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的考研大战终于拉开,此时的我抽烟更猛,喝酒更频,而且每次都会喝高。
郑林站在宿舍的上铺向整个世界宣战: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还世界一个奇迹。
我们大笑,老三用四川话说:二鸟,不要吹跑了撒,向小宁借点啥子药品补补再吹嘛!
其实,我们当时谁都不会认可他的斗志,只是当做一种性冲动而已。不过,造化就是这样,往往让人出其不意,甚至措手不及。最后,郑林是我们班级26个考研大军中过线的最后一名,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确有实力,反正他的眼睛是从原来的400度飙升到了700度。很遗憾,我是未过线一族的正数第一。
他笑着还带有一种侥幸的心理跟我搭话:“五根,人生不如意事十**,你就看开点吧,其实毕业未尝不好,我现在报的厦门大学,还不如一个普通本科呢!”
“放屁,你小子站着说话是吗?我看你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就纳闷了,你整天迷迷惑惑,犹豫不决,精力分散,拖拖拉拉,你怎么就考上了呢?”
“其实,我只是侥幸了一点。”
“郑林,告诉你小子,好好照顾瞪眼儿,别以为自己是研究生了就在人家面前臭摆!我知道你脾性的,要是对人家不忠,小心我对你不义!”我用威吓的语气跟他说,他还装着清纯地笑:“哪敢哪敢!”
这时,老四抱着我的皮皮走过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泡了人家就一脚踹,拿人家当电驴子啊?你要是像我这么坚贞,为了爱情可以整天吃泡面,睡地板,瞪眼儿怎么也不会弃你不顾啊?”
二鸟感觉情势不对,似乎的大家都在弹劾他,无奈地摇头。所以开始给皮皮说起话来:“皮皮,想大大了吧?来,给薯片吃。以后呢,大大就要去南方了,大大会想你的!”
“汪汪……”皮皮叫了两声。
“哦,你说你爸爸和你叔叔都去哪里啊?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咯!”二鸟一把把皮皮举了起来,我感觉很欣慰。
06年刚刚开春,大家就为了毕业之后的归宿着落起来,每天的生活充实地像是被管满了沙子,一点缝隙都挤不出来。此时,我好久都没见依依了。
晚上的天空有些晴朗,我展转着睡不着,习惯了这种没有规律的生活之后,感觉自己的**倾向成了我的生理强项。
我总是在清晨睡地最香,也总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制造一些交响曲,烦了四年都烦习惯了,可是这个清晨却始终安静着,我自然醒悟之后,发掘是10:36了,才意识到餐厅午饭都开了。
奇怪的是宿舍里只剩下了我自己茕茕孑立地待在床上,皮皮在阳台上玩弄着篮球。
走到书桌上才发现了一张纸条。
五根:
知道你昨晚又失眠了,所以今早特意没有把你吵醒,快散伙了,大家相互照顾点是应该的。如果你感激涕零的话,请把我惯例早上洗的内裤洗了吧,记得放在阳台西侧,四楼的那混球总喜欢从东侧倒水,谢谢你了,建议你先吃午饭,后工作。
体贴你饮食起居的大哥留。
“**!这个狗日的,昨晚又**了!”我拿着纸条擦了一下眼屎,狠狠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