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端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一脸嫌弃:“你那么重的香水味,我不嫌弃!”
“你吃醋?”傅亨笑得妖孽。
“……”
“好吧!那我就满足你,进来!”
“不进!”
“由不得你!”傅亨说着,一把抱进落云端进了屋,反手关上了门。
“你想干嘛?”落云端一脸防备,进屋就挣脱了他:“你带了多少女人来这里?”
“你是第一个!”傅亨头也不抬,走到冰箱前:“你想喝点什么?”
“不喝!”谁知道真的假的?刚才左拥右抱不是很爽吗?
“喝点热牛奶。”傅亨替她做了决定,拿出一包热牛奶扔进微波炉。
真是没常识,落云端忍不住提醒:“牛奶不能直接放进微波炉。”
“那怎么弄?”傅亨有点尴尬,他可不知道这些,他一向都是直接拿出来就喝,只是想着,深夜了,她喝冷的东西会不会胃痛。
“……”落云端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拿出牛奶,开始进厨房。厨房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似乎没动过,肯定很少在这里做饭,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做过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转身,傅亨已经不见了,落云端双手抱胸,沉思起来。
牛奶热好了,落云端舀起来,却不见傅亨人,疑惑,跑哪里去了?
“傅亨……傅亨!”落云端叫了两声,却听见卧室里传来响声,她轻车熟路的走进去,却见某人只围着一条浴巾,脸一红:“牛奶热好了!”
“你进来!”傅亨看到落云端,便拉着她进去。
“干嘛?”
“我把这套衣服扔掉,你不嫌弃了吧?”傅亨有些生硬的问道。
床上摆着他刚才穿的一整套衣服,落云端有点糊涂:“你扔掉衣服和我有关系?”
傅亨咬牙切齿,死女人蠢女人笨女人!
“牛奶凉了,出来喝吧!”落云端瞟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明白。
“过来!”傅亨不由分说,已经把落云端推坐在床上,眼眸发红,一种隐忍的欲望在骚动。
看着他的眼神,落云端心里有些发毛,莫名的害怕,又带着新奇与恐惧,“你……唔!”
落云端的话瞬间被排山倒海的吻吞没,落云端使劲挣扎,还是没能挣开他,反而让他的侵略更加激烈。
傅亨本来只是惩罚的吻她,可是太过香甜的滋味,让他沾染上就停不下来,她就像蚀骨销魂的毒药,知道不能深陷其中,却还是无法自拔,欲罢不能。
落云端手脚并用,却还是被禁锢着,他刚才还碰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找她,顿时心中悲愤交加,索性不反抗,不挣扎,等着傅亨自己结束。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不再反抗,傅亨心里一慌,停下动作,抬眼便看到她直勾勾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愤然,他问:“怎么?不满意?”
“碰过别的女人,别碰我,脏!”落云端脱口而出,心里不知怎么就那么委屈,刚才他左拥右抱的情景历历在目,像针样扎着她,尖锐的痛。
傅亨冷笑一声,猛地一手拉起她,一手拿起床上的衣服,冲到窗户前,扔下去。
落云端睁大眼睛:“你发什么疯?”
“你不是嫌脏吗?”傅亨直直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无尽的情意与怒意,落云端却没能看懂,她也火了:“对!你那么花心,这里的每一样东西,衣柜,浴室,床,灯,冰箱,厨房,都是脏的,都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味。”
“好!”傅亨冷冷的哼了一声,浑身都散发着森然的怒意。他把落云端扯进怀里,又拿起电话:“齐天,一个小时之后,我要我的公寓里所有的家具全套换完,你现在就起来给我办!”
齐天正在温柔乡里,被傅亨的电话给弄醒,也不敢发火,只得生闷气:“太子爷,大晚上的我怎么找人给你换家具?”
傅亨怒之,“我不管你在谁的温柔乡里,现在不给我把蛋收回来给我换家具,明天我就让你没蛋!”
傅亨说完摔了电话,拖着落云端就往外走。
“喂!你发疯了吗?”落云端被傅亨这种气势汹汹给吓住了,也忘记了挣脱了,踉跄着跟着傅亨走出门外。
傅亨停在门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漂亮的凤眼直直的看着落云端,似乎要把她看穿,良久,才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嫌弃我那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吗?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一切都干干净净,这里除了你,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女人的味道。老子从今以后为你守身如玉,你这辈子也必须为我远离所有男人!听懂了吗?”
落云端震住,浑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傅亨,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傅亨看着落云端的眼神,以为她不相信,语气僵硬起来:“我知道我之前和很多女人……之前有很多女人,但是我保证……”
“够了!”落云端打断他的话,移开自己的视线,她承认,她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如炬,她不能对不起乐正烨,五年前,如果没有乐正烨,她可能早就死了,就算没死,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乐正烨让她毕业后就和他结婚的时候,眼神期盼,她没有办法拒绝。五年间,他的关怀照顾无微不至,也很尊重她,重来没有强迫过她什么。她真的不能对不起乐正烨。
“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傅亨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气氛凝固至冰点,她不是不懂,她在拒绝!这个笨女人,我都这么说了,她还是不相信?
傅亨面无表情的勾起落云端的下巴,痞痞的勾唇:“扯张结婚证,不久有一辈子扯不开的关系了吗?”
“你……”
“你不会还想着乐正烨?”傅亨骤然想起那个男人,他们之间到哪一步了?“难道你真想做望门寡?”
落云端心中一紧,他是不是对乐正烨做了什么?
“我警告你,你别伤害他!”
“可以!不过你得和我结婚!”傅亨扣住她的后脑勺,顶住她的额头,呼吸交错间,霸道戴着温柔。
“不行!”落云端拒绝:“我和乐正烨已经订婚了,我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不是吗?”傅亨突然用唇吻住她的眉***刻松开:“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这里?还是这里?”
傅亨一只手伸下去,伸进大衣下摆。落云端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住,心跳不住的加快,她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顺着一道热流,涌入她浑身的每一个角落,她只感觉头脑发胀,浑身发烫,动弹不得。
“这么敏感?”傅亨突然有些兴奋了,****?
他凑在她的耳边吹着丝丝热气:“不过我喜欢。”
落云端头脑发热,梗着脖子:“该发生的,我们都发生了。”
傅亨表情僵住,攫住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狂风暴雨的眼眸几乎要吞噬了她,落云端心虚的对上去,她说错了吗?
看着落云端倔强不屈的眼神,傅亨突然笑了,只是那种笑却带着深深的失望与隐忍,“不管你和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从今以后,你都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有从我身边逃走的机会。”
落云端突然笑了,问道:“傅亨,你爱我吗?”
“我……”傅亨却有些茫然了,爱?他爱她吗?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一个人拥有她,完整的完全的永远的拥有她,其他任何人,对她有任何宵想任何想法都是错,都是罪!
他要她只做他的女人!
只属于他一个人!
落云端冷笑,在她看来,傅亨的犹豫就已经是答案了,不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爱,那么他就是不爱,他现在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似乎停滞了。
“来,宝贝儿,我们回家!”楼道里一个听来很猥琐的声音打破了门外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你是谁啊?我家不在这里!”一个好像醉醺醺的女声,落云端听来有几分熟悉。
“宝贝儿,我家就是你家,要记住。你叫什么?”
“我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喝醉的女子就算不清醒,也带着刁蛮的性子。
凭着律师的直觉,落云端心里打起了鼓,声音很熟悉,事件不妙。
“我必须去看看。”落云端心跳得飞快,她觉得她必须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个蠢女人,你要去哪里?”傅亨简直气结,话题直接被转移吗?擦!太窝火了!
“嘘!”落云端蹑手蹑脚,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傅亨安静。落云端拐过墙角,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半抱着一个女孩,女孩脸色绯红,明显就不正常,但潜意识中还是不愿意跟那个男人走。
“来嘛……”男人连哄带骗。
“放开她!”落云端猛地一声呵斥,义正言辞,那男的吓了一跳,女孩似乎也清醒了一些,看到落云端,脱口而出:“云端姐……”
“阿九,真的是你!”落云端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哈哈……今晚真是大丰收,那个比这个还漂亮。”男人看到落云端,双眼放光,口里开始说起了不雅的话:“美人儿,要不你们今晚一起陪哥哥?我这里很多钱……”
男人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红票子,还没晃两下,猛地被打散,随即就是他嗷嗷的惨叫。
落云端趁机把阿九拉过来,看着那个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最好打死他!这种人渣!”
傅亨愣了一下,没想到落云端火气这么大,那个女孩又是谁?
“******你们是谁?”那个男人嚎叫了几声,猛地站起来,看到傅亨只围了一条浴巾,眼神暧昧:“兄弟,同道中人!”
傅亨想起刚才他看落云端的眼神就很不爽,这下火气更大,猛地一脚踹过去:“去尼玛的同道中人!敢动我的女人,死路一条!”
那个男人正中命根,痛苦得说不出话来蹲下,双手紧紧的捂住某个地方。
落云端心里暗暗点赞,第一次看到围着浴巾打架也这么帅得男人。似乎感觉到落云端赞赏的目光,傅亨转过头来,落云端却赶紧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怀里睡着的阿九。
只是,阿九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还喝得烂醉如泥?
**
霍明尧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右手背上插着针头,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一瓶液体。
宫麒简单的为他检查一下,面色不善的取下听诊器。
“宫医生,他怎么样?”经纪人着急的上前问道。
“心病,死不了!”宫麒没好气的说道,阿九因为他离家出走他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倒下了。
经纪人被噎了一下,这位少爷也不好惹。“那明天能工作吗?”
“不怕死就尽情的作!”宫麒丢下一句话,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毫无生气的霍明尧,叹了一口气,离开。
经纪人简直想崩溃,可是只得忍着,于是征求霍明尧的意见:“明尧,你感觉如何?”
“安琪,把我生病的消息发出去,消息发得越多越好,病情说得越严重越好。”霍明尧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一张美人脸显得很苍白。
安琪吃惊了,“为什么?”他向来很低调的,从来不会向外界发这些东西,好坏都会低调保密。
“按我说的去做。”霍明尧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出去吧!我累了!”
看着他的样子,安琪真的担心起来,这么多年,他就像永动机,从来没说过累,现在却……
自觉的离开,房间里只有霍明尧一人。
努力嗅着被子上枕头上还残留着的她的味道,霍明尧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付思远,我就不信你那么绝情,都不出现!
“安琪,我很不舒服,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霍明尧拔掉针头,拿起内线电话。
“啊……”安琪一声惨叫,紧接着啪啪的上楼。
VIP病房内,霍明尧安静的躺着,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VIP病房外,一大群人拥挤得水泄不通的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躺着的人,粉丝心碎,媒体心醉,这是多大的新闻啊!不老男神病倒了,还查不出来什么病,现在靠着医学技术维持着生命,可能所剩之日不多了,在这弥留之际,他们誓要陪伴到底。
一夜之间,各大娱乐媒体头条报纸头版都是霍明尧病倒的消息,而且越传越神,什么得了癌症,什么得了白血病,什么得了不知名的绝症,反正没几天好活了。
各种信息平台社交网站都是霍明尧的新闻,铺天盖地,想忽略都不行。
玉门镇。
付思远坐在一中的小树林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刚才买来的报纸,泪流满面。怎么办?她要不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怎么会这样?她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平时工作太拼了,把身子拖垮了?他怎么这么不要命?
“付思远,是你?”一个惊讶的声音在付思远背后响起,付思远猛地回头,看到来人,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