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众人来到一个山洞前。
山洞并不大,也不是什么著名的旅游景点,但一眼看去便能判断它年代久远。洞口青苔成阶,而洞内弥漫着一股嘲味。
有些洁癖的李澈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可以那么脏!我不要进去啦!”
李澈凌十分配合地作恶狠狠状,“快给我滚进去!”
叶嗅嗅无奈失笑,摸了摸李澈樂的脑袋,“安呐,也不是很脏,忍忍就好啊!”
李澈樂咬了咬嘴唇,表情如同壮士悲壮割脉似的一股脑钻了进去。
“要不要这么夸张。”朱皛投耸了耸肩,俯首钻进了山洞,丝毫不介意自己白色的裤子被弄脏。
刚进山洞时,洞口还是比较窄的,只够一人通入。这时,非常不和谐、破坏气氛的对话响起。
“吴寂,你可不能放毒气啊,就算要放了也得先给我打个招呼!”朱皛投可爱的脸蛋此时离吴寂的******只有一寸的距离。
“操!小猪头,你不想死就少说话!”吴寂说着说着向后一踢,泥土蹭脏了朱皛投暖橙色的外套。
朱皛投刚想回嘴,在他身后边的李澈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们吵什么?!影响到棂少怎么办?!”
棂一直在最前面探路,他必须高强度集中精神,时刻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不知过了多久,洞内渐渐宽敞起来,但还是矮矮低低的。
这个洞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可是事间万物终有尽头。或人为,或天意。
这时棂突然停下来,跟在棂后面的李澈樂及时hold住了,没有撞上棂,吴寂、叶嗅嗅和李澈凌也及时hold住。唯独那可怜的朱皛投一脸栽上了吴寂的屁股。
吴寂和朱皛投针对这件事开始斗嘴,而李澈凌绕过这对活宝和李澈樂、棂聚在一堆。
“棂少,怎么了?”李澈凌问道。
棂皱了皱眉,但神色依旧淡然,“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而且下面应该什么都没有,这一路上,空气越来越稀薄,湿度、温度等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有一定的规律,按这个规律,等我们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之时就是陷入绝境之时。这下面根本不能待人!”
朱皛投听到棂这么说,气愤地踹了一脚洞壁,“那现在怎么办?!”
棂突然转过头来怒视朱皛投,四周的气压顿时低了好多。
吴寂痛心疾首,“朱皛投,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我又怎么了?!”朱皛投愤愤不平。
“呃呵呵呵……”叶嗅嗅只是干笑。
这时,只见刚刚被朱皛投踹了一脚的那块壁岩,突然陷进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平静以及……人心惶惶……
“怎么没反应啊?”李澈樂问道。
“你还想有反应啊?!嗯?!”朱皛投为找回面子不屑道。
李澈樂低下头,电影、小说里通常不是万箭齐发什么的吗?
吴寂耻笑地拍了拍朱皛投的脑袋,“小猪头,你TMD是不是傻啊?!潜在的危险才最危险好么?我们现在身处未知的危险之中,而我们还不知道危险是什么。”
朱皛投瞪了一眼吴寂和李澈樂,叶嗅嗅见状,直白道:“朱皛投,怪我们家樂樂咯?!你丢脸你活该!”
朱皛投被呛得面红耳赤,闷不作声。
棂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可折叠的冷兵器。李澈樂像是被雷劈中了,炸得外焦里嫩。
“樂樂,我怎么感觉你想扑过去打劫啊?”叶嗅嗅也被雷到了,不过雷到她的是李澈樂。
李澈凌顺着叶嗅嗅的话戏谑道:“哎哟?看上我们镇阁之宝------棂少了?!怎地?想劫财还是劫色?老哥支持你!”
李澈樂作势隔空扇了李澈凌一巴掌,“去你的!我只是觉得那刃有些眼熟!”
李澈凌假装沉思,道:“挺像二郎神的那把刃!”
“哪里像了……”李澈樂弱弱地嘀咕了一句,作罢。
只见棂拿着那把折叠了的刃,熟练地绑在背上。随即又从冲锋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把藏刀,这刀不难看出是用至纯的藏银打造的!藏银刀寒光闪闪,棂半面脸清清楚楚地映在上面。
棂动作连贯地用藏银刀在朱皛投刚刚踢了一脚的地方划了个烟囱大的正方形,李澈樂拽了拽同样看得一愣一愣的叶嗅嗅的衣袖,“嗅嗅,你说他是在干嘛呢?”叶嗅嗅撩了撩自己的刘海,犹豫道:“可能……呃,找机关什么的吧!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李澈樂木然地点了点头,只见棂好像发现了什么,用藏银刀一插、一撬,一块木板连着许多泥土掉落下来。棂接住木板,将木板随手放在一边。
“啧啧,这可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啊!哪个缺德的把它埋在这?!”吴寂的话硬生生戳破了这沉重的气氛。不过没人搭理他,因为棂又撬下来一块檀香木板,紧接着什么玉板,翡翠板、琉璃板……都被撬下来了!李澈凌、吴寂和朱皛投也凑上去帮忙。李澈樂、叶嗅嗅见状也去帮忙。
这看他们撬起来轻松,李澈樂这一撬不由咋舌,咋那么难呢!叶嗅嗅的速度显然比不上棂等人,但比李澈樂快多了,李澈樂有种自己是拖油瓶的感觉。
李澈樂撬第一下的时候用错了力,虎口被震得发麻,而那匕首也险些飞了出去,李澈樂郁闷地黑着脸。
“谁弄上去的,真特么的奢侈!”朱皛投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累得李澈樂满头大汗之际,板子终于撬完了,而板子下面隐藏的……竟是一大片壁画!
壁画颜色依旧鲜艳,岁月在上面不留半点痕迹。壁画的主角是一个身着白袍的绿眼女子。那女子的容颜绝对算是倾城之貌,而那双眼睛不知是怎样画上去的、怎样处理的,很特别。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幽绿的颜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流出来般。
“这个讲的是什么啊?凌哥。”叶嗅嗅完全没有头绪。
李澈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壁画解释道:“这壁画讲的是一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世间有了那么一隐秘个种族------律族。律族隐匿在世间,不被世人所知。这个女人叫律苑,是律族的司女。司女是除族长外权力最高的人。然而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律族惹来了天灾,司女和律族之骄傲------一个姓罪的女孩,以及她的弟弟一起祝律族渡过了天灾。然而律苑失去了意识,不过她依然能活动,而且律苑的,身体发生了特殊的变化。罪氏姐弟陷入沉眠,族人将两人冰封在千年寒冰中,等待两人醒来,即使可能要许多许多年,就算万年也不惜。而律苑被安排于此,静待飞升。”
“这是真的么?”李澈樂听得津津有味。
“可信度不高,毕竟这个故事那么混乱和玄乎,我估计不是真的。”李澈凌摇摇头。
然而谁都没有察觉到棂眼中闪过的一丝异常。
“我们接下来往哪走?”吴寂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这里进去。”棂指了指刚刚被他挡在身后的小门。
那是一扇小小的木门,里面氧含量丰富。
“可是我们的背包进不去。”朱皛投表情纠结。
“只能丢下一些了,水中装备应该可以不要。”李澈凌淡然道。
“可是我们丢的是一笔巨款啊!”吴寂仰天怒吼。
“扔。”棂只有一个字。
扔完水中装备的背包小了不少,六人一个一个陆续钻进了小门。
而在他们离开后,那壁画上女子的眼睛闪过一丝异彩,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