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涯,但不是什么公子。”天涯冷静的回答道,对于陌生人,他十分警觉。
“这位可是天道少爷?”二人接着问,天涯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两位小斯露出一脸讨好的表情,“我家主人有请,您跟我来吧!”
对于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家丁,天涯有些迷惑:是白云山的手下吗?莫非他知道了我的事,请我去见他?不过好像自己也没说自己叫什么啊?
“抱歉,我还在等朋友,不能跟二位同去。”天涯还是选择了拒绝,毕竟对方不明不白的,怎么信任。
“公子,我家主人交代过,我二人中会留下一人替公子等候,如果您的朋友来了也不会耽误事。”那小斯说得彬彬有礼,天涯脑筋一转,似乎明白了其中蹊跷,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二人果然留下一位等在原地,天涯拉着天道跟着那青衣小斯一路前行。
“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天涯问道。
“见了便知。”小斯恭敬回答,却不肯说实话。
“你家主人是否姓白?”天涯接着问。
小斯的眉头皱了皱,却依旧恭敬的说:“公子到了便知,小人不好代答。”
天涯见这人一问三不知,也懒得接着问,跟着走便是,反正自己有几分本事,也不怕被他们卖了。
转过几条街道,便上了城中的大路,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买家卖家,来来往往,一片繁荣景象。
又走了一段,那小斯便停在一家豪华酒楼前,天涯抬头一看:迎春楼。
门口莺莺燕燕,各个花枝招展,挥动香巾手帕,口称大爷客官,天涯的心中顿时一亮,莫非,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我家主人在二楼雅间等您,请进吧。”小斯站在门口,摆手一指,便请天涯里面请,却没有跟着进去。
天涯这副肉身,这辈子可能连城门都没见过,但上辈子可是纵横职场的精英,出入会所的人才,自然不会怯场,挺了挺胸膛,换上和煦自信的表情,迈着大步,拉着天道走了进去,心中高呼道:“让老子也见识见识这里的高级会所!”
刚进门厅,天涯就看到一个个富贵公子,放荡形骸,与形形色色的姐妹呼来唤去,言语间诸多挑逗,不堪入耳,让他真有心堵上天道的耳朵,免得污了他的心灵。
“呦,您就是天涯公子吧!”一位花枝招展的肥婆便迎了上来,她每天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天涯的高贵气质,绝不是几件粗布衣裳可以压得住的,便丝毫不怠慢的迎笑。
天涯点点头,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是叫老鸨、鸡头,还是叫妈妈?好在那肥婆也丝毫不在意,在前面引路,上了二楼,推开一个雅间,将天涯引了进去。
屋里摆设精致,大方通亮,书画上乘,清新典雅,一张八仙桌上,蜜饯鲜果,干果咸酸,样样俱全,若不是那张巨大的合欢床,任谁也不会将这房间与青楼联系在一起。
“哎,看来古人就会玩角色扮演啊!”天涯心中暗叹。
“我家主人稍后就到,您先尝尝干果、开开胃,一会酒菜准备好了就给您奉上来。”肥婆说完就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天涯上辈子什么好吃的没尝过的,可以不夸张的说,天上飞的飞机没吃过,地上跑的汽车没吃过,四条腿的椅子没吃过,两条腿的活人没吃过,但是其他的美味、怪味口尝遍了。
不过天道可不一样,他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零食,天涯捡几样美味的放到天道手里,天道放在嘴里,品尝着从未体会过的美味,小脸上写满了幸福和满足。
过了不多时,便有几个丫鬟仆人推门进来,先撤走了桌上的干果拼盘,摆上了八凉八热,十六道菜,样样精致,色相俱佳,一看就是出自大厨之手。
摆好桌,丫鬟仆人鱼贯而下,那肥婆再次出现,带着一脸的阿谀,抬手道:“春红,柳绿,双儿,见贵客啦!”
一声叫完,便有四位天仙美女,踏着莲步走进屋来。
“小女春红,见过公子。”一袭红装薄如纱,两目荡漾带桃花。
“小女柳绿,见过公子。”举手含情双唇动,绿衣更衬美人佳。
“小女大双、小双,见过公子。”翩翩少女双双依,此生无憾时最恰。
四位美女拉着天涯坐在席中,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夹菜倒酒,当然也没有冷落天道,哄弟弟一般伺候着。
天涯表面上十五六的年纪,可内心已经是三十岁的老油条了,自然不会如初哥般尴尬羞涩,大大方方与四位美女称姐道妹,逢场作戏,玩得不亦乐乎。
酒也喝好,菜也吃饱,天涯拍着肚皮,双眼扫过四位佳人,心中无比激动:合理合法的找美女,果然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自己现在是只能看,不能吃,也是倍感心焦。
天涯这面正在胡思乱想,却听有人轻轻敲门,“姑娘们准备准备,主人马上就到。”
几位天仙姐姐纷纷起身,成双分站左右,齐齐福身,朗声念道:“恭迎公子大驾,祝公子美貌无双,青春不老。”这气派,还真是天涯没见过的,这词选的,还真够臭屁的。
屋门缓缓推开,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位手持风流扇,脚踏快活鞋,身着华美服,双面带桃花的美貌公子便出现在天涯面前。
“姐姐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公子!”莺莺燕燕齐声起身,挽着那潇洒公子的手臂,站在天涯面前。
天涯也站起身,虽不认得此人相貌,却依旧认得那一口整齐的白牙。
“是你?”天涯笑道。
“是我!”那公子也笑道。
天涯张了张嘴,但狗蛋二字还是没喊出口。
“怎么?换了身衣服就不认我这狗蛋兄弟了?”那人却混不在意,一把将天涯按在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四位佳人马上为二位满上一杯。
“天涯兄弟。”狗蛋举起杯,双目闪闪道。
“狗蛋兄弟。”天涯也举起杯,相视一笑。
两个酒杯碰在一起,诠释了一段真诚的友谊。
“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称呼你了吧?”天涯给狗蛋倒满一杯酒。
“小弟姓齐,孤名一个羽字,此城中一个小小少爷。”齐羽举起杯,一饮而尽,他也为天涯满上一杯。
“天涯,依旧是天涯,山村里一名无名猎户。”天涯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
齐羽上下打量了天涯一番,他此时的气质完全不像一个猎户,只有贵公子这样的称呼才配得上他。
“奇人,果然是奇人。”齐羽赞叹道,“兄弟心怀慈悲,气宇轩昂,华贵自生,佩服佩服。”
“多谢夸奖。”天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天涯兄弟,你看我这迎春楼怎么样?”齐羽一把抓住天涯的手,问道。
“大气豪华,佳肴珍馐,美女如云,实乃天堂。”天涯缓缓的抽出手,立起大拇指。
“不错,不瞒兄弟,我在这镇边城里还有几处家产,各个都是业界翘楚,只是无人帮扶,不知兄弟可否留下,与我共同经营,同享富贵。”齐羽说着,又一把抓住天涯的手,天涯现在可是女儿身,被这家伙摸来摸去总是不自在。
“这么真诚?莫非是被我做饭的手艺折服了?”天涯心中默默念道,“这小子双眼放光,莫非是那个?”天涯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抖了一下。
齐羽见天涯轻抖一下,还以为是激动的,便接着说:“天涯兄弟,那白家仗着攀上了高枝,在这镇边城里一直都目中无人,而那白云山更是软弱无能,被禁足家中十几年,就算他想收留你,他哥哥也不会答应。”
“被禁足?”天涯问道,“多久了?”
“多久?”齐羽想想,“好久了吧,反正我在我记忆中就一直被禁足,应该有十几二十年了吧。”
齐羽顿了顿,接着说:“现在白家家主就是那白云山的哥哥,白云海,不过他和白云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并无太什么感情,此人自持清高,目中无人,霸道无比,投奔他家绝不是良策,不如留在我这里,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哎!”天涯长叹一口气,借机收回了手,“不瞒兄弟,我这次来这白家,是奉了父母之命,前来履约的。”
“履约?什么约?”齐羽好奇的问道,天涯便将老爹与白云山约定的事说了一遍,还取出了那书卷证明。
“啊!这下可热闹了。”齐羽看了看那书卷,拍着脑袋,露出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
“怎么了?”天涯问道。
“据我了解,这白云山的妻子生产时血崩而亡,白云山多年寡居,身边只有一个孩子。”齐羽一脸坏笑,“而且还是个女娃。”
“哦!”天涯点点头,这不错,做不了夫妻做姐妹,反正自己不吃亏。
“不过她已经定亲了!”齐羽接着说到。
“什么?”天涯的眉头一皱,心说:怎么,我这没结婚就先绿了?
“而且还是高枝哦!”齐羽继续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