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鲁琨得知陈浩霖已经被朝廷招安,他便去意已决,也是,一家三口都命丧污吏之手,他怎么能向朝廷称臣?
陈浩霖再三挽留,鲁琨却只认死理,陈浩霖无奈,只能放任鲁琨离去。
招安一事继续,陈浩霖开出了自己的价码,九江行省自治,张扬任布政使,布政使放在今天就是省长,陈浩霖任九江行省督军,督军就是一省的最高军事长官。
刘羿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陈帅,这布政使和督军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是那南方的吴泽沛……”
陈浩霖道:“侯爷,现在九江行省除了东海郡、丰饶、广信三城,尽数在我治下。那吴坚镇守的三城,本帅想要,也随时可取。吴泽沛在南方和我秋毫无犯,我若出兵,实在是没有道理。”
刘羿还想让陈浩霖去对抗南方的吴泽沛呢,现在陈浩霖听调不听宣,那吴泽沛若是在西路北上,如何是好?
陈浩霖看出了刘羿的心思,笑道:“侯爷,公孙图摔十万大军征讨我这九江行省两年多,败多胜少,寸步未尽。实则,这九江还是我的。至于南方的吴泽沛,不过一奸商而已,只能龟缩在江南一偶之地。侯爷与我有兄弟之义,若侯爷有危险,当兄长的自当去救。”
刘羿心想,还是陈浩霖想的周道,这话外之意就是不听朝廷调遣,但却可以和他达成合作关系,这样也好。以后有了陈浩霖,在朝堂之上也可和公孙宏抗衡了。
“好,那我便答应陈帅,只是这一省督军未免太小了,我再送陈帅一个官职,帝国卫将军,进秦都任职如何?”
陈浩霖哈哈大笑:“哈哈,侯爷,这秦都还是不去的好!”
刘羿知道不可强求,赶紧答应下来,早点平息战事才好。他回到房中,拿出一张圣旨,其中一张上写着封陈浩霖为卫将军,兼九江行省督军一职。另一张内容任命张扬为九江行省布政使,圣旨已成,招安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现在还差最后一道手续,那就是回到帝都,到吏部备案。
刘羿离开本徐,陈浩霖又派了五百精兵随行护送,怕的是路上再有杀手。现在刘羿重伤未愈,可是再担不起半点风险了。
刘羿也不再本徐多留,带着五百精兵浩浩荡荡的返回帝都,他想快点把此事向皇上汇报,早日把此事公布天下,平息战事才好。
陈浩霖被招安一事只要是有点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了,只是现在官方还没给出公告,很多人不知招安的具体内容如何。所以,多股势力都在观望。
可公孙宏却坐不住了,他知道,前面派去的四个杀手的任务失败了,现在刘羿带着五百精兵赶回帝都,若是只派去杀手定然还是无功而返,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公孙图在半路劫杀。
公孙图收到飞鸽传书,立马安排左军都司叶臻在半路劫杀,务必要连同刘羿全都杀了,一个活口不留。当然,下命令的时候可不敢说杀的是刘羿。
此次领军的都司叫叶臻,他在南历城外的一座山上埋下伏兵,并已经在路上挖好了陷马坑,只要刘羿一到,必然要中埋伏。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刘羿来了。
刘羿重伤未愈,如此长途跋涉自然辛苦,陈浩霖手下的校尉便命令队伍慢行。刘羿看书看的累了,揉了揉眉心,撩开布幔问那校尉:“信长,这是到哪了?”
何信道:“回侯爷,过南历了,前面是燕儿山,过了燕儿山再走百里就到归京了。”
刘羿想不起这燕儿山的山名,但却知道,出了南历往西不远便有一条山脉,因为山形像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而得名。山名虽美,但却不是什么好地方,燕儿山的燕子头是一块浑然天成的巨石探出了山体,走在燕儿山下面的人就如同将要被燕子捕食的昆虫。
燕儿山的南面是一片青纱帐,那青纱帐里埋上伏兵,再在燕儿山上准备擂石滚木,山下的人可真就是燕子口中的昆虫了,跑都跑不了。
“信长,派出斥候去前面探路,确认安全再过去。”
何信道:“是,末将这就派人前去探路。”何信说完,坐在马上命令道,“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刘羿也下了马车活动筋骨,上次路过这里并未仔细查看山形,他眺目西望,却突然被一束亮光晃了眼睛。
他顿时大惊:“何信,山上有伏兵。”
何信本坐在地上休息,听到山上有伏兵,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侯爷,在哪里?”
刘羿向着山上一指:“刚才在山上看到了兵器的反光,定是伏兵无疑。”
何信道:“侯爷别急,我去会会他。”他说完,跨上战马直奔燕儿山。刘羿在后面大喊:“信长别去,危险。”
何信回头道:“侯爷放心,末将气气他们就回来。”他来到山下,突然放声大笑:“山上小儿,你何信爷爷在此,躲在山上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下山和你何信爷爷一战。”
何信话音刚落,山上突然滚下一颗硕大的擂石。他哈哈大笑,拨马闪开:“以擂石迎客可不是待客之道,山上的,我有好酒,下来喝一杯。”
回答何信的不是擂石了,而是十多只箭矢。
何信早就防备着了,用长矛拨开箭矢,再度喊道:“山上的,你何信爷爷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在山上耐心等着,我家侯爷先回南历,到我家军师那叨扰几日。”
山上突然传出骂声:“山下的,你等着,爷爷这就下山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刚落,山头上站起一个汉子,这汉子手中拿着一杆红缨枪,几个跳跃就下了山,再一看,一米九的身高,额头超大,像是鼓起了一个大包。因为额头占了地方,这眼睛就其小无比,这一副尊容,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人就是左军都司叶臻,若不是他这幅面容,早就升了副将了。
叶臻下山以后,看到何信依旧坐在马上,气的挺枪就刺。何信却不和他打,催马就跑。
我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