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校园,平静如初,一个个人影穿梭着,世间每天都死那么多人,人们总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
电视上迅速而低调地报道了看守所的流浪汉事件。只是短短的几句带过,说什么流浪汉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由于害怕刑法而自杀身亡。镜头随后给了警官唐正,他进一步做了证实,并出具了据说是流浪汉的认罪证词。
我气得摔了碗筷,苏琳迅速拾起碗筷,食堂里的目光都盯上了我,似乎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苏琳,礼貌地为我圆着场。
苏琳:哎,今天怎么了,这是公共场合,你得注意点形象啊,我的大小姐。
我说:形象,听他们胡说八道就来气,还人模狗样的树立为人的形象,骗子都是骗子。
你到底怎么了,发烧了,糊涂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众人皆醉,你独醒啊,那你不是清高就是神经病。人们肯定都这么认为的,这就是现实的社会。河水浊可以用来洗脚。苏琳说着话,收起了餐具。
没事,就是谜太多了,心烦。我说。
我看着食堂里,一个个食客,似乎都在张着血盆大嘴。
回去吧。苏琳,收拾好餐具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最近倒是红光满面状态不错,我看着眼前时髦打扮的苏琳说。
人生就那么回事,谜就是个谜,有时候你太想解开,反而深陷其中,还不如顺其自然。苏琳说。
你怎么说话跟谭力一个味。我说。
谭力是什么个味道?你已经闻到了,快坦白什么味,薄荷香,柠檬酸,还是?苏琳笑着说。
去你的,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我说。
苏琳大笑了起来,我们一道向宿舍楼走去。
经过停车场,我看了一眼苏琳的车,这次车干干净净地停在那里很是显眼。
车里还有饮料吗?我故意问了一句。
饮料?你想喝,我到店里给你买去。苏琳说。
不用,我记得上次,你车后备箱里有一箱嘛?我说。其实,我对饮料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印象,我只是故意这样说着。
哦,我怎么不记得了,什么时候买的?难倒忘在里面了,那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琳说着牵着我的手向车边走去。
苏琳打开了后备箱,我仔细地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饮料。
没有吧?我记得就没有。苏琳说着,关上了后备箱,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我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再次确定一下,那只鞋还在不在这个后备箱里。上次和苏琳去超市购物回来的时候,我在后备箱里发现了一只鞋。那是一只女人的鞋。回到宿舍后,我翻出了苏琳大包小箱的那么多的鞋,没有发现和它一样的另一只。于是,我就在想,这一只到底是谁的鞋?这一定不是苏琳的鞋,我从没有见过那只鞋。
夜里,我仔细寻找着关于这只鞋的任何印象,却一无所获。
可是当我和谭力来到看守所见流浪汉的时候,我突然间意识到,那只鞋,我见过,那只鞋在茅山流浪汉的住处出现过,当时就出现在一堆杂物中,那是一只女人的鞋,特点很是明显。流浪汉的突然离奇死亡,让我陷入了另一种困惑中,我就暂时忘记了这件事。直到今天再次看到苏琳的车,这件事,又重新占据了我的脑海。
面对苏琳的车,我愣在那里。
走了,想喝什么饮料给你买。苏琳拉着我走出了车棚。
随便。我此时一点也不渴,不想喝任何东西。心中对答案的饥渴却灼烧着我的心,我急需一场大雨来安抚。
这双鞋是不是存在?为什么又突然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