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雨儿、、、你们这些叛贼。花凌榭眼眸几乎要凸出来了。整个人虽然被树枝缠住。可胸口起伏甚是明显。而这种没心无肺之人怎会真的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忧。而是害怕自己也如此罢了。于是乎变脸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
熏儿、、、你莫要听那贱妇胡说。本皇是你的亲生父亲。本皇从未做过哪些事。这些人都是妖物。不要受他们蛊惑。
而此刻的花时熏,眼眸泛着血丝。怒目瞪着花凌榭;父皇、、、、三弟可都承认了。这一切的疑点重重你要怎么解释。不、、、、、花凌榭、、、、、、你可是杀本太子父皇母后的真凶。本太子竟然认贼作父二十年。说着花时熏放肆的狂笑起来。整个人变得颓废起来。巫启悦看到恋无心和花时熏这两个同时受打击的人。有些不知所措。该先安慰谁了。花时熏看起来要严重点。可是恋无心是个闷心货。
就在巫启悦还在纠结的时候,便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只见诗琊硫的手深深的插进了花凌榭的胸口。诗琊硫一脸邪魅的笑道;皇上,末将送你慢慢被腐蚀的滋味可好?
于是乎一股股绿色的液体从花凌榭的胸口处顺着诗琊硫皮包骨的手流了出来。而胸口的洞越发的明显,越来越大。伴随着花凌榭狰狞的惨叫声逐渐融化。化作了一滩绿色的液体。
一旁的巫启悦整个胃里翻江倒海。就连四处的士兵们被吓得,都不自觉的后退。水琉璃也被这恶心的场景弄得皱眉。心里有些不甘。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这些年自己在他的淫威下是怎样苟延残喘的,此刻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此刻银里城妖火,她如何能请得他的哥哥。好在这神女的名头。她也不会这么快笼络了护城军。弱肉强食。谁强谁便是王。
诗琊硫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转而将杀意定在了花时熏的身上。太子殿下;该您了!末将六岁的女儿和妻子是怎么死的,皇家人懂事的早。您当年下手有多残忍可还记得?末将是永生难忘。诗琊硫质问着;一向阴侧的双眸此刻变得北侧,伴有泪珠。芸儿那灵动眼珠就那样被你活生生挖出来,那双小肉手被您一截截砍掉。说着,诗琊硫仿佛又回到彼时一般满眼恐惧。紧接着便悲笑起来继续道;太子殿下,您看末将该从哪里先下手啦?
巫启悦有些暮然的看着此时有些颓废的花时熏。同样的,是个十岁的孩子,居然也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是因为母亲的死给的打击太大了。他不该是那样的人。还是说我只是片面的判断了花时熏的为人。巫启悦有些无法接受,就如同当日星怜城下安予灵的怒杀三千时一般,难以让人相信。可诗琊硫的样子绝计不是装出来的。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她只知道她不能没有安予灵。她们是家人。同样的,此刻她能这样包容花时熏吗?巫启悦此刻发现了一个很好笑的事实,她原来不是谁都可以去包容的,起码她现在对花时熏在心房开始织上一层层隔膜。原来诗琊硫这么自信的说我会失望的,不是随口胡言。
水琉璃见诗琊硫要对花时熏动手。欲言又止的想要阻止。可却是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而诗琊硫速度极快的对准了花时熏的双眸。千钧一发之际。诗琊硫被一团紫蕴死死拉住。随着脸上的面皮被撤掉。露出骷髅架子。最为明显的便是那朵嵌入极深的茉莉紫晶。
诗琊硫看向那银发飘扬的人;您、、、、、为什么?
安予灵没有回答,面色平静的将茉莉紫晶收回。诗琊硫也随之化作紫烟飘入安予灵右手的阵印里。
而就在这当回。天蝎趁机用树藤将巫启悦给绑了过来。恋无心自是察觉。手持无心剑砍去。奈何这紫烟能量非同一般,恋无心整个人被弹开了。恋无心、、、、巫启悦焦急喊道。
清灵子、、、、、你要带我去见谁啊?一身紫衣灵动绝美的清月好奇的看着银发如瀑,神圣风华的绝世男子。
清灵子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嘴里平静的声音如磁铁般吸附着清月的耳目。去见伏地龙和紫金凤。
这么一个双飞于九霄的画面在安予灵的脑中来回闪动。不过此刻巫启悦的一声‘恋无心’却是把她拉了回来。
安予灵的双眸深邃的犹如地狱一般的盯着天坛圣人天蝎。只是眨眼水琉璃便被安予灵所散发的紫蕴包裹。安予灵的嘴里冷冽的开口道;先杀了她,再杀了你。
天蝎担忧的看了一眼水琉璃继而开口道;承认阁下不凡。可她还在我手上。说着树枝便缠的巫启悦更加紧了些。巫启悦也闷哼了两声。天蝎见水琉璃未有动静便放松的继续说道;我并非要伤害启悦姑娘。只望阁下放我们兄妹两一条生路。我们兄妹还肩负着血海深仇。花凌榭只是对不起我妹妹。用皇家禁忌软禁了我妹妹。如今威胁虽不在,重获自由。可水家的大仇未报,我们兄妹两死都不会瞑目。阁下既然能成全诗雅硫,何不成全一次我。
巫启悦虽被树枝缠住,但心明眼明。看来,昨日放走诗雅硫后。诗雅硫是去找了水琉璃和天坛圣人。于是今日水琉璃才会大胆造反。自是笃定了予灵不会插手。
安予灵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水蝎,面色没有任何表情。让站在对面的天蝎心里打鼓的节奏凌乱无常。可斜眼看向手中的人质时。心便平静了。看不透又如何,只要对方的弱点在手,胜的自然是自己。
一旁恋无心见双方僵持,巫启悦也不会有危机,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如松般站在了安予灵的身后。只有花时熏是跪坐在地,给人一种颓废感。自是谁也没有发现花时熏埋头的阴暗处,嘴角淡淡的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一道道悲凉的笑声在这祭台的上空来回流转。声音里满是女人的心伤和不甘。
水琉璃突然的异样倒是成功的将安予灵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待水琉璃笑够了,早已是泪流满面。但声音倒是平静的开口,话是对着安予灵说的。银发如瀑,眼如繁星,面如王玉,心如深海。天上人间,维尔至尊。说完水琉璃转而看向被树枝缠住巫启悦。那天我并非嫌你不行礼,而是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蓝湘云。那么随性,善良单纯。我和她姐妹相称。可我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她。我与她在双子国相识,后又与她同时遇上花哲轩。可偏偏花哲轩喜欢她不喜欢我。这便是我不喜欢她的原因。水家遇难,我是为了避难才到皇宫来看她。没想到却因为她让自己走进了地狱。所以我恨她,即便她早就死了。这些年我会帮帮太子其实只是看在花哲轩的面子罢了。说着便斜眼看看跪坐的花时熏。那日见了你,哼……水琉璃嗤笑一声,人就是奇怪。很容易把恨意转嫁给相似的人。包括现在我也讨厌你。不过却更羡慕你。身边有如此为你之人,真好,真好。可惜,可惜。说着水琉璃便再次看着安予灵。紫蕴中的水琉璃一脸的绝望,死意。这一幕深深的扎在巫启悦的心底,前面的话她听的明白,可是她在可惜什么,这句话无疑的吊着巫启悦的求知欲。不等巫启悦开口。便听到水琉璃对着安予灵说道,你杀了我吧!能死在你这样的人手中,算是一种福气。也算我求你。
琉璃,你在胡说什么?对面的天蝎,心紧张不已。是哥哥不好,知道你做了皇妃,却不知你是这么痛苦的活着。现在自由了,一切都会好。
水琉璃转而看像水蝎笑着说到,哥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发现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已经生无可恋了。那些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恨的人,讨厌的人都不在了,原来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恨都没了。水家的仇就交给你了,哥哥珍重。说完站在紫蕴中的水琉璃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安予灵的眼眸随之增大。撤回了紫蕴。
对面的水蝎也同时放开了巫启悦,冲到了水琉璃的身边。
琉璃,琉璃,,,琉璃。啊,,怎么这么傻啊。是哥哥没保护好你。是哥的错。
而一直围着的禁军和护城军见水琉璃这般。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主子都死了,他们这些将领该何去何从。
此刻安予灵却是平静的将右手上的阵印对着天蝎。正欲动手却被眼尖的巫启悦冲了过来按住了。
予灵,给他一条生路好不好?巫启悦满眼期许的看着安予灵。安予灵只是一如往常那般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随即巫启悦继续开口到:茉莉紫晶是你的,可命是他自己的。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不是吗?予灵。巫启悦不再说话,而是等着安予灵答话。
安予灵左手拍拍巫启悦抓住她的那只手。简单的回了一句:好吧。
次日,是整个花立国尤为震惊的一天。花立国花祭典礼,皇上贵妃,三皇子在祭礼上被守护龙灵所罚。原因是因为十年前的两件惊天大案。证据确凿,凌路便是最好的证人。而花立国太子花时熏顺应天命,龙灵庇佑在两日后由辽王辅佐登基。登基典礼尤为盛大。但典礼上却是少了一个人,那便是闻名花立的神女大人。佑史宣旨中只提到神女是在龙吟祭台为皇上登基祈福。而实则……
此刻的太子府因着花时熏,都搬到了皇宫。整个太子府一下子清静了。太子府一处院落里。小炎月,叫他无心大哥。以后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我们四个一起仗剑走江湖。
灰绿炎月毕竟是个孩子。那日两人把他独自留在太子府,胡思乱想下整整哭了一天直到安予灵和巫启悦出现为止。这会却又是那个懂事的好孩子。便也乖乖的喊着:无心大哥。
恋无心淡笑着点头。随即视线定格在同样开心的巫启悦身上。巫启悦见恋无心看向他,那双红绿的眸子扎在巫启悦明亮的眼眸里。猛的巫启悦双手鼓掌大叫:啊,我差点忘了。恋无心你等下啊。说着就跑到安予灵所在的房间风风火火的拿着个东西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