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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缘起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伊人桥上立,琴声不绝凄,流水化千丈,落得空断肠。远处一抹红霞映入天际,微风徐来,泪已干涸。

“姑娘,该回去了,开始起露水了。”丫环未央看见日益憔悴的箬姑娘,心里难过的要死,却无能为力。如果那时可以选择她一定会替少爷挡下那一剑的,一定会的!那样少爷和箬姑娘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嗯,未央,你以后跟着我就不必叫姑娘了,好生见外呢。”即墨箬换了个大笑脸,转身对着未央。未央是寒的贴身侍女,也是寒曾经唯一信任的人,何为曾经?想必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久到什么程度呢?大概连自己都快忘记了。寒,即墨箬永远都不愿提及的一个人。埋在心底的那座坟墓里,大概快尸骨无存了。回忆如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傻瓜,笨蛋,你是不是低智商啊?怎么可以为了报复我而选择那么决绝的方法呢?”即墨箬泪如雨下,一脸的泪痕倒是映衬着那张倾城的脸更显凄艳。撕心裂肺的喊声直冲天际。

“众仙神,我即墨箬生于天地间,食日月之精华,你们奈我何?想让我沉浮于你们?休想!若想绝我尽可冲着我来,与天地间任何生灵都无关。”说罢,只见即墨箬手持白绫,双手连续捏了几个奇怪的法诀,一层淡蓝色的结界出现并将墨寒拢了进去。

寒,今生尽,来世见,天为证,地为凭。我欠你的,一定会有一个结果的,放心。即墨箬心思流转,怀念进入人界间后的种种,墨寒,萧晨,夜漓,未央……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即墨箬的心里,然而脸上却仍是一片冰冷与决绝,眸间闪过一抹妖异的冷光,随即冲天而起杀向众神。那种眼神,让天地为之哀怨,数万鬼魔在咆哮,怒气冲云霄。各个天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恐惧,相传女娲在帮助人类解除大难后由于灵气用尽,消散于天地间,后因时间流逝,慢慢凝结产生新生体,它就是即墨箬。众神怕她的出现颠覆整个神殿,因而在她刚刚出世不久就开始进行绞杀计划,可最终失败,败就败在那些卑微的人类上。作为神仙应当是清心寡欲的,决不能有情愫产生,而即墨箬却对人类有了情愫,众神难以接受,这就成了他们绞杀即墨箬光明正大的理由了。即墨箬觉得这些甚是可笑,她有意识的觉醒后便是神仙之体,数百年容貌未变,身上更有深不可测的高深法力,游历于天地间,不与任何仙界中人有所往来,偏偏喜欢游戏于人界间,还结实了不少朋友。他们似兄弟姐妹般其乐融融,即墨箬一心想要守护住这片净土。所以从不参与任何仙魔之争,她深深知晓无论神仙还是魔界中人都对她一身的法力虎视眈眈。她又怎能信任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呢?不料,仙界发觉即墨箬不愿配合他们。恐留之会有大祸,便动了杀心,怎奈即墨箬法力深厚难以奈何。众神便把目光转向了即墨箬身边的人类,这让即墨箬大为恼火,几次出言加以声明,如若她身边的任何人出现任何事故便拿众神开刀。可是即墨箬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众神利用寂寞若对人类的信任,先抓住了那些和她极为亲近的人去了玉山,结起了结界,隐藏了那些人的气味,然后幻化成他们的样子,抹上他们的鲜血去了紫云山,摆下一局,却不料那些人类中有个叫墨寒的男子,因他的身上有即墨箬的鲜血,便趁守山仙人不备冲破了结界,在最关键的时刻,替即墨箬挡下那致命的一剑,之后便倒在了即墨箬的怀里,此事令即墨箬怒气攻心,狂性大发,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众神逃之夭夭,损兵折将,将至欲绝。要不是她念在这几千年来他们对三界众生还是有些功劳的话,定会将他们赶尽杀绝的。

即墨箬抱着墨寒渐冷的身体,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她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但是却无法挽回已逝的灵魂,和流逝的岁月,纵然她可以任性一回,但是她不可以至三界众生而不顾。望着伊人暗伤的神情,墨寒很灿烂的笑了起来,尽管他内脏已破裂生疼。

“能看见你哭,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呵呵……”墨寒恢复已往神情,有些欠扁,但着实亲切。

“你能不能不哭了?头一回看见你哭,还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即墨箬却越发哭得厉害,似乎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墨寒无力的望着她,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想什么呢?虚弱的笑了一下,这天下能叫她小丫头的人恐怕之有他这一人吧。每次见面都要斗嘴吵架的,却始终不想松开她的手,想与她就那么一直的遨游天下,不管世俗纷争,保护她一生一世,绝不让她那清澈的眸子染上任何杂尘。可是他要毁约了……

“小丫头,你要是在算计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找不到人和你斗嘴了。哼哼。”

“我会医术啊,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被加的折磨你。嘻嘻。”

“那,我会报复你的。”说罢便在她粉嫩的笑脸上啄了一下。

没想到,今次的事应验了那天的玩笑。墨寒是如何的无奈啊,但是他无怨无悔,为了她,他认了。如果有来生,我愿再陪你在尘世走一番。“箬,不要悲伤,笑一个给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墨寒闭上了眼睛。随风而散。

“不……”即墨箬无力的哭喊着,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未央,你家主子死后,你就是我是姐妹了,我们回去吧,他也不愿我受凉的。”

“是,小姐。”未央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自从少爷死后,箬小姐消除了所有人的记忆,唯独带走了未央。回到了仙山,每日除了坐在忆回桥上对着瀑布弹琴外,便是吃饭睡觉。未央远远的看着,心疼小姐,亦为少爷感到开心。小姐除了弹琴时背影会格外寞落,其余时间都是在笑的,只是那笑从来都只是停留在眉梢上,未曾融化到眼眸里去。未央拭了一下眼角的泪,随小姐回到了房间。

轮回镜前

“还要受多少的磨难才可与他相逢,哪怕是错过的呢?这一世是我害苦了他。”即墨箬一身鲜红嫁衣坐在那里。

月,明亮而皎洁,一缕白烟瞬间散开。“等我……”凄婉之声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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