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上任3-7夜半电话
乘着妻子儿子看电视的机会,于大勇把今天换班子的详细过程向母亲叙述一边,娘俩还做了细节研究,终究也没有研究出结果:集团为什么会选择于大勇呢?百思不得其解,于大勇说,只要自己认真负责和洁身自好,应该没有太大风险,最大风险可能是什么也得不到,两手空空离开!这有什么呢,05年就提出辞职了,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好好,有这个思想准备就好。特加公司事肯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要慎重对待,我们在慢慢观察研究吧。”于大勇的母亲是天本集团老资格中层干部,尽管退休十多年了,政治敏感性还在。
娘俩又聊了一些集团和特加公司闲情逸事,教案试每天2集电视剧演完了,于大勇回到自己卧室,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事?是什么事呢?于大勇拨出去电话打给最好的朋友冯伟宝,电话不在服务区,合上电话,看看表10点多了,孩子早已睡下。妻子也在收拾,于大勇等妻子收拾完,也洗漱一下,休息了。
躺下迷迷糊糊也不知多长时间,突然一阵电话振铃响,“谁啊,这么晚来电话,让不让人睡觉?”妻子嘀咕一声又转身睡去,于大勇却警觉起来,“喂?------”,“主席,我,小宝,没有事,恭喜你啊!”
“奥,你这个小东西,和四哥喝酒了吧?喝多了吧?”
“恩,你真会算啊。”小宝在电话里快乐说着,“我们等你,你有事,四哥说今天特殊,你不能出来,我们第一战场是河边饭店,没到大迟菜馆,八点接到高局、陈检电话就散场了,他们也为你高兴,于是,我和四哥与他们会合,开辟第二战场,在供济街吃的烤羊肉串,又喝了一箱雪花啤酒。刚回来,就给你电话祝贺,打扰大哥、大嫂休息了!”
“没有打扰,你嫂子还在看电视呢,我倒是刚刚休息了,”于大勇看看表都11点半了,特意如此说着,“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在服务区?”
“电话没有电,自动关机了。找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听着电话那头跃跃欲试的情景,于大勇特意扯远了话题。
“哎,你在集团怎么样?”
“咳,你还不知道,后来户,爷爷不亲奶奶不爱的。去年,集团成立个现场办,科级单位,挂靠在人事部,我当小科长,和抓劳动纪律的三位大仙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奥,”越是小宝想要的话,于大勇越是不能马上说,“你今年不到四十吧?”
“什么不到四十?虚岁正好四十一,马上奔五十了。”小宝话里有感慨。
“奥,我比你虚长4岁,我们真的开始“奔五”了”。于大勇也有点感慨了、
“哎,主席,你那改革下一步任务很重啊”冯伟宝试探着在摸底。
“是啊,严重亏损的大烂摊子,老邓又甩手不干,老任就会摆谱,李欣是个女流,真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啊!”于大勇是有感而发。
“哎,主席,你这样认识有问题了,但使龙城飞将在,不许胡马渡阴山,特加水是很深,但是也是藏龙卧虎的疆场啊,再加上你主席崇明睿智,何愁没有英雄用武之地!”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龙城飞将。不过,特加公司确实是个特殊的地方,比集团要丰富多彩。当然也是人才济济。像老邓、李欣、孙总调、生产赵部长、销售毕经理还有几个车间主任,个个都是把好手,多可惜,企业造成这个样子!惭愧啊!”
“哎哎哎,主席,你不用为他们做广告,特加我也待过,这些人物手段我也领教过。靠着特加灵活的政策做大自己的势力,非不能也,君子不为也。主席,别谈他们,你有什么想法?”冯伟宝终于被吊足胃口,有点急不可耐了。
“想法倒是有一些,毕竟在特加公司也待了十年了,什么人、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可是特加公司的人集团不让用,说心里话,他们也只能利用不可重用,和集团不是一条心。很多事集团不让对他们说,但是很多事总不能我自己去操作吧!”于大勇特意话题一荡,非逼着冯伟宝自己上钩。
“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祝贺,二是看看老弟能否帮上点忙!”冯伟宝自己终于忍不住主动请缨了。
“说心里话,我非常需要有人帮忙。你我兄弟一场,在特加公司有九年吧?”
“是,九年多,去年回到集团还是你亲自送行的,原因也是老邓排挤,内幕你最清楚了。”小宝表明身份和立场,等待于大勇选择。
“这些我都知道,历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啊。”
“哎,提起特加我也有感情,当年为了几个表外数据没有回答上来,被雷老大在班子会上好顿批,想一想就有意思。不过,师傅毕竟还是师傅,他现在的下场也很惨更危险。集团这样安排也是一种照顾。能为特加出把力,也是我的愿望。不说这些没用的话,一句话,你需要不需要兄弟帮助!”
“我是真心需要你帮忙,不是为特加,是为集团、为我们自己!”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你下命令吧。”
“兄弟之间,下什么命令?!”于大勇还想在试探一下,“兄弟联手,其力断金!不过,特加是个大陷阱,这谁都知道,我的前途都很渺茫,怎么能把兄弟拖进来呢?”
“奥,你担心是这个啊?”冯伟宝终于放下心里包袱,“主席,这个你不用担心。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兄弟联手,杀出血路。至于后路,今天我也琢磨了,我的关系放在集团暂不动,干一段时间再说。成功了,你身兼四职,给我一两个职位足矣;不成功我退回集团,兄弟和气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拼!我的身价性命就交给你了!”
“好好,我担之以情,付之与贵,从此后,我们同甘共苦拼一把!”
于大勇终于吁了口气,“这个事我操作,你现在要保密。免得夜长梦多”。
“好,一切听主席的。你休息吧。这么晚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不过有机会你可以多上陈部哪儿转转,多了解情况嘛!”
“今天下班,我已经跟晓仁部长通电话了,他支持我回特加公司。明天我再上他哪儿,想看看改革方案,给你弄份见面礼!。放心吧,我全力以赴。”
“好、好,全力以赴,全力以赴,”于大勇念叨着,扭头看看表:午夜12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