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给不了你甜言蜜语,但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定披荆斩棘为你而来!
……
“洛洛!!!”刚从树上下来脚还未沾地,吻鱼便一把推开重肆奔向已然处在狂暴中的洛洛。“停下吧他已经死了!!”“洛洛……?”看着他对自己的话没有一点回应,吻鱼惨白了一张脸,愣愣地站着手足无措。
近距离看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更加可怖,洛洛却恍若无人地刨动着,肉块横飞。吻鱼惊恐地倒退几步,撞在了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上。“他怎么了?!”焦急地抓住那人的手臂上,“呵呵,有一种蜜草,甜香无比,普通人闻了没什么,但是熊闻到啊,会失了心神躁狂无比,杀掉一切看到的活物并摧毁尸体,如果没有活物——”重肆拉长了声音。
“会怎样?!!”低低的笑刺激着吻鱼的耳膜,心脏剧烈跳动,“那就杀掉自己呗!”“不可以!!”吻鱼瞬间红了眼睛,动作极快地飞扑向满身血污的洛洛,张大了手臂想要抱住他。重肆大骇,血红的瞳孔急速紧缩,身形一闪把几乎触碰到洛洛的吻鱼拽了回来,心脏砰砰直跳。
不禁大声责骂她,“你是笨蛋吗?!!他现在只是只嗜血的疯熊!毁完那个尸体就会杀了你的!!”“不!他才不会!!”吻鱼愤怒地朝他大喊,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喃喃道“洛洛不会伤害我的……”重肆愣怔了一下,这个小女人啊……叹了口气,暗自做了决定。
看着转身想再次扑回去的吻鱼,重肆一把抱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声音轻飘飘的“如果我能救他,你会谢我吗?”什么?!吻鱼倏地抬起头,湛蓝的眸子里带着狂喜,“我会非常感谢你的!!”“呵呵,怎样都行?”
吻鱼呆了呆,想到了什么以身相许这样不好的事……“除了以身相许,别的都可以!”重肆挑了挑眉,状似无奈地松开手,“那我不救了”沃草!!吻鱼怒极。“哈哈哈开玩笑啦,我这就救他!”“哼!”看着气鼓鼓盯着他的鱼儿,重肆勾着唇慢慢走向洛洛。来日方长,这个兔子他要定了!
看着重肆赤手空拳却信誓旦旦的样子,吻鱼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呵呵,对付狂躁的熊啊,是没什么好办法的。不过啊……说来有个特别简单的方法”“啊?”“死死地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吻鱼无语地看着他,“他这个样子谁是他的对手啊!”“真不巧,在下就是其中一个。”
笑声顿了顿,重肆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晃了晃脑袋,在洛洛一米处站定。神情严峻地脱下上衣,****着精壮的上身,举手投足间尽是睥睨天下的霸气。闭了闭眼,再睁开已不见了平时的懒散不羁,艳丽如血的眸子锐利无比!背对着吻鱼,金发肆意地扬起。
那一刻,他身上浑然散出的王者之气,竟完全不输给洛洛的狂暴狠戾!不禁呆呆地看着这个气息陌生但极其俊美的男人,“战熊遗子被揍,你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哦”吻鱼紧紧抿着唇,兀自纠结不已。
只见重肆飞身而起,右手成拳,整只手臂肌肉暴起,血色狮眸中精光四射!拳风裹挟着风刃呼啸着向未做出反应的洛洛轰去!“砰!!!”洛洛竟被打飞带出七米,重重地砸在地上,四周碎石崩裂而起。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肩侧,瞬间便废了洛洛一条胳膊。
暴怒随着剧痛一同迸出,大张着血色獠牙吼叫着便要起来撕碎他,重肆身形一闪,一脚踩住他另一边完好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拽住洛洛肌肉暴突的手臂,腕骨收缩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他竟然又把洛洛另的一只手臂给卸了!!!!
放下了软趴趴的手臂,重肆欺身上前狠狠地朝着嚎叫着的洛洛踹了几脚。嫌吵地皱起剑眉,翻身坐在洛洛胸膛上,反手给了一巴掌,随即带着风刃的拳雨点般地落在洛洛脸上,碎掉的牙齿混着血流在血肉开绽的脸颊上。吻鱼气的简直要晕过去,还真特么的以暴制暴啊!!竟然简单粗暴的卸了洛洛两条胳膊!!!
“沃草你别打了!!!”吻鱼一张惨白的小脸汗津津的,急急地抱住重肆欲落下的手臂,“行了!你想打死他吗!!”“呵呵……还真想”说罢一把把吻鱼抱在怀里紧紧地按在胸膛上,粗重的呼吸从头顶传来,“……如果他死了的话,你会恨我吗?”吻鱼蹙紧了眉毛,从他怀里挣扎开来,“会!不止恨你,我还会杀了你!”说罢转头去查看洛洛的伤势。重肆苦笑了一声,走了几步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
吻鱼一手托起眼神涣散极度虚弱的洛洛,小心翼翼地避过肩侧的伤口,手掌碰上他血污的脖颈,气息微弱……“洛洛?!洛洛你清醒点!!”眼泪瞬间汹涌,一手艰难地把洛洛的脑袋抱在怀里,一只手唤着重肆,“他…他怎么了?你快来看看!!”重肆看着她泪湿的小脸,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过去。自己怎么了?怎么就是看不得这个小女人伤心呢!
“别担心,虚弱是正常的,血统觉醒本来就极消耗精力”安慰的摸了摸吻鱼的小脑袋,修长的指尖拨弄着她汗湿的额发,“你确定你没打死他吗?”怯怯的声音响起,重肆手指一僵,“你!!”重重的弹了她个脑瓜崩,呼了口气,大手一伸把揉着脑袋的吻鱼拽起来,半眯着眼恢复了懒散不羁的样子,盯着一处森森树影,目光灼灼。
“哟,谈妥了?”有人?吻鱼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动静,只听得一片细碎响动,一个身穿玄色暗锦华服的男人缓缓迈着步子,踩着斑驳的树影走到近前。只见他乌发如墨,利落地被一条素色缎带系在脑后,眉如卧蚕,眼似寒星,面如刀刻。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色薄唇紧抿着,就那么无言地站在那里,如松般傲然而立。
这个男人好冷啊……正暗暗想着。一声轻笑打破了寂静,“星,看你这样子,又吃了闭门羹吧”那神情冷峻的男人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富有磁性,“他说泉的事与雀尾山无关,问题出在碧泉里,所以怎么都不让我进山。”重肆好心情地笑着,“终于有比你还冷的人了啊”“少废话,她是谁?”不知是不是吻鱼的错觉,她刚刚好像看到这个冷面美男翻了个白眼……
一只大手揽过她的肩膀,“这是我捡到的小兔子!”沃草!吻鱼毫不客气地掐了他腰侧一把,疼的重肆干嚎着离了她三步之远,“哼!”瞪了他一眼后朝着那冷面男咧嘴一笑,“别听他胡说!我叫吻鱼,请多指教!”那男人点了点头,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凝视着她的一双黑瞳如点漆,“北上星。”
视线后移,北上星用下颚点了点满身血污昏迷着的洛洛,“重兄,你竟然没杀掉他”清冷的墨瞳里泛着淡淡的嘲讽,重肆促狭地摆了摆手“呵呵,那女人你杀了吗?”吻鱼浑身一震,他说的是宛姐姐!!“没有”说罢北上星皱起剑眉,拍了拍手,随即从树后跳出两个身姿健壮皆为红发的男人。
“把他抬走”“是!少主”看着那两个男人不甚粗鲁地架起洛洛,吻鱼急忙上前抓住北上星的衣襟,兔耳朵跟着一抖一抖的,“你想干什么!休想再伤害洛洛!!”北上星低下头,紧紧盯着她白皙细小的手腕,抿了抿唇,一开口却是对着重肆,“那女人受了点轻伤,但她和无双公子有些渊源,此刻正在听雪亭中,我怕她会误了我的事。”
重肆嘴角带笑,拿下吻鱼的手,朝北上星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随即不由分说地揽着她,掠过北上星,踏着一地斑驳树影朝密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