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盘里是我在北京镌刻下的记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我的每次飞翔,总在漫无目的的路上。我的每次歌唱,总在每一个夜里飘荡。”许巍的歌总是有一种力量,给我了一种纯粹的观望和温暖的抚摩。
列车奔驰呼啸着,窗外转换着数不清的角色元素,我告诉自己:既不痛苦,也别悲悯。城市犹如灰蒙蒙的云,飘忽着。
告别旧日时光,疲倦。
抵达贵州凯里,兴奋。
贵州,徐本禹,感动中国。
我没想到贵州的荒山比北京的大厦还多,那里的人们欢迎用当地最热烈的方式欢迎我们,还有不少黎族乡亲跳起了竹竿舞。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陌生人给予我的温暖。
在山区的一所小学,我看到了那些朴实的孩子的眼睛,里面不带一点世俗,晶莹得可以看见灵魂一般。校长首根据我的档案和学历,考虑到让我做了班主任和教务处主任。
一周后,我才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待下去的。班级里的孩子只有少数认识足球,当然不用提及世界杯,不用说踢足球了,这是给我初次的震惊。
陪我同来的一个志愿者(我叫他地瓜)在这里待了一周,就开始营养不良,身体素质骤降。当我睡醒的时候,他已经踏上了返京的列车。竹桌上,留下了一封用铅笔写的信。
老树(在志愿队伍里,他们亲切称我为树,可能是因为我网名叫夏树的缘故):
请原谅地瓜的不辞而别,我实在不适应这种环境。你知道我自身免疫力差,你也亲身感受了这里的恶劣环境,我想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只好决定离开,这里比我想象要落后地多,我实在没有勇气在这里坚持一年,一月,甚至一天,我都不愿意待下去。
现在我才知道燕大的餐厅那不叫餐厅,那叫宾馆。北京太美了,贵州太穷了,我们想努力改变,可是我只好说一声:乡亲们,我地瓜爱莫能助,对不住大家了!
阿门,贵州,祝福你!
一个逃兵:地瓜
我看了之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了看四周的竹墙,那个裹了八层报纸的壁炉。桌上放着的“菜豆腐”(一种当地老百姓自家用豆浆和青菜混合煮熟而成的饭菜,算是当地上等的饭菜了),愣怔地思考着。
在这天,我想给北京的朋友一个电话,可是信号仍旧很差,幸亏地瓜临走的时候,把从北京带来的音响留下了。我把音响打开,然后把手机凑近,想增强一点信号,结果总算接通,效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