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才分开没两个时辰,她又这样大喇喇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不是觉得她还挺作的呢,哈哈。不归笑着摇摇头,稳稳站定在这大厅的中间。
众人的视线都聚过来,有人意识到了她身后那个人的长相不同众人,特别是那对耳朵,果然是鲛人族吗?一时间大厅里议论纷纷起来。
任海以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众人停止了议论,重新看向他。
他见自家女儿认识这个小女娃,便先问女儿她是怎么回事。
她似乎还在生任海的气,但还是颇有教养,道:“爹,女儿刚才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哦,是这位姑娘救了你?那老夫真要多谢谢这位小姐了,老夫乃这任族族长,千惟便是我那无礼的不孝女,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所有人的反应都觉得奇怪,刚才被散灵的就是阿兰!)
“不归,任不归。我还有一个丫鬟叫阿兰,就是任小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不知道为何说道阿兰的时候,千惟侧着身子不愿意面对她的样子,这让不归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多想。
“哦不不,老夫说得是您的本命,并非您的化名。虽然您曾经救过小女一命,但恕老夫直言,小姑娘应该是鬼附身才对,这身体的主人应该已经化鬼离去了才对,不该是这世间留下的生命。”
不愧是族长,果然是有点巫力的。不归点头佩服。
她虽然是和不归换了灵魂,但是没有不归的记忆,所以也不太清楚族群的事情,她也不慌张,左右看看问道:“请问这其中哪位是秋伯?”
一老者一惊,忽然被点到名字他也不知究竟为何,看了看任海,他也点点头。
于是秋伯站了起来,咳嗽了一下道:“老夫任实秋,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不归想起了那封信,那封不归给她的信,可惜得是她在逃跑的过程中遗失了那封信,现在也无甚证物,只好揉揉额发,讪讪道:“秋伯,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真的是不归,我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那日坠崖我化作了鬼,阿兰也是。如今贵人相助,我正是归来救您,救任族的。”
任秋听她之言,吃了一惊。其实心中是有几分信的,毕竟不归不比常人,她巫力是近年来任族中最强的了,但是听她说阿兰的时候,又咬住了嘴唇,似是不忍。
在场的长老们听见了“不归”的名字也纷纷骚动起来,任海的眼神却依旧没有动摇,反而是一直没有开口那位过于苍老的大祭司道:“你既然自称不归,又说失忆,我等也无法就这样承认你就是不归,你总得拿出什么让人信服的话来!”
大长老一番质疑在情在理,可不归就是觉得他有点儿强词夺理,而且有些针对她。
这时候灰骨想起来,不归似乎有一次说过大长老原本和叛徒子尘有师徒关系,虽然后来他划清了与叛徒的关系,但总是非常忌惮不归的,毕竟不归仅凭观天数就把子尘是叛徒的事情点得清清楚楚,就如亲眼见到了一般。
如果是大长老的话,很有可能已经看出来她就是不归但就是故意要害他,不好,不归肯定危险。
就在众人质疑之声更大时,此时忽然从后堂走进来一个人:吊梢眉,浅棕色长发一根黑丝带随意扎着。天也不热,他穿得倒非常少,而且手上居然还摇一把扇子,若别人做这番动作肯定是十分做作,可他不一样,他做出这样动作来的时候,总觉得他是真的如此悠闲,且他眼神里那股“不较真”的态度也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并非一般人等能做到。
要说像什么,不归灰骨对视一眼,倒是刚才那个带着不归御风救了他们的鬼和他有几分像,莫不是他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