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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愿让你一个人

若干年后,当有人问你,你最想回到过去的哪段时光,我想大概很多人都会说,初恋。这个词语有着与生俱来的魅力,不用修饰也可以演绎着一场天荒地老,生离死别式的让人忍俊不禁的“幽默剧”。这么多的修饰词连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搭,是的,从语文角度来说,一点都不和谐,但是现实往往能将不和谐的东西修不起来让它看起来接近完美,而“初恋”就是最能鉴证荒谬也能成立的东西。

自从上次的“山顶约会”后,赵艺涵虽然没有从行动中表现出她已接受潘嘉培的心意,但在心里早已默许,她开始担心上到高二旁边没有潘嘉培的日子,开始担心潘嘉培也许去了新的班级,看见其他女孩后,会把她忘记得烟消云散。满脑子的担心以致自己仿佛失去了对事物的判断力和控制力,于是她找来司徒碧谈话,在谈话中试探性地询问这方面的问题,司徒碧是理科高材生,加上女孩子独具有的感性,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她这位青春期少女。

这个星期恰逢学校特赦,星期五晚上就可以回家,但是赵艺涵和司徒碧家都是路途遥远,放学的时间早已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班车,于是宿舍就剩她们两个了。

“司徒碧,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会怎样?”赵艺涵突然抛出了一个带着幻想充满哲理思考得问题,把正在看书的司徒碧也惊呆了。

“赵艺涵,你是不是发烧了?”

“什么发烧,我是认真的”赵艺涵撩起了司徒碧的探讨人生的兴趣

“以后啊?”司徒碧脑袋转了几圈在想“以后啊,就是考上大学,找了份好工作,遇到个好人家,然后结婚生小孩,养小孩,慢慢变老??????”

“就这样?”赵艺涵一直以为像司徒碧这样读书聪明的女孩,以后的生活肯定也是不简单的,没想到在你她的人生规划里是如此的单调无趣。

“就这样,还能怎样,难道我还能掀起一场革命吗?”在农村封建思想的渲染下,尽管司徒碧有着文科生羡慕的理科头脑,但还是没有冲破这个封建的枷锁,在她认为,知识能改变命运,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地位,在允许畅想的空间里,她还是选择了规律平凡。

“那这样好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半是怎样的”赵艺涵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没有”司徒碧这次回答得太干脆了“哎,赵艺涵,怎么老是问这些毫无实际的问题”司徒碧似乎察觉到赵艺涵的异常。

“什么没有实际性,这是探讨人生,好不?”尽管赵艺涵拼命地掩饰,但还是逃不出司徒碧的严刑逼供。

“给我说重点,赵艺涵,你是不是喜欢上某一个男生了”

“哪有,没有,胡说”

“双重否定加慌乱澄清,就是肯定,是谁”最后赵艺涵还是逃不过司徒碧的理性分析,臣服于司徒碧的裙下,坦白从宽了。

在司徒碧面前坦白后,司徒碧自然地成了赵艺涵的情感顾问,别以为司徒碧只会念书,谈起这类问题也是条条是道的,至少对于那时懵懂的赵艺涵来说,司徒碧能称得上是她的导师,正所谓旁观者清嘛。

在赵艺涵向司徒碧讲述了她与潘嘉培的大大小小事情后,司徒碧直言地吐了一句话:“此时不谈待何时。”司徒碧虽是觉得学生谈恋爱不可取的,但是听了后,也不禁表达了青春少女具有的向往。自己竟有点羡慕赵艺涵,毕竟在她看来这些故事都只是小说里面的情节啊,从赵艺涵的口中还可感觉到潘嘉培会是一个不错的初恋对象。最后,无法控制到自己情绪的竟是司徒碧,理性的枷锁被冲破,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开始在脑海里蔓延。

连好友司徒碧都被打败了,赵艺涵也自然是心花怒放。那一晚,她竟开始幻想她与潘嘉培的未来,她不由地把许多情节安放在自己的身上。想像着开启一场真正的梦幻的青春爱恋:阳光下,她坐在潘嘉培的车尾,游过一片绿油油的玉米田,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就是这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在这个没有纷扰的空旷田野里享受着他们的桃花源式的田园之旅。眼睛一闪,她又幻想出一个新的画面,她在厨房里为潘嘉培准备着丰盛的晚餐,潘嘉培下班回来,换上了家居服,见到正在准备晚餐的赵艺涵,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把头埋到她的颈边,然后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脸颊???????一幅又一幅的美好画面在脑海里犹如幻灯片那样掠过,伴随着睡梦,掉进了幻象的漩涡中。

有了司徒碧的赞同,赵艺涵在潘嘉培面前也不再表现得胆怯,她开始在行动上接受潘嘉培。虽然,两人还没有戳破表白的那一层纸,但偶尔间两人的眼神小互动,也能让彼此回味好一段时间。周子明这个家伙似乎察觉到一些小苗头,特意想借机痛诉潘嘉培一番,以报上次被殴打的仇恨。

“喂,珊姐,你和我们嘉培哥上次一起去哪儿啦”周子明坐上了付佩珊的桌子故意调戏她

“走开,不想和你说话”

“你是不想和我说,还是不想和大家说”周子明故意加大了声量,但潘嘉培没有理会周子明的挑衅,仍然坐在座位假装听不见

“上次我无意中看到了我们班有一个女同学坐在嘉培自行车的后面,看到我还拼命地走,那个女同学是你吧”

“不知道你说什么,神经病”付佩珊起身离开了座位

“啧啧啧,掩饰就是事实”周子明一把拉住了起身欲走的付佩珊

“放开”付佩珊欲甩开周子明的手,但无奈没有足够的力气,即使潘嘉培多次忍受住了周子明的挑衅,但看见周子明这样无理也沉不住气,一把上前,弄开了抓住付佩珊的手。

“哟,英雄救美上演了,好戏,怎样,心疼了是吗?”

“好像不管你的事吧”潘嘉培被惹怒了,一手揪住了周子明的衣领,幸好周围的同学迅速上前制止,才避免了一场打殴的发生。在一旁的赵艺涵看得异常地紧张,她生怕潘嘉培又像上次那样被打得眼肿鼻肿,但又被潘嘉培的勇敢打动。

其实,周子明的误会也不是瞎猜的,付佩珊喜欢潘嘉培,班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潘嘉培一直把这些信息自我过滤,将所有的感情都投放到赵艺涵的身上,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更是让她和赵艺涵之间的暧昧有了一个屏障。付佩珊起初对潘嘉培的确是无意的,但在班里同学的情节渲染下,单纯的少女心最终被撼动,误以为当初潘嘉培出手解难,故意为难她???想着幕幕和潘嘉培有关画面,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对潘嘉培萌生了爱意,于是一棵小树苗就在心里慢慢地滋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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