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应该是文竹吧,挺漂亮的,我是重影,欢迎你来淝水。”杨海洋先向对方问候,由衷赞美了她一句。
“你好,我是文竹,谢谢你的夸奖,早就听芸芳提起过你,你来得够的早呀,她正在刷牙呢。”文竹姑娘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杨海洋此刻最牵挂的是啥人。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还没烧水呢,没办法给你泡茶。”待到杨海洋进屋在沙发上坐定,文竹姑娘周到而又礼貌地招呼着。
“哦,你不必招呼我,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再说我刚喝完稀饭,一肚子汤汤水水的,也装不下茶水,谢谢了。”杨海洋微笑着说道。
“昨晚你们睡得还好么?”他没话找话,防止冷场。
“挺好的,我俩都睡得挺香的,芳子以前本来择床,昨晚也是倒头就睡了,估计是坐车太累了。”文竹姑娘很得体地回应,手上整理自己衣服的活儿并没有停下来,看样子也是一个活得相当仔细的人。
“你来了。”她出现在杨海洋面前,脸色比上次在铜溪见到时似乎好了点,不知可是化了个淡妆的缘故。声音温柔得似乎能掬出水来,杨海洋心里猛地一颤,差点抽了。
“你们在说我啥呀。”她笑着问道。
“也没说啥,就是说这里环境不错,你睡觉居然不择床了,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一般会择床。”杨海洋赶忙抢答,当然文竹姑娘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是故意给他留机会的。
“呵呵,我们去吃早餐吧。”她提议道,当然也可以说是命令,因为根本就没人会反对。
杨海洋特意关注过,了解到这家由北方某矿业集团控股的宾馆有地道的南京丁山美食,秦淮小馆的南京夫子庙小吃,风味都很独特,他刚才上楼前特意瞅了瞅,那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估计是还没到营业时间。陪着她们一起到了一楼的自助餐厅,杨海洋在严芸芳边上坐着。她俩吃得都不多,文竹姑娘还稍微好点。严芸芳就吃了三片水果,两段估计都只有三厘米长的玉米棒子,一个玻璃杯子底那样大小的蛋糕,半杯饮料。杨海洋在一旁看着都替她着急,觉得饿得慌。不过有过上次和她一起吃早餐的经历,他也就觉得没啥大惊小怪的,她这已经算是正常发挥了。只是如果大家都按照她这样的吃法,一年不知要为国家节省多少粮食呀。
早餐过后,三个人没有再回房间,按照杨海洋和严芸芳事先早就商定好的,今天上午去葡萄园摘葡萄。杨海洋昨天就做足了功课,在电话里和农场主人预定过了,但对方迟迟没有发来定位图。不知是不是那里太偏僻,网络无法覆盖,还是那个农场主人不会用手机定位,反正就是没有任何回应,杨海洋估计还是后者可能性较大。他只好上网搜索到大概的地址,并把这一切都记在手机记事本里了,防止到时双眼一抹黑,四处抓瞎。像那种“上坟烧纸钱,磕半天头,才发现自己哭错了坟”之类,毫无章法的事在他这里是不会发生的。
上车就坐时,文竹姑娘相当智慧、非常讲究,主动坐到了后排。当严芸芳也有想坐后排的举动时,她定定地坐在那边门口堵着,一动不动,就是不让她跨上来,还顺势把她的腿往边上一拨,“啪”地一声把后门关上了。杨海洋心里真的十分欣赏这姑娘人不错,心里乐滋滋的,美着呢。“看样子哥人品还行,感召力也不还不错,还是好人自有好人帮呀!”。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前排,脸上装得似乎很不乐意,杨海洋心里可乐开了花。待大家都坐定后,杨海洋习惯性地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占我便宜呀。”杨海洋没睬她,继续帮她系好安全带,他此刻一丁点都没有占她便宜的心思,他揣测她可能是故意这样说的,免得文竹姑娘过会笑话她生活不能自理。
“上路了,我开慢点,你们可以看看沿途的景色,淝水这几年发展得不错。”杨海洋打开导航,按照上网搜索到的地址方向开去。
“我才不上路呢,上路就玩完了。”她故意堵住杨海洋的话。
“你们俩聊,我戴耳机听歌,我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我啥也听不见,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呀。”文竹姑娘适时地提醒,并立即把耳机插上,听起了音乐。“真是一个贴心懂事的可人儿呀”,杨海洋再次暗暗赞道。
“这是哈个,地昂漂亮,弄得我小心脏蹦蹦直跳的。”杨海洋笑着说道,此时正是一个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他侧脸看着她,她此刻也恰巧转过脸来正看向杨海洋。
“德性,还小心脏呢,你可真能,一逮着机会就可劲地夸自己呀。”她也笑了。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我俩咋就遇见了呢,其实遇见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也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但为啥你我都恰巧在那时转身呢。”杨海洋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
“你这话是说该遇见还是不该遇见呀,没听明白。”她也很会装,装起了狼外婆,不对,这种说法不妥,俩人似乎差辈份了。
“我是想说这是一种缘分,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就会有好的结果,关键还得靠自己去努力把握机会呀。我曾一直以为,走过了爱情的沧海桑田,我的心早已枯死在撒哈拉沙漠深处,这一生再也不会为谁在黑夜里点亮一盏灯,再也不会为谁而痴痴的等待,再不会为了爱而忧伤自己。直到遇见了你,你那充满阳光的笑容是那样甜美。再一次打开了我的心扉,把我心里的花儿浇灌得这般鲜艳,我的生活再一次因你而阳光明媚。”杨海洋往情感话题延伸,情真意切,浓浓的爱意如涓涓细流,流淌在清晨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