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消失在巫启悦眼前的诗琊硫,心里就有了一番计较。果然跟’教主’一般与人有异。再想着自己之前看到和刚才经历的情景;躺着的那个姑娘非同一般。一滴血竟有如此怪异的能力,还有那朵紫色的,是什么东西,看样子那条大蛇变得更大也是跟这个脱不了关系。而且这紫色的东西好像也是那姑娘的。一滴血或者那紫色的东西,比教主研究的东西不知厉害多少倍。若是我服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有没有可能会让我恢复肉身。如果真的可以,我岂不是用不着回天坛教了。这么想着的诗琊硫加快了脚步,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花海中沉睡的人脑海朦胧。眉头微皱,似乎在经历什么噩梦。本灵是不会死的,你为了那些娱具如此伤我。本灵告诉你的紫耀天使是开启四方涅槃阵的钥匙。刺进我的心脏便是打开阵印的方法。这便会让本灵长随轮回,但你可知有一****血祭四方涅槃阵时,本灵便会踏上涅槃之路。涅槃之末便是本灵重归之时。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些娱物吗?
紫色烟雾早已消散,紫光自然暗淡。此时的天色已经变得有些许清明。昏睡的人,眼皮跳动微睁。眼角有一丝清泪划过。为什么我能感受到银发男伤心。这次倒是听见银发男说的话了。轻叹一口气。一旁一直在身侧未合眼的灰绿炎月双眼疲惫随之不见反而多了一丝神采。
启悦姐姐,予灵姐姐要醒了。一直站着观察四周动静的巫启悦听到叫声也赶紧靠了过来。此时安予灵也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灰绿炎月脸色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转头看着巫启悦脸上才有了一丝异色。而喜出望外的巫启悦与安予灵刚对上视线,一股神经拉着自己,突然沉重愧疚从心底悠然而而起。于是这两人都保持了半晌的沉默。
终于还是巫启悦先开口了,温温的说道;予灵,昨晚,对不起,我那样问你。安予灵抬眼看着巫启悦,巫启悦别着嘴,一脸对不起的样子。又是半晌,安予灵才说道;启悦,我看不透你,从上次在这片花野后我就无法看透你了。所以昨晚我说话时你突然跑了;我就一时没察觉你要做什么,反应过来就晚了,若是以前,我早拦住你就不会多事了。我本打算自己去湖底解决的,虽然动静会大,但不至于会有太多伤亡,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我们。所以你、以后要做什么一定要先和我商量,可以吗?
听到这话的巫启悦心底没有愧疚反而难受起来了,照予灵这么说昨天晚上那些人都是我害的了。想起安予灵本来是叫我和小炎月先离开的,是自己冲动了。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多事了。巫启悦陷入了自责。安予灵看着巫启悦一脸难受的样子。于是便强调的继续道;启悦,你是在这个世界,我唯一的亲人了。要知道我只想我们都能平安,别人怎么样,我根本不关心。其实昨晚即使你闯进去,我还是可以去湖底解决的,可是一看到那些人完全不相信你,全都在笑话你,那个所谓的三皇子甚至打算把你当乐子。我便决定把小炎月先带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你的。至于他们会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叫我杀了那条蛇,我是不打算管的,因为一切都是他们不听劝的下场。所以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听到这番话的巫启悦心里,之前的所有情绪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惊讶和难以置信,这是我认识的予灵、、说的话吗,不对,以前予灵不都和我想的一样吗。刚才的予灵为什么让我觉得不一样,跟以前很不一样。而我对于她的话既没有资格反驳,却又没办法完全认同。安予灵说她看不透我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之前都是按照我的想法来做事吗,就像另一个我,看不到了,就做回了自己。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也许从现在起要重新认识她了。
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的灰绿炎月觉得这两个姐姐间的气氛很是奇怪,自己好像不喜欢这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于是便开口道;启悦姐姐、予灵姐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我的肚子好饿,而且好想睡觉啊?
第三个人永远是最有力的调和剂。灰绿炎月的话成功把巫启悦从暗想拉回现实。
哦、、、、回了一声后,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之前不是说要去花立国京都吗!我们就往哪个方向走吧。往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村子或者小镇,吃点东西再美美的睡一觉。转头看着安予灵,巫启悦双手握拳又松开继续笑着说道;予灵你觉得啦,安予灵点点头。依旧如往常那般的无任何波动。巫启悦也表现的、、就好像刚才的话和之前的事没发生一样,其实不过是暂时埋在了心底。三个人便起身准备上路,走了几步,安予灵停顿了下脚步。身旁的巫启悦疑惑的看着她道;怎么了予灵,你还是不舒服吗?安予灵摇摇头。三个人便踏上花立国京都之路,身边依旧伴随着一只紫色的蝴蝶环绕飞舞。
三人离开后,半残的风信子花野里;冒出了一个人,那便是本该离去了的诗琊硫;去花立国的京都是吗!还是一脸的阴笑样子,不过嘴里发出的声音难掩阴谋。
一片无人过经的沼泽地旁。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嘶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天坛圣人水蝎现下干枯的就像个木乃伊一样,表皮上一串串发着紫色的液体在四处串流,鼓动。就像虽时要破皮而出一般。啊、、、、、、教主、、救命啊。已经痛的意识模糊的水蝎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浑身抽搐的在沼泽边翻滚着,哀嚎着。那恐怖的模样让路过的蛇虫鼠蚁都要畏惧的远离。
飞身而至的诗琊硫站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水蝎。越发的肯定自己的计划,因为他不想再被当做老鼠一样受那般生不如死的折磨。都是一种人,一开始为了要做到自己死都要做到的事,是甘愿做教主的老鼠。可是人就是这样的贪心。一旦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做了以后就会想要摆脱束缚,诗琊硫从树上飞身落地。走到水蝎身边,伸手在他后颈重重一击。水蝎便瘫倒在地。诗琊硫从怀里拿出一瓶无色的液体倒入了水蝎的口中。嘴里念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教主求来已备自己不时之需的,希望你可要对的起我此刻救你。
时间飞逝,很快天色便浮出了淡淡的夕阳。瘫倒的水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的水蝎看着一脸阴笑样子的诗琊硫。冷淡的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滚、、离我远点。琊硫嗤笑道;你还真是不懂得知恩图报,你以为你现下能与我说话是谁救的你。刚醒来就叫我滚,我都心疼把药给你喝了。听到这话的水蝎双眼直视着诗琊硫,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怀疑。诗琊硫不理会继续道;这个药时间只有十五天。而以你现在的状况想要十五天赶到天坛神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水蝎双眼依旧直视着诗琊硫声音虚弱的开口道;腐烂鬼,你都知道我赶不回去,却把药给我,做这种无用功,无非是想要利用我,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吧,不过我答不答应就不好说了。
诗琊硫的阴笑声响彻沼泽地;停止笑声后还是那种阴阴的声音继续道;好,真是直接啊,我也没打算跟你绕弯子,不过这事你一定会答应的,而且会比我更想要去做。水蝎无力淡笑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答应。诗琊硫不理会水蝎的疑问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打开,上面是三个人的人像。对着水蝎继续道;看到画上的三个人了吗。
水蝎看着画中的三个人,一个身披带帽披风遮住脸,一个是个小孩子。另一个吗,突然水蝎脑中想起那天晚上在灵城外叫自己赶紧离开的人,仔细一比较,不就是这画中的公子吗。记得并无一丝内力却知道有敌人来访。那时就是这三人。抬眼问道;我见过这三个人,你给我看这个画像是何意。
诗琊硫收回画纸放入怀中说道;见过就最好了,这三个人现在往花立国的京都而去,记得你的妹妹水琉璃可是花立国尊贵无比的璃贵妃娘娘对吧,不然这小小花立国哪有本事请的动我们天坛教曾经的圣人。
水蝎一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他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就是他这个一直宝贝的妹妹。立马怒视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就直说好了,不要跟我妹妹扯上关系。
诗琊硫立马回道;别生气,我只不过是觉得你需要你妹妹的帮助而已。
水蝎一听继续道;你都未告知何事,就如此肯定我会去做,就算我答应,我也不会去给我妹妹添麻烦的。
诗琊硫双手鼓掌忍不住赞叹道;真是个好兄长啊,既然如此想要保护她,那么这一次你就必须让她帮你。因为只有你活着才能继续保护她不是吗?
水蝎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到底要做什么?
诗琊硫这次没有任何动作,声音也带有一丝严肃的说道;画中那三人中带帽遮住脸的人。水蝎更加疑惑的盯着诗琊硫。诗琊硫继续道;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如果我说;她不但可以救你的命,还可以让你变回原来正常的样子,水蝎被这句话惊得心中一紧。心里一直重复着;变回正常的样子、变回正常的样子、变回正常的样子、、、
天色渐渐踏入黑暗的沼泽边,两人互相对视,虽然心中各有想法。但却达成了共识。
第二日灵城,大批将士整装齐结。花借雨安排好一切事物,将右将军留下监管银里城建城一事后,便带领着其他将士回花立国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