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陶玉山平复下胸口翻涌,勉强扬起一抹笑意。陶玉兴虽年少冲动,但对于自家人却是真心实意关心,这也是陶士先虽并不甚喜二子这冲动性子,仍旧对陶玉兴甚是放纵,孝顺听话陶玉山或许都不及陶玉兴这几分真挚。
“爹爹,你倒也劝劝大哥,我们自差人去请罪不行?”陶玉兴见陶玉山说上两句话便如此状态,自然更是不愿陶玉山亲自前往常家。
“且听你大哥说话。”陶士先向着陶玉兴点点头,陶玉兴便也收了口,自去搬来两张椅子,随着陶士先坐下在陶玉山床边。
“那日,”陶玉山也并未隐瞒,只是最为重要他提及,是为这一株奇花而去,名曰:明开夜合草。
明开夜合草所谓顾名思义倒有些不妥,此草只开在日夜交替之间片刻,也便是太阳落山那瞬间花开,待太阳完全落下之际,花便败了,因着其通血活脉独特功效亦被江湖人奉为通脉第一家,只是大多江湖人只闻其名儿真正见过这明开夜合草的寥寥无几。
陶家一向以奇花异草园为荣耀,自然是听闻过这明开夜合草,但园中还当真不曾有过此种。因而陶玉山在听闻明开夜合草竟然会在阳西坡两个时辰路程外存在,自然第一时间跨马而出,因着计算彼时到达之际会恰逢明开夜合草开花,急忙的连告知都不曾来得及便去了。
只是没想到那明开夜合草竟是落在谷底,待他落到谷底,太阳几乎就要落下,所幸他确实是亲眼见到那明开夜合草花绽放模样,红色包裹金色花蕊,迎着最后一道霞光又缓缓闭合,宛若娇嫩闺中女儿,那光芒瞬间神仙降临般辉光。
“不过,却未曾带回来。”说到此陶玉山苦笑一下,让陶士先眉头也是紧皱,“只是不曾想那山谷日落之后竟弥漫起大雾,不见半点星光,路也辨识不得,一路跌跌撞撞摔进一条长河。”陶玉山不识水性,能侥幸活下飘到不知名岸边,已然是万幸。
“醒来是何时辰也不自知,何处也不知。”陶玉山跌入河中不久便呛水而昏,醒来时人被一颗枯木拦住半截身子,浑身上下早已冰凉透骨,即便是初夏也是在水中过了一夜,自然舒服不得,不过彼时陶玉山也顾不得舒服不舒服了。待他能寻到路找人问询才发觉,这河流漂荡甚远,徒步走回阳西坡少说要三五天才可。
身无分文又浑身湿透开始发热,陶玉山也是一时凄惨。后来也不知是何缘故,频频遭遇些有的没的,本三五天的行程就不知为何还反方向走去许多,路上还遭遇了两拨劫匪,随着商队更是往外走去。直至遇到平凝南一行人,才开始正式往回返归家。
终于是快靠近阳西坡时,竟又遇上劫匪,此时陶玉山身体已好,自然不再甘心被劫,何况还收受平凝南同行之恩,便是一番恶斗,本那些劫匪武艺平平,只是后期又耍诈袭向平凝南,陶玉山看护时,却被着了手,才受此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