芢却在众人没有观察到她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房间内,芈仪侧卧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安薇站在她面前刚想要开口禀报事情芈仪抢先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她。
“你将写封信送给多韶书院的三师公卧彦,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听到卧彦二字,安薇的心微微一颤,本能的抗拒接这封信,她如今要去见他,以这幅吓人模样,她不想,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虽然卧彦有可能认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