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马斯国合二为一后,先期由艾弗拉和克尔伯塔共同执政,两人之后由子孙中能力出众者继任,并写入了国家法律。但内部的纠纷并没有结束,各属旧部仍然希望自己阵营的王子继任。明争暗斗,使出浑身解数打压对方。
三个王子渐渐地长大,聪明睿智的格罗自小就被寄予了厚望,可不甘心做部属的乌瑟姆竟然勾结法吉斯,一位东乌马斯领军大臣,企图谋害格罗。
他们命人把一种被称作“夺命草”的无味似水的汁液撒到格罗的饭碗里,哪知办事的人胆小愚笨,竟然给撒到了侍从的碗里。那侍从顿时七窍流血,没多久就死掉了。
这事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下毒的人在事败后便服夺命草而死,法吉斯畏惧自杀,乌瑟姆惶惶不可终日,精神上受到了严重打击。
艾弗拉和克尔伯塔被严重的内耗搞得疲惫不堪,终于艾弗拉先倒下了,再也没有站起来。克尔伯塔在哥哥的葬礼上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他也累了。
等他醒来后,就把格罗和几位重要的臣下叫到跟前,用微弱的声音宣布:格罗继承王位。
原本动荡的局势在克尔伯塔死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尽管联盟议会出面调解,却无济于事。
更严重的是,罗格强行关押了克利夫,艾弗拉的二王子,这让原来的东乌马斯旧属彻底反了脸,内战终于爆发。
这一打就是两年,虽然罗格最终取得了胜利,可战乱后的乌马斯国有一半的国土需要重建,衰落已经不可避免。
联盟议会存在的影响力越来越小,除了罗斯德国王还有些许的认可,他除了意识到卡维尔人自身的潜在危机,还坚持认为只有议会这个中间体的存在,才是避免战乱纷争的唯一方式。可悲的是,其他国王并不这么认为,尤其是年迈的杜黎姆。拥有物产丰富的土地和富丽堂皇的宫殿,他现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心目中,自己几十年的经营让帕洛林钱财滚滚,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自己真正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君。
帕洛林的商人从吉列尔国购买了一批优质山鹿,由于物价高涨,吉列尔人趁机哄抬了虚高的价格,这对肉类消费庞大的帕洛林国自然是不利的,不满情绪早就产生。而更为巧合,最近在两国边界的吉列尔里里仑小镇,一夜之间,竟然丢了二十五只优质山鹿,这是杜黎姆国王举行举国庆典而购买的。按照当时的买卖价格是25000金币,已经属于大额纠纷范围,从未发生过的这样事情。
杜黎姆写信给卢森,言辞毫不客气地指责吉列尔国的治安,并猜测这或许就是卢森的阴谋。
卢森也已经年老,面对这样的无端指责,他选择了针锋相对,因为“这是对国家的侮辱。”
火药味越来越浓,两国关系顿时紧张了起来。
罗斯德去了议会之城,位于帕洛林东北方的一块专属之地。
瓦戈尔的眼睛已经花了,耳朵也背,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是一位醉汉。贾瑞斯已经去世,格雷菲兹成了名副其实的议政长老,而学徒沃因瓦和吉伯特分别成了法典守护者和议会执行者,尤托斯还是执意要当一名监管者,更或许他已经觉得都无所谓了。
“长老,乌马斯已经有了衰落迹象,吉列尔和帕洛林不能再有战争,否则几百年的和平毁于一旦,卡维尔人可要遭殃了。”罗斯德担忧地说道。
格雷菲兹看了看刚被抬进来的瓦戈尔,微微欠身后回应道:“一盘散沙,卡维尔人已经变了。是我们没跟上节奏。”
“继续听之任之,我们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难道要让罗西亚森回到三百年前吗?”罗斯德有些怒吼,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议会的无能与无奈。
“罗斯德国王,我们没有听之任之,正如贾瑞斯长老所说,现在的卡维尔人已经不在一条线上,他们各自贪婪,想从对方那获得最大的利益。但是,尊敬的国王,贪婪和退让都是危险的。您是一位有远见的国王,请务必管理好索恩森。”沃瓦因的一席话,让罗斯德无言以对。
“衰落和强盛本就是一念之差,关键靠人。”这句话是瓦戈尔对罗斯德说的唯一一句话。
罗斯德突然感觉到自己年纪也大了,虽然他是五个国王中最小的那位。他无奈的笑了一笑,“衰落与强盛就是一念之差”,一句话竟然说出了历史的发展趋势。也许,议会的长老们早就意识到了。
他想去一趟帕洛林国,也想去一趟吉列尔国,去见一见昔日的两位“好友”,问一问他们为什么要走向兵戈。最终他没有去,他越来越讨厌傲慢的杜黎姆和冥顽不灵的卢森。
万物或许经不起历史的风霜,终有被淘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