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生说了,下了学是要回家温习的,正所谓,温故而知新是也。”一个清脆的悦耳的男音略带俏皮的响起。
“是呢,先生还说要行万里路,才可破万卷书。你可曾记得呢?恩?舒至。”另一个略带沉稳的男音,听起来更具魅惑。
“好了,大哥,我不开你玩笑了。但是我就是弄不明白啊,你自小就聪慧,那老夫子教的东西你早就全会了,干嘛还要毕恭毕敬一定要等他教完你才去与宁家小姐私会呢?”舒至略带挑衅的问道。
“私会?这个词,有意思……”
舒至对于他这位大哥太了解了,莫生什么都好,就是太认死理。本来自己什么都会,却非要谦虚礼让,弄的别人总欺负他,却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摸样,叫人生气。说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就比如那个宁家小姐,明明就是自贴上来的!他不喜欢,却要走出一副很受宠若惊的感觉。真是服了他了。
“莫生哥哥吗?我是小碟啊,你在哪里么?”一个娇甜的女声响起。舒至忽然笑得魅惑起来,转身从桃花树上跃下,恰似神仙般的落在宁碟面前,带电的凤眼盯着那个娇小的女孩儿。笑的自以为很是俊雅,实则很是欠……欠揍,宁蝶心里想着。
“舒至哥哥,你安好。”宁碟拧了拧秀眉。很优雅的道了个万福。
“碟妹妹有礼了。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后园呢?”一双凤目略带恼怒的审视着眼前的娇小人儿。
“小碟今日来请莫大哥前去前世亭一聚,共赏诗画。”娇小人儿不卑不亢的答道,若有哀怨的眼波似有似无的传递到莫生那里,而莫生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着实让人恼怒。此时,宁碟狠狠的踩上舒至的脚背,顿时疼的舒至眉毛拧在了一起,而眼前的娇小人儿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苦了的恐怕只有舒至了。宁碟清移莲步,就飘到了莫生面前。让舒至忍不住惊叹出声。莫生却不以为然。宁碟是宁王爷的独女,自小宠爱极佳,为保护好动的女儿,王爷不得不请了个师傅,负责教她轻功,以保自身安全。宁碟的轻功是出神入化的,这一点莫生早已知晓。
“好,小碟说什么就是什么。”莫生随着小碟的脚步也快速的奔出了院门。只留下舒至懊恼的站在桃树下。
莫生,莫家的独子,呵呵……
前世亭
“小蝶,这边。哦,莫生也来了哦。正好我们家小蝶无聊之极。生儿你就陪陪她啊。”卜秦婉俏笑兮兮的将莫生和宁蝶拽到一起,而恰巧宁蝶一不留神载到在莫生的怀里。呵呵,是恰巧呢?还是……
“呦,宁小姐摔得可真优雅啊。”
就在宁蝶娇羞不已的时候,一声极为轻蔑的笑声响起。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舒至,不可无礼。”
莫生凝眉,语气却是说不出来的轻松,愉快。宁蝶很不情愿的站起来,对莫生很温和的一笑,转而对舒至横眉竖眼。
“要你多管闲事?哼,自不量力。我就是喜欢莫生,你管我啊?”
宁碟捎带委屈的说着。眼睛盯着脚尖。
“我说你这王府千金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这么大胆?还是小姐所应该表现的么?要不是与你一小长大,哼……还有,别傻了,莫大哥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了解的…………哎,你别哭啊。我说错了还不行么?宁大小姐,喂,你别哭了。我舒至给你赔礼了。求求你了……无语了,我给你当脚力成不?”
舒至无语的蹲下,谁知正蹲在地上抽泣的宁蝶飞快起身,踢了一脚舒至,便施展轻功走了,末了来了句
“我知道的,但是他需要一个安稳的家。”
声音渐行渐远,留下一脸悲怆的舒至,曾经有过谁曾许我来生一个安稳的家?
我愿化作一棵树,长在你每日必经的路旁,细致的陪你走过四季,直到你白发苍苍。
“姑娘,夜儿里凉,进屋吧。”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手托一件衣服,乖巧的站在亭外。小姐这是怎么了?从五年前病好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地,好冷淡啊。
“是该回去了。记得明日儿个一早准备好东西,去香山为爹爹和娘亲祈福。”
一身淡紫色的裙装,没入暗夜里。寒,等我,这一世换我来爱你,即使倾其所有……
“小姐啊,你看这香山就是美啊。”
“恩。”
“什么嘛,小姐怎么这么冷淡?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
“是吗?人总是要变的。”
对不起……你们的轻寒小姐已经……我只是暂时借用她的身体。
“莫生哥哥,谢谢你能陪我出来游春。”
宁碟儿娇羞的表情隐藏在垂下的青丝中。心想,好不容易把莫生弄出来,偏偏多个舒至,真是遭罪,瘟神一个啊。
“喂喂,还有我咧,英俊的男人在这呢!”
舒至不满的在后面叫嚣,什么嘛,死莫生,出来游个春,把我当力工了。真是的,这么英俊的人。
“看见了,看见了。真是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太不要脸了。”
宁蝶儿咬牙切齿的说着,似乎要把舒至嚼碎了吞下去。
“你说我不要脸??哼,娇小姐骂人啦。娇小姐骂人啦……唔……”
“你不想死的话,最好把最闭上,谁让你屁颠屁颠的跟来了。活该!!”
宁蝶儿娇手一点,舒至的穴道解开了。气的舒至眼睛都快爆掉了,却只能作罢。谁让自己腾不出手呢?这一切让走在前面的莫生嘴角止不住的上翘。而莫生的笑容却刺痛了另一个人的眼睛……
“小姐,你在看什么?”丫头很好奇的四处望望。却什么都没有。
“走吧”
寒,你今生过的可好?
“轻寒小姐,您回来了啊。老爷和夫人在等您呢。”管家安福在门口等着小小姐回来,好给她报信。
“哦”
“轻寒给爹爹娘亲道万福。”
“起来吧。轻寒啊,你已经16啦,那年你病着,成人仪式也没举行。今年呢,就该选夫家了。你觉得……”娘亲和蔼的笑着,拉过轻寒的手。
“爹娘做主的就好。”轻寒,微低着头,没有任何表情。因为她知道,那个自己要嫁的人就是她几生几世要找的人。轻寒的爹娘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疼她万分的,什么事情都是很顺她得意。
“那等入了夏你和你爹爹就去你未来的夫婿家小住一段时间,可好?”爹爹朗润的声音响起。
轻寒的小脸早已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