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那一句话,众人纷纷好奇的看向门外。
不一会儿,就见李傲从外面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管家,一个是随从,一看便是个有功夫的人。
云珊愣了一下,几步就跑到李傲身边,扑在他的怀里,扭的不像话,“爹爹,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来了?”
李傲笑了几声,放开了云珊,一脸厉色,“珊儿,你知不知道你私自出走,我找了你多久,出门也不说一声,不知是谁教你的规矩。”
云珊傻笑了下,开始往移李墨轩身边移,笑眯眯的道,“这不没事嘛!爹爹你就不要怪哥哥了。”
李墨轩被突如其来的屎盆子吓了一跳,无奈的看了云珊一眼,走了上前,毕恭毕敬的唤了声,“父亲。”
李傲摆了摆手,没理他,透过身影看向苏惜雅,苏惜雅见到他看向自己也唤了声,“李伯伯。”
李傲笑着应了声,视线慢慢移上她的肚子,有点不知言语,“惜雅,你……”他才到门外就听到了云珊说的话,有必要证实一下。
苏惜雅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解释着,“李伯伯,云珊瞎说的,你别误会了,没……没有。”
李傲失望的皱了下眉,转眼又释然了,“没事的,不急,不急啊!”
苏惜雅无奈,这根本就不是急不急的问题好吗?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事!都是给云珊瞎鼓捣出来的。
冷汮晨看见李傲,看了一眼便别过来脸去,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
初年见来人,屁颠屁颠的过去招呼,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老爷,里面请,里面请,你是珊珊妹子的爹啊!我给你最低的优惠,来,里面坐着说。”
李傲跟在初年身后进了屋,一路说着笑着,乐趣的很,一旁的冷汮晨面色却有些难看,他不相信李傲此次来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什么都不做,竟然要做,就一定不是好事,还是小心点好,江湖上的手段他多少了解些。
晚饭时,李墨轩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父亲,此来可是有什么事?”
李傲没理李墨轩,尝了口酒,眉头一皱,疑惑的看了一眼初年,称道,“小兄弟,这酒好啊,你从哪儿学的啊,和皇宫里的酒有的一拼。”
初年也不好说是他媳妇给的秘方,这多没面儿啊,只好含糊过去,“自己琢磨的。”
李傲呵呵一笑,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初年这酒分明就是和宫里的酒味道一模一样,传言静阳公主对酒有特别的研究,若不是她给的,他是如何让琢磨出来的,真是可笑。
李傲又喝了两口,才看向众人,慢慢的诉着,“静阳公主因不想下嫁图兰出逃,太子为了找她也出了宫,我收到消息,有人会对太子不利,此番来便是为了保护太子。”
“静阳公主和太子在常州吗?”苏惜雅问。
李傲笑笑,看向初年,“在不在,问问这位小兄弟就知道了。”
众人纷纷看向初年,一脸的不相信,初年更是惊讶,长大着嘴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认识官那么大的人呢?!
“不,不,老爷你定是弄错了,我个开酒馆的怎么会认识什么公主太子的,你定是误会了。”
李傲指了指面前的酒,毫不客气的问,“那你这酿酒的秘方是哪来的,不要再和我说是你自己琢磨的,实话给你说了吧,这酒和宫里的一模一样。”
初年惊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李傲,“不可能,这秘方是我媳妇给我的,不是你说的什么公主。”
李傲皱眉,媳妇?静阳公主嫁给他了?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媳妇在哪儿?”
初年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慢慢的坐下,闷了口酒,才道,“我也不知道。”
李傲以为初年故意不说,一拳直直敲在桌上,‘嘭’的一声,把众人都惊了一跳,面露凶光的看着初年,“你最好如实交代,要是静阳公主出了什么差错,你也得去陪葬。”
云珊也被吓着了,又不想自家爹爹继续误会初年,左右她也是听初年摆谈过的,支支吾吾的替他辩解着,“初年哥哥真不知道她在哪儿,那秘方是很久以前她给初年哥哥的,初年哥哥也没见过那个人,爹爹你不要误会他了。”
苏惜雅愣了愣,看向初年,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声的说,“这么说,当年拿秘方给初年的是静阳公主?!”
李墨轩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应该是的,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静阳公主在哪儿也无人可知。”
李傲轻笑一声,“我调查过,静阳公主出宫后直接到了常州,没有离开过,为了什么暂时不知,总之把常州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责任,你们也留意一下。”
李傲也未和他们多说,只是寻常的招呼了几句便不说了,带着管家和随从上了楼。
初年已经失了兴致,木楞木楞的,像是沉浸在往事中拔不出来的样子,却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句,“珊珊妹子,你爹是什么官儿啊?”
“尚书啊,怎么了?”
初年一听,突然就凑到云珊身边去,笑嘻嘻的看着她,使劲的抛着媚眼,也不管云珊理不理他,“那你见过静阳公主没?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李墨轩嗤笑一声,看向初年,与他解释道,“公主是随便给人看的吗?别说云珊,我也没见过,只是皇家的公主一般只有两个下场,一则,下嫁藩王;二则,远迁和亲,免了战事,这静阳公主应是摊上第二种了,不过,你在这儿琢磨这些也没什么用,八竿子也打不到你。”
初年爽朗的笑了几声,却让人听出了难过的意思,突然直起了身板儿,大拍了下胸脯,道,“说了是我媳妇就是我媳妇,要是她来找我的,我死也要护着,人家不想嫁干嘛强迫人家是不?”
初年的语气不容人拒绝,仿似大家不应着他说,他便连最后的一点支柱也没了。
苏惜雅看着初年,心里泛起一丝同情,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喜欢人的消息,却得知那人是自己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人物,就算是真的找到了静阳公主又如何,为了国家的安定,她还是得远嫁,到时便又剩下伤心。
吾等尔生三世,却只为尔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