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启目光一转投向后视镜,说:“你去找奎嫂问一下‘洞阴’、‘天符照曜’,当然还有‘积阴之寒气’——”
“什么?”黄径行一惊,说:“我?”
张启一点头,说:“当然,当然是你——”
“可是,干嘛要我?”
张启一哼。“难道,你跟奎嫂,不是熟识吗?”
回到省城,黄径行来到奎嫂家,一按门禁,等了一下,却没人来开门,不由的一晃,拿出手机连忙的拨打给奎嫂,手机接通,黄径行急急忙忙的,说:“你没事吧——”
奎嫂一怔,说:“什么?没事?”
黄径行说:“是啊,我来找你,按门禁——”
奎嫂汗,说:“我在Mall,购物——”
来到Mall,黄径行干笑一下,奎嫂目光投向黄径行,不由的一怔,说:“怎么回事?”
黄径行说:“什么?”
奎嫂抬手一指,说:“‘积阴之寒气’。”
“什么?”黄径行诧异。
奎嫂说:“你是不是‘血冷’?”
黄径行一怔,说:“不过只是一点点。”
“好吧——”奎嫂吁了一口气,说:“跟我来——”
一转身,黄径行紧跟奎嫂,来到药店,奎嫂叫来营业员,抬手一指,说:“麻黄、黄连、蛇床一样二两,艾叶一两半,乌梅十个。”
黄径行说:“买这干嘛?”
奎嫂说:“回去,熬药,喝下你就不会血冷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积阴之寒气’?”
奎嫂一笑,说:“手足嚲曳呗——”
“真的——”黄径行抬手,目光连忙的一扫。“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要不——”挂念白芷,说:“再来一份——”
“再来一份?”奎嫂一怔,说:“再来一份干什么?一份,已经足够了。”
黄径行一笑,忙说:“给白芷呗——”
“中斗总录君?给她干什么?”
“我们遇到一个叫‘朱阳’,他气通神境,积阴之寒气旋转变成风——”
“朱阳?真皇洞神天尊,你和中斗总录君怎么会遇到他?”
“我们去玄都玉京山,给高倩帮忙,对了,还有张启——”
“张启?玄通悟道真君?”
“是啊,是张启,玄通悟道真君——”
“好吧——”奎嫂吁了一口气,说:“你不用担心中斗总录君,她是魔,跟仙一样没事的。”
“也就是说,我不是魔,也不是仙,所以,才会有事的?”
奎嫂一点头,说:“是的,不过,如果,你是一般人,现在,肯定早已经死了。”
回到奎嫂家,奎嫂熬药,不过,除去麻黄、黄连、蛇床一样二两,艾叶一两半,乌梅十个,还取来一朵水葓,黄径行站在一边,抬手一指,说:“这——”
奎嫂一笑,说:“这是‘负水’养的。”
“什么‘负水’养的?你使用‘负水’养‘水葓’?”
“是啊——”奎嫂一点头。
“可是,为什么?”
奎嫂一笑,说:“别多想,‘翡翠馈鱼袅水葓’,‘水葓花影上春绡’,放在院中,意境难道不美丽?况且,‘茅舍槿篱溪曲,鸡犬自南自北。菰叶长,水葓开,门外春波涨绿。听织。声促。轧轧鸣梭穿屋’,构图难道不宽阔——”
“可是,菊花——”
“好吧——”奎嫂吁了一口气,说:“的确,除去意境美丽,构图宽阔,我养‘水葓’,使用‘负水’的确是别有所图的。”
“可是,‘负水’养的‘水葓’。”
奎嫂一怔,忙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而且,加入这,才可以连带血冷一起,把手足嚲曳给治好。”一翻身,水葓落入熬药锅中,黄径行说:“对了,高强死了——”
“是吗?”奎嫂一怔,说:“怎么死的?”
黄径行说:“是我,杀掉的——”
“是吗——”奎嫂吁了一口气,并没怎么以为然,说:“至少焉伯过生日,我不用再去请高强——”
倒出药,奎嫂手托着碗,递给黄径行,黄径行接过,一口灌下,说:“对了,还有,张启让我问你一下,积阴之寒气是怎么回事,还有朱阳使用‘天符照曜’,洞阴突然出现在‘玄都玉京山’,而且,入口,高倩明明是封闭的。”
“不过——”奎嫂咳嗽一声,说:“更正一下,玄通悟道真君真正想要知道的是,真皇洞神天尊的‘积阴之寒气’到底是怎么来的,而且,真皇洞神天尊的‘天符照曜’,到底是谁教给他的。”
“怎么?”黄径行一怔,说:“难道,‘积阴之寒气’不是朱阳本来就有的?”
奎嫂一点头,说:“是的,而且——”抬手一指,说:“你的‘真骨气’是本来就有的?”
放下碗,黄径行抬手,目光一扫,说:“还好,手足不嚲曳了。”
“而且——”奎嫂一笑,连忙的补充,说:“血冷应该也已经治好。”
出门,两人上车,奎嫂开着往城外走,黄径行说:“去哪?”
奎嫂:“去***山。”
“***山?”黄径行一怔,说:“去***山干嘛啊?”
奎嫂一笑,说:“你不是问‘积阴之寒气’吗?土者,气之母,要想搞清‘积阴之寒气’,当然先要找到产生‘积阴之寒气’的土。”
来到***山,横跨三省,楔子一样深深地打入,下车,两人往里走,翻过香炉峰,来到灯盏坳,一阵流铃声响,两人连忙的停住,罗灿飞落,目光碰到奎嫂,一怔,说:“北斗隐必王真君,你来干什么?”
奎嫂仰视,目光迎向罗灿的,说:“最圣耀灵真君,你怎么在这?”
啪的一下落地,罗灿说:“我负责镇守这。”
“镇守?这?”奎嫂不由的一怔。
“是啊——”罗灿一点头,说:“除非许可,谁都不可以过去。”
“可是,许可,谁许可?”
罗灿神色一变,深重,说:“北斗隐必王真君,这,我不可以告诉——”
“可是——”奎嫂咳嗽一声,说:“如果,我们一定要过去呢?”
罗灿冷眼,目光犀利,说:“除非,你把我打倒——”
“怎么?”奎嫂一笑,说:“难道,还要咱们两个美女动手吗?”
罗灿一点头,说:“是的,如果,你们一定要过去。”
“好吧——”奎嫂吁了一口气,说:“实在没办法,我看,我们也只好动手了。”
“况且——”罗灿冷笑一下,说:“我的确想要知道一下,北斗隐必王真君到底会什么。”
奎嫂一笑,说:“好吧,不过,我想,还是你先吧——”
“怎么?北斗隐必王真君让着我?”
奎嫂一点头,说:“毕竟,你还不到十八岁。”
罗灿一怔,不由的恼怒,说:“怎么,你说我未成年?”
奎嫂咳嗽一声。“可是,你的确未成年。”
“好吧——”罗灿一咬嘴唇,说:“我倒要让你领教领教,未成年——”气通神境,啪的一下,无数火翳飞出,直奔向奎嫂,奎嫂一笑,气通神境,无数金精会集,啪的一下拦挡住火翳。
罗灿一怔,气通神境,无数火翳,漫天落下,猛地一下,直射向奎嫂,奎嫂气通神境,照旧无数金精会集啪的一下拦挡住火翳,说:“凭这,你是没办法打倒我的,也根本没办法拦住我——”
罗灿恼恨,气通神境,说:“好,看看,你的金精,拦挡住我的多少火翳和拦挡住多久。”
“可是,我看——”奎嫂气通神境,无数金精环绕困住罗灿,说:“你还是罢手吧。”
罗灿一惊,说:“什么?”
奎嫂说:“如果——”一抬手指。“你想体验一下精光攒射的话——”
罗灿一怔,额头不由的冒出一层冷汗,不过,还是嘴硬,说:“好,北斗隐必王真君,我倒要讨教一下精光攒射会怎么样?”
“不过,我看,还是不要的好——”奎嫂一摆手,示意黄径行往前走。
“等一下——”罗灿一伸胳膊,连忙的拦住两人的去路,说:“我说过,没有许可,谁都不可以进去。”
奎嫂一笑,说:“可是,你已经尽力了!”迈步,连同黄径行一起,径直往前走。
“站住——”罗灿急切,不顾一切,猛地一下往前冲。
奎嫂一惊,忙说:“停下——”
可是,啪的一下,罗灿迎头狠狠地撞到金精,金精一颤,无数道精光一下子射出,直奔向罗灿。
叹了一口气,奎嫂一摇头,迈步依旧往前走,黄径行抬眼,目光投向罗灿,说:“她会怎么样?”
奎嫂说:“我不想下杀手,所以——”
“啪——啪——啪——”一连串声响,精光狠狠地击中罗灿,罗灿疼痛难忍,一下子跪倒。
黄径行一点头,说:“看来,她只是受伤,不会死——”
擦肩而过,罗灿目光阴冷,明眸死死地盯住奎嫂,不过,奎嫂并没在意,罗灿说:“是不是我不值得你下杀手?”
奎嫂一摇头,说:“不是不值得,而是没必要——”
走进一条山谷,遍地石头,全都是红的,奎嫂一怔,不由的警觉,不远处,一条溪水流淌,足有六七米宽,程雪一笑,气通神境,水中浮出无数“浮沤”,说:“北斗隐必王真君,我想,最圣耀灵真君已经告诉你,没有许可,无论谁,都是不可以进去的。”
“怎么?”奎嫂连同黄径行停住,说:“玄德五灵真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