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看!那前面有人耶!”叶嗅嗅兴奋地抬起头。不幸的是她忘了这个洞很低,于是她的头光荣地中奖了。
“欸!好像真的有个人坐在那啊!”李澈樂忽然就精神一振,心情大好。
李澈樂这时已然狼狈至极,凌乱的发丝束在脑后,流光似的的眸子笑意盈盈。虽然脸上蹭了些泥土,但丝毫掩不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与活力。
爬在最前面的棂没有理会两个女生的叽叽喳喳,待再爬近了一些。几人只觉得胃里翻腾了起来,在矿灯的照射下,那“人”的全貌直直的呈现出来。那哪里是人呐?!那是一具尸体啊!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啊!尸体身下有一摊绿色的不明液体,浓郁的腐尸味充斥着六人的口鼻。尸体的双眼紧闭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他嘴角那一弧微笑今人感到胆寒,他的衣服以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他就那样坐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这,这是什么呀?!”一场空欢喜的李澈樂被吓得快哭出来了。
叶嗅嗅嫌弃地捂住口鼻,默不作声,这也太刺激了!
李澈凌和吴寂四目相对,最后齐齐望向棂。
棂一愣,只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众人都毫无头绪之际,一只隐隐可见森森白骨的手抬了起来……按下了矿灯的开关。
“喀嚓。”随之一片黑暗与寂静。
“人啊……在恐惧到极致之时,反而会比平时平静得多。”这句话在李澈樂的脑袋中响起。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这样,身处黑暗、寂静,却依旧平静。
李澈凌微微有些恼怒,栗色的刘海被他撩在一边,眉头锁川,“谁关了灯?!”
叶嗅嗅发出颤抖的声音:“是,是那具尸体……”
“咝……”吴寂倒抽一口凉气。
“欻---”棂开起了矿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那…是真的……
尸体的手就那样放在矿灯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不好!”李澈樂大惊!
“嗯?”棂眼神如雾中树兰,神情自若。
“朱皛投他不见了!他之前一直再我旁边的!”李澈樂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啧……他不会掉链子了吧……”吴寂疑迟道。
棂手挥了挥,“接着走。”
“啧,”李澈凌咂了咂嘴,“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开尸体,继续前行。
当李澈樂绕过尸体时,脸上刹那间失去所有血色。
她听见了…听见他在对她讲话……
“一切…都是罪啊……”
他们都没听到么?李澈樂转头看向那具尸体,只见那具尸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李澈樂惊慌失措地连忙转过头,加快了动作。
这…一切……都是罪啊……
叶嗅嗅跟在李澈樂后面,她很快察觉到李澈樂的不对劲,“澈樂,你怎么了?”
李澈樂摇了摇头。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罪?什么罪?
棂仿佛用第六感洞察一切,转过头用唇语对李澈樂说了一句话:
“没有什么可思寻的。”
他们都不知道,棂也听到了一句话……
“罪啊…源于你……尽,亦于你……”
什么是源,什么是尽,谁又知道呢?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又能裁决呢?一切……都是无法恒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