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二天,我在宿舍楼整整睡了一天,突然间很是嗜睡,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人多次来叫我,我总是不愿意醒来。然而再长的梦也会醒的,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夏日的热味早已被晚风吹去。
这时苏琳回来了,给我买了些吃的。
你们三人干什么好事了?累成这样,你不会?苏琳笑着问我。
你瞎想什么呢?我们就去了一趟茅山。我说着起了床,向卫生间走去。
茅山?你们太闲了吧?听说茅山不早就荒了吗?你们还真有这雅兴啊?苏琳说。
苏琳边说着话边走了过来,我简单地刷了一下牙,洗了一把脸,走出了卫生间。
心血来潮,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景色倒不错。我说。
热的,赶紧吃吧,睡了你们久,你没有感觉饿?苏琳指着美式快餐。
饿过头就不觉得了,就像人处于极端恐惧之下,有时候反而不害怕了一样。我边吃边说。
茅山那鬼地方有什么去的,上次许良也莫名其妙地带我去过那地方。苏琳漫不经心地说着。
赶紧吃,吃完了陪我出去逛逛?苏琳又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哎,我的大小姐,那柜子里的是什么?四个柜子三个是你放衣服的吧,还没有衣服?我指着柜子说。
衣服就像时间一样,今天你不可能回到昨天吧,所以呢,今天的我们能穿昨天的衣服吗?苏琳这样奇葩的理论。
不能。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样买衣服的理由了。我笑着说。
那我们是不是该买衣服了?苏琳说。
按你的逻辑貌似应该,可是没钱。我说。
钱是以个消费的概念,只是多少的问题,而不是有无。这个月的稿费不是刚发给你吗?你没有钱?苏琳问我。
这你也知道?我反问她。
那是,我是谁,你还有什么事能逃过我的法眼,你脚心的痣我都记得在哪里。苏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真要去啊?我还想睡一会。我说了句,刚要躺下。
苏琳一把拉起了我。
不能再睡了,等我们逛完了你再继续睡就是了,过度的睡眠对女人没有好处,就好像过度的房事会伤身一样。苏琳说。
饿也没见你伤过身,反而这笑脸越来越红润了,我都想亲一把了。我捏着苏琳的脸颊。
男人这么多,谭力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你怎么就不把他睡了呢?你要再不下手,我可下手了。苏琳说。
你敢。小妞,过来,让爷亲一个。我笑着说。
苏琳笑着把脸贴了过来。
我一把抓了她的胸一下,苏琳大叫。
非礼了,非礼,救命啊,这个女人疯了。苏琳大喊了几声。
你再真把看门的大妈喊来了吧。我说。
走了,快点,一会儿,店都打烊了。苏琳说。
我们苏大小姐没有去,他们谁家店敢打烊,还想不想混了。我说。
苏琳拿起车钥匙,拉着我走出了宿舍。
我们来到了苏琳的新车面前。眼前的这辆车布满了灰尘,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这是你的车吗?我夸张地惊叹道。
姐要的就是这个性,开在大街上,回头率保证高。苏琳说着擦拭了一下车吧。
苏琳坐进了车里,我也坐了进来。
外面脏点,里面还是蛮干净的嘛。苏琳说着启动了车子。
灰尘无孔不入的。我说。
你说,这环境你看多差,我这车在放了两个星期没有开就成这样了,我们人类早晚要毁灭在环境上。苏琳边开着车边抱怨着。
你不用担心,那一天你是看不到的。我说。
也是。苏琳笑了笑,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享乐需及时啊。
你不是要回头率吗?我说。
这时,苏琳已经开到了一家洗车店。
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咱得洗洗更干净。苏琳说着,停好了车。
陪苏琳购物花了三个小时,这她还是意犹未尽呢,要随她准能逛到明天。大包小包的衣服吃的塞了一整车,让别人看见了,肯定以为明天店铺都要关门停止营业了,要不就是我们神经病。
这车,开得还顺手吗?我问苏琳。
那是,你看我现在的车技,山里十八弯都没有问题。苏琳得意地说。
要不咱们买个卡车吧?我说。
买卡车?干嘛?苏琳问。
下次咱直接把店拉回去,得了。我笑着说。
我买的不多,这些吃的喝的都是消耗品,几天就消灭了,你看算下来每月多少东西吧。
苏琳开着车经过一条路,经过一个小区时,我突然间想起了孙慧,这个小区不正是孙慧住的地方吗。这几天睡得真的晕了,差点把正是忘了。
开进去?我指挥着苏琳。
干嘛?苏琳疑惑。
我用手指了指,苏琳把车开进了小区。
在家吗?我拨通了孙慧的电话,我有个事情想和你确认一下。
刚到家,那你过来吧。孙慧说。
我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了。我说。
哦,是吗?那你五分钟后上来吧,我整理一下。孙慧说。
五分钟以后,难道要打扫一下战场?我自言自语。
谁啊,你这是找谁啊?苏琳问我。
一个护士。我说了句。我看着表掐着时间,过了五分钟后,我准时打开了车门。
你要不要上去?我回头问苏琳。
我懒得动了,再下面等你,你快点。苏琳说。
我马上回来。我说着关上了车门,向楼里走去。
当我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孙慧看的时候,孙慧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给马兰算命的那个家伙。我自己的判断彻底被打碎了,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个学生,我又不是什么神探。你说人家柯南也是学生?那是虚构的好不好。我突然间有些失落,我快步走到车旁,上了车。
真快,这速度。苏琳笑了笑,见我疑惑的样子,就不再开玩笑了,关切得问我,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没有和苏琳提及我的假设。
随后我拨打了谭力的电话,请他陪我去一下看守所,我想见一见那个酒鬼,现在他早该清醒了,我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
刚才,我看见了那个警察。苏琳边开着车边说。
什么警察。我问。
就是那个警察,马兰死的那天,也是他打电话给我的,叫什么来着,姓唐。苏琳说。
唐正?我问。
差不多吧,刚才你没有看见,就是你进去楼里的时候,他正好从楼里走出来。苏琳说。
我还真没有看见,他来这里干嘛呢?我暗自想着,有限的大脑还是没有想明白。
这个警察刚破了大案,昨天上了头条呢,电视上到处是他,破获了女大学生失踪案。你说,现在的警察有那么牛吗,听说他刚接手这个案子没有几天就破了。苏琳说。
哦,是吗?警察吃干饭的还是比较多的。我说了句。
我心里想着马兰的案子,如果那个人真的就是算命人,他那个鬼样子,怎么可能算得那么准呢?一定有蹊跷之处,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即使明天,我能见到那个家伙,他真的会对我说实话吗?这都是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但我始终相信,所有的不确定因素终究会给我带来一个确定的事情。
真相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