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依依送我的《孤岛访谈》并没有很大兴趣,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习惯放松再思考的男人。倒是三维游戏与立体设计引起了我的不少兴趣,天天玩到眼睛发生“暴盲”,两只手成为“鼠标手”才感过瘾。
我总感觉盲目的生活让我像个无赖和骗子。还以骗取自己来充当人生的最大收获,我俨然麻木了一般。
算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认真学习了。冬日的光泽饶过光秃的树杈从窗外投射进来,迷离着一种温暖。我突然有了一种去教室的冲动,去听听那个秃顶老头的工程力学课。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伟大,竟然能够说服自己的定力。
“瞪眼儿”见我斗志十足地来学习,仿佛看到了一个阳痿好久的男人重拾自信一样惊讶。看来我是真的落魄好久了,那一刻,我想起了一句经典的话:堕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堕落的时候还非常清醒!我朝她骄傲地笑了一笑,肯定酒窝露了出来。
其实,工程力学对大数人来说,听与不听效果都一样,里面的内容比樊文还难理解。秃顶口若悬河地讲着,累地额头冷汗直冒,唾星四溅。我们还是无动于衷。说实话,唱独角戏的滋味的确不爽,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我看见邓妍跟二鸟相视一笑,一脸无奈,只好大眼瞪小眼,我也窃笑起来。
“邓妍,你笑什么?我在上面累地要死,你在下面却一动不动,你是木头还是玩具?以后肚子里要是没点东西,你说是怪我还是怪你?我可告你到时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秃顶的话引起哄堂大笑。我也想笑,只是这厮的吐沫溅了我一脸,还残留着一股怪味火锅的佐料味,我恶心到要吐了出来。
秃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滚。要知道这可是冬月的天气。谁还在下面唏嘘了一句:“老师你悠着点啊,瞧您都流汗了……”听起来像是倪小宁的怪音。
我瞥了一眼二鸟,他是明显吃醋了。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非要为邓妍鸣不平似的。呵呵,我终于忍俊不禁。
其时,我才发现大学生活的味道就像脸上的怪味火锅佐料一样,怪异得有些让人迷恋,让人上瘾。从那一刻,我的世界不再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