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忘记了辅导员的模样,他却委托机械班的走狗奔走呼告,说是召开紧急班会。大家满脸茫然:“哎,我还以为例假停了呢!没想到辅导员还这么关照我们毕业班的弟兄们啊!”
其实开会的内容是选举本届的最后一匹后备党员,很荣幸,我成了我们班的名额之一,也很惭愧,这匹过后就基本没什么候补了。
“恭喜你!袁野,好好表现。争取转正!”
其实不是我不优秀,主要是我有前科,要不是那次私自去广州被记过,我可能早就多交两年的党费了。
我嘻哈着:“嘿嘿,多谢党领导的培养,多谢大家的支持!”我先向辅导员鞠了个躬,又向同学们鞠了个躬。
散会后,张老师说要跟我喝一杯,我有些受宠若惊。我们选择的自然是相思树,当时酒吧里很热闹。
说起来,我不是党员,是没办法去山区支教的。张老师告诉我支教的地方是在贵州凯里,那里是偏远山区,条件艰苦。要我有思想准备。而且要以一个***的名义和激情去光荣完成任务。
我轻轻点头,然后把想说的好多话咽了下去。
“你好像有话要说?”
“张老师,其实我是上次在河北的水泉村下乡的时候才知道山区的孩子是多么需要帮助,所以我想以学校的名义发动一次募捐,然后我代表学校转给凯里的乡亲们,你看我的建议成熟吗?”
张老师思忖了片刻:“好的,我把这个建议汇报给上面,然后再做决定吧,也算是我们燕山大学的心意。”
我从没有如此激动过,因为我是第一次在领导面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且得到了承认。
“谢谢您,张老师!”
“嗯!好样的,小伙子,以前所有的误会都是张老师的过错,你的档案会被刷新,明白吗?”
我撇了撇嘴巴,然后笑起来:“张老师,你丫是以君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哈哈……”我可能又喝高了,满嘴胡说八道。
“哈哈……你小子,听说现在很火,先是小说出版,然后小说又被改成剧本,接着又要拍电影了吧?”
我“噗”地把酒吐了一桌:“老张,你开玩笑吧?我现在都很讨厌拍电影的那些演员呢!”
“为什么?”
他这么轻轻一问,我突然哽咽了。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讨厌那些演员?难道只是因为我爱着一个做演员的女朋友,恨着一个做演员的情敌?
我抿了一口,然后正经起来:“张老师,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情绪化?”
“嗯,有点感觉。开始还是叫我张老师,马上就改称老张了,你说是不是情绪化了一点?”他开着玩笑。
“是啊,是啊。我这个兄弟,就是这么感性,难怪他身边总是美女如云呢!”
阿来突然接开一杯红酒:“袁野,太不够意思了吧?都要去支教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怎么知道?阿来哥?”我问。
阿来笑着说:“安娜跟我说的!”
“那安娜怎么知道的?”我接着问。
张老师接了过来:“我给她说的!”
“老张,你不地道啊,我说过要你为我保密的,我很低调的,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我的秘密!罚酒罚酒……”我举着杯子敬了过来。
“我看是你不地道才对!”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依依?”我口吃了起来,“你……你怎么……”
“啪……”她冲上前就给了我一记及时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