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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想不到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若相隔万里。一个非常时期的病人就像一个无助的囚犯一样孤寂心寒。恰当的形容应该是“可怜”两个字。
我似乎身陷囹圄,每天饱受着肉体的伤痛与揪心的煎熬,亲爱的,你为什么不来看望我一眼呢?哪怕是一场无言的对白我也知足。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会死?正如哈姆雷特那句台词:TOBEORNOTTOBE?看来这的确是个问题!
隔离室的压抑与寒森让我对死亡充满了恐怖。每天都新的死亡报告,我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我。
窗外的天空阴沉着,似乎要下雪。北京的雪很美,可是我的心里却蒙上一层厚厚的忧郁。
“护士,我…我会不会死?”突然的一句让她很惊讶。
她转而微笑着安慰我:“袁野,你多虑了。男子汉要坚强,你只是处于观察期,状况还不错。放心,我敢保证再过4天就可以出去了。怎么会死呢?快休息吧!”
我不敢相信她的话,往往医生都是在病危的人前说些善意的谎言,我怕言重了。
“不,我不休息,我已经睡够了,我怕睡了再也醒不来。医院的气氛太恐怖了,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找心月,她是我女朋友。你知道吗?我们分离接近半年了,她只来北京7天,而这7天正好是我被隔离的7天。你说上苍是不是太残忍了?”我语无伦次,双手抱着头。
“袁野,你冷静一点。一切都会马上过去的,你朋友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就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看,窗外飘雪了,多美啊!好白,好纯洁!”
“是啊,是好美丽,记得去年心月生日也是飘着雪花,白白的……不,我讨厌白色,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身上的白色!快走开!”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寂静的病房回响着凄厉的声音,很可怕。
护士摇了摇头,静静走开。剩下我一个人,像祥林嫂一样只有间或一轮的眼睛还证明我是个活人。
中午,护士拿来一束鲜花:“小野,快看。多漂亮的鲜花啊!是你的那些同学送来的,为了让你休息好,他们没有打扰你就走了。相信我,你是生活在爱中的,知道吗?”
鲜花很清香,给死气沉沉的病房增添了很大的生机。我苍凉好久的心扉也温暖了不少。
“护士,我拜托你一件事情。明天是心月的生日!我想送她个蛋糕。麻烦你为我买好吗?我还想给她通个电话。”
护士点着头说:“好的,我乐意为你效劳!你们的感情真的好让我感动!”
我拨了心月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已经好久联系不上她了。
我又拨给柳依依。
她接听了电话。我把事情跟她说了一番,想让她代替我为心月过这个生日。她答应了,我好感动。
下午护士出去买蛋糕的时间,我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里面包容了我半年内,像杂草似的心情以及考试后的那次秘密决定。
心月:
我知道你来北京了!此时的你好吗?
明天是你的生日,首先祝你生日快乐!搁置好久的问候,突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这种关爱是不是变地多余?
现在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座墙,好高好高,我在墙里,你在墙外,似乎是一个永远都逾越不了的界线。
请原谅我用这些悲观的词语,因为我想逃避,我想放弃,我想的很多……
我们曾经欢乐的日子已经尘封好久了,我突然找不到了感觉。难道枫叶最红的时候就会凋落,爱情最美的时候就会破碎吗?一起的日子里有过无助,有过彷徨,有过欢喜,有过感伤……其实,我从未奢求过什么,因为我不敢。我怕失去你,所以为了幸福,我扛着疲惫去快乐地生活。
去年的生日,我答应今年要买条项链给你。可是我没有兑现。因为我一直想亲手给你戴上!看来美好的东西总是一种希冀,很难如愿。这就是生活吧!其实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酸楚的感觉像一种毒,让我难受。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可是亲爱的,我始终是一个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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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飘雪了,你每次下雪的时候,你都喜欢双手张开,去接这份上天的礼物!看到你乖巧的样子,我就有一种亲你的冲动!那种冲动跟雪花一样纯洁……
你生日总是有烟花相伴,毕竟新年到了!而我生在情人节,一个多么浪漫的日子啊!现在我却怕了起来,我怕那天我早已孤单的死去。呵呵,说实话,我想远了,因为我都不知道4天后,是走着出去还是……无论怎样,我都祝福你,愿你的生活锦绣前程!
在你学校的那个搭档看起来对你不错,如果我没走眼的话,希望他能珍惜你们的缘分!他小子比我帅多了!上次就想踹他。我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找到归宿没有,我只知道你的选择绝对不会错,因为你是一个审慎的女人,这也是你吸引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