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应桓完全恢复后已经过去了大约有一个月之余,此时的应桓正傻傻地守在一座孤坟边。
应桓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青石碑,眼中充满了无助。原本这世上还有老爹一个亲人可以陪伴,可以让自己依靠,可如今老爹一走就真的只剩下他自己了,这让他觉得了无生趣还不如下去陪老爹算了。“你个老家伙,怎么就扔下我自己先走了,你还没看我娶媳妇给你抱孙子啊。。你教我的那些我还没完全懂,你怎么就走了。。”垂着头,应桓呓语呢喃着。一阵微凉的清风吹来,被这风拂过,应桓脸上流下几行清泪。……离应桓老爹去世已经差不多过了有大半年了,应桓这段时日一直为其守丧。这些自然都看在村子里所有人的眼里,每当一些应桓老爹生前老友来祭拜时总免不了会感慨一番应桓的悲苦。只是,每当这种时候应桓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伤感,这让村里的人看了都不觉得黯然痛惜,尤其是一些妇人更是心中爱怜。可应桓这种坚毅的心智他们又无法过多安慰什么,最多就宽慰几句逝者已矣什么的,让应桓选择释然。在应桓恍惚间,有一阵轻轻地脚步声从应桓身后传来。听到这脚步声的时候,应桓那看不出有任何感情的面孔上竟然露出了一丝轻笑出来。“任夏妹妹,你脚步声这么大,我肯定听见了。”应桓慢慢站起了身子,声音顿了顿后轻笑道。看着前者转过来的脸庞,任夏脸上浮现一丝诧异。虽然,才不过是过去了大半年岁月,但在任夏的眼中眼前这位少年好像有哪里发生了一点变化,不过这细微的变化之处给她有一种感觉,但却又觉得像是一种无形存在的东西让其根本无法捉摸。有点奇怪地看着应桓问道:“应桓哥,你怎么知道来人的便一定是我了?难道陆归大哥和其他村里的叔伯婶婶们不可能吗?”“在这墓旁呆了这么长时间,来的人所发出的声音我基本都熟悉了,而且我们
村也就这些人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说到这里,应桓的声音故作神秘地接着一顿道:“嗯。。要说我怎能直接将你认出来的呢?嘿嘿!其实,每次也就只有任夏妹妹你这么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了,怎么,难道我应桓在任夏妹妹的心里这么重要啊,哈哈!”“哼!应桓哥你真讨厌。”被应桓如此说趣,任夏这个没见多少的世面的少女立即红透了俏脸。如今这年纪正是少年少女们的大好时光,所以此时的任夏比起一年多前的那个已经出落得较为水灵了。看着少女那娇俏的脸庞,应桓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好像开始有点恍惚了起来。接着,他转首看着远方。像是对任夏说,又像是对自己说那般呢喃:“我老爹去的前一天对我说让我去外界游历。。”说到这里,一边的任夏满脸惊讶,忍不住赶紧插话道:“什么!应桓哥你要离开这里?”
看着少女那满脸紧张之色,应桓转过头来对其轻笑道:“是啊,任夏妹妹,其是我老爹给我留下的那个包裹了里有一份简书,上面说要让我去拜访一个什么门派的而且这是老爹最后唯一留下给我的话语,不管怎样我都要替他去完成的。”
见应桓这般说道,任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他。的确,山里虽然比外界清幽,远离世俗。但是繁华都市中的人心自然也不是这小地方可以比拟的,她还真怕应桓一个人出去吃亏。她是也想跟着应桓哥出去,正好也见见世面,可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只怕不但不能给应桓哥分担,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应桓的包袱累赘。一念及此处,任夏就非常苦恼。
像是看出了任夏的心思,应桓咧嘴一笑:“怎么,任夏妹妹还真担心你应桓哥啊?哎呦,我可爱的任夏妹妹,您可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就出去走走很快回来的,你怕什么呢?”
被应桓那淡然、潇洒的笑容所感染,原本纠结着的任夏不经嬉笑出声。
“应桓哥你总是这样没个正行,唉,对了,应桓哥既然要走,那我去跟爹娘还有陆归大哥都告知一下吧。”说着话间,任夏终于想起这重要的事情。可就在其挪步想走时,被应桓拦了下来,任夏一脸纳闷。
“应桓哥,你拦我干嘛?”
“任夏妹妹,我要走的事暂时先别和任大叔任大嫂他们说。”
“啊!这是为什么?”
“毕竟要离开一段时日,难免少不了要和大叔大婶们告别一番,可如今老爹刚走,我怕到时候会触景生情。”
“唔。。”应桓的这句话将任夏说得一愣。
没办法,她应桓哥都这么说了,若是自己再强行挽留,到时反倒令他不悦了。想到这里,任夏只得乖乖听话了。
看着任夏赌气的模样,应桓哈哈大笑。
“任夏妹妹,你快回去吧,再晚些的话任大叔他们就要来找你了,这天色我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那应桓哥你要保重啊!”
看着任夏那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应桓呆愣了须臾时间。环顾了一番周围后,应桓便背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裹转身离开了。
数日后,此时的应桓已在一座环目皆为高林的山峰上了。且说当应桓离开后的第二日,裂谷山的村民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之处。半晌后,众人才发现应桓的屋子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这自然是让众人好一番寻找了,就当众人准备搜山时,
还是任夏出来解释了一番才算了却了此事,虽然任夏免不了被其爹爹一番怎怪,但村民们都知道,这里是个伤心地,应桓选择离开也算是情理之中了。不过,应桓是潇洒离开了,但任夏的爹娘却发现有一段日子中,这闺女脸上的笑容少了很多。他爹娘问她,她也说没什么事。无奈之下,也就随他去了。
“再翻过这座山,然后绕过一条大河应该就可以见到一些坊市和村子了吧。”
应桓一路走来,大约已经过了有三四天了,可到现在他都没有见到一些人烟。这让他的确有点郁闷了。
反正时日尚早,应桓便盘地休息了一番。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应桓从包裹中取出了些薄饼以及一张暗黄的布片。幸好出来时,从任大叔家里拿的干粮够足他支撑一段时日,要不然,他只能吃生野味了。
将手中的面皮碎屑拍去,应桓打开了那张暗黄的布片看了起来。原来这张暗黄的布片是一副用碳汁画的地图。
选定了一个图上的一个位置后,应桓便起身离开了。
又过了两三日,应桓此时正站立在一个修饰得亮堂的道观前面。只见这座道观前的一个空地上摆放着一个约有两丈大小的圣人孔子像,并且在这个石像的右下方还有一位小小书童。只见那孔子像手执一卷书,另一手抚白髯,好像是在听身旁书童回答问题。
看了几眼这石像后,应桓忽然想起一事。
“哎,我记得老爹跟我说过孔子乃道教之祖,在世时有圣人之称,说不定死后更是位列仙人之位。”
就在应桓看着石像喃喃自语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
“这位少年对道门看来也有一定的了解呢。”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应桓吓了一大跳。要知,自己跟随老爹煅炼体魄,
虽然不可能跟真正的武人想比,可普通人是不可能会这般无声息不让自己注意到的,难不成是因为老爹的死,对自己打击大从而导致这段时日自己的感应弱了几分?念及此,应桓暗感大意。
应桓赶紧转身看着那人。只见此人一身灰白袍衣,手中执着一柄拂尘。再观其面貌。。嗯,虽说是面目和善,嘴角似有似无的有一抹轻笑,但应桓总觉得此人给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奸猾之感。当然,自己现在身在外界,可万万不能像还在村里那般毫无顾忌了。故此,应桓紧了紧心神道:“道长过赞了,我也就因为老爹常常逼我读些贤书而略知皮毛,若有些许妄言之处还望道长勿怪。”
“呵呵,无妨,我看少年这般颇懂礼数,想必身为圣人的孔子必然不会责怪于你。”手中拂尘轻轻一甩,那道士和善地笑道。接着,这道士似还有什么话语要问应桓一般:“我看少年身负包裹,并且脸上略带一丝倦容之色,莫非少年是从大山中行走而来?难道是要去哪里投奔亲戚吗?”
应桓见这道士善谈,尤其是他提到亲戚二字时,应桓眉宇间不经露出一丝落寞。为了不被人觉察出异样,而且应桓心中隐隐对眼前此人不放心,故此编了个谎言道:“道长真是好眼力,我此番出来要前往岭云山的大伯家,我爹前日曾跟我说让我去大伯家,我大伯给我在郡城中安排了一份差事。”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看少年你行路来此不曾过多休息,要不然今日就在此居住歇息一晚吧,也好养足些精神,再说这天色有点偏向暗沉,可能今夜会有大雨。”
“这样多不好我。。”
“唉,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我为道观主持,那自然要行方便大门了,难道说少年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应桓见这道长如此乐善,当下他的确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他看了看天色确如同这道士所说一般已经逐渐变天了。思来想去,应桓答应了下来。
“那就谢过道长了。”
“小事罢了,少年请随我来。”
语毕,二人就一同跨入了道观大门。
在二人进去不一会,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在孔子石像下现出了一只灰黑色的大猫,只见这只大猫睁着那一对碧绿色的瞳目,紧紧盯着道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