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这个词语在雾历时已经出现,但多为流传于高手之间,尤其是用剑之人。拥有剑意是用剑者的无上光荣,因为有了这个,便可证明自己真正学会了用剑。
相传雾历剑意至强者为万兴古,可仗剑断江河。到了红历,用剑者颇多,光剑宗就有三千门下,但有剑意者寥寥无几,诸如道家,墨家,法家皆为用剑之人,但剑意依旧罕有。
——《纵论百兵》
李太白这一剑出的极快,话落时,剑尖已经到了裸妮面前,裸妮慌忙用剑一挡,水剑登时一散,李太白摇摇头,回剑叹息说道:“墨家不过如此啊。”
裸妮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听到李太白竟说墨家不是,登时说道:“我之不足非我门之不足,前辈如有本事可找我家主较量。”
旁观的人闻言当即大笑,冉秋说道:“裸妮,让你的家主出来给我们瞧瞧,他有多了不起,有多能耐?”
李太白也大笑了起来,开口说道:“飞云起舞一剑下,非是英雄胆边生。早闻墨家当家的功夫,可惜没见到更不能一较高下,当真可惜,你道家今日就你一人出场?其余六子何在啊?”
冉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此人,竟无丝毫印象,但听他口气似乎对道家不甚友好,不过他冉秋何人,心中傲气自是胜天的,嘲讽道:“不过就是一论道大会,我冉秋一人足矣。阁下何人,难道以为比墨家这帮乌合好一些就天下无敌了,要是聪明趁早走,我乃道家七子之一冉秋,一把龟元剑,翻云覆雨人,说的就是我!”
李太白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捧腹大笑起来,道家众人方才还在以冉秋为傲,看到这厮竟然这般无礼,纷纷大怒,贾逍遥当即大骂道:“哪里来的狂妄之辈,我家冉秋在此,快快道歉!”
“一把龟元剑,翻云覆雨人,那剑宗老儿也只敢说剑道专一,渐入佳境,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娃娃,还翻云覆雨,我看多半同女人搞多了云雨之事,还在梦里吧,笑死我了。”
“你放屁!”冉秋大怒,握剑出手,当先便使出道家“太阴剑”。几剑后,整个空气便有了几缕寒意,眼中凶芒大露,李太白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但剑一直在剑鞘里,他未出手,只是简单地挡着冉求的剑招。
“太慢太慢,力道太弱,再用点力试试。”李太白轻松地说着话。
冉秋见自己出了太阴剑对方竟还能挡地轻松,而且旁观的人还这么多,他一个道家七子怎可失了颜面,大吼了一声,手中加快了速度,身形一动,跃至空中,“大隐四方!”一声厉喝,手中剑旋转了起来,突地消失,然后变作四把,分上下左右直向着李太白而来。
场下的道家众人见到冉秋使出“大隐四方”,兴奋异常,高兴地叫道:“是太阴剑的大隐四方!”
“师叔威武!”
墨家人一见那招便不好对付,见李太白丝毫未动,替他着急,裸妮大喊道:“前辈小心!”
楚又旭更是脚下一用力,直向着李太白而去,想要在近前拦下。
那四把剑当真快捷,更是整齐划一,几个呼吸间便是到了李太白的身前,所有人都以为冉秋的这一剑应当重伤此人,不料李太白右手一出,并未对着那四把剑,而是对着当中的位置,临空轻轻一捏。说也奇怪,原本气势如虹的剑,带着所有人的惊呼,瞬间失去了踪影,当所有人回过神凝神一看,那被李太白捏住的不正是方才冉秋的那一把剑吗?
冉秋见到自己这招不起作用,观察到所有人的眼中除了惊愕似乎还有几分疑惑,顿时恼羞成怒,大叫道:“你竟用妖术,道家听命,结两仪阵,除这妖孽!”
李太白嗤嗤一笑,眼神撇过道家众人,众人只觉后背发凉。
冉秋落在地上,对着道家众人再次喊道:“听到没有,结两仪阵破敌!”
“太极两仪,以阴阳为命,黑白为生,主阴阳者当有大识,你冉秋既已如此,这帮人何人有能耐结此阵法啊?”这是一位和尚从旁边走了出来,并没有看冉秋,而是直直盯着李太白,问道:“听闻有一位剑客偷血宫,除八害,喜斗剑,好行侠,名为李太白,可是阁下?”
“和尚不在庙里念经倒是知道不少江湖事情,正是我,我就是李太白。”
冉秋一惊,原来此人竟是李太白,立即改了先前怒容,赔罪道:“要不是性空大师指点,我还不知前辈竟是鼎鼎大名的剑痴李太白,班门弄斧,班门弄斧。”
“你叫他什么?”
“哦,料来李前辈不知大师名号,这位是佛门四大高僧之一的性空大师。”
李太白一下子将先前的事情忘了一个一干二净,想着这便是性空大师,那岂不是,“啊呀,糟了!”李太白这时候才记起自己是同李煜一道前来,被自己这一闹,倒是耽搁了正事,一把拉住性空大师的手,也不理会众人,便往外面挤去。
“李施主何意?我虽会些功法,但于剑道并无深究,怕是不能同施主较量。”性空大师以为李太白是为了和自己比剑,一时间连忙拒绝。
“此事先放一边,随我去见一人!那人应该找你辛苦。”
李太白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当他听到对方是性空大师的时候,便想到了李煜,想到了李煜便想到了他的腿,想到了他的腿,他便想到了麻烦。这下倒好,既然遇上了这个麻烦的师傅,自然可以将这个麻烦丢给他,于是第一反应便是拉着他去找李煜。
当两人挤出人群,就要找到李煜时,却只剩下了赢若伊一个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