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见有人直闯主堂,不禁愕然。上下打量俩人一番后,问道:“何事?”
儒生笑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下今天在贵府门外,两度历经生死,方才有幸见了将军一面。”
那将军有些尴尬,连道:“本将军爱民如子,怎会有此事?”
儒生道:“既然将军如此说,那就看看这后生的诉状如何?”
将军点头接过诉状粗略看过,喝道:“来人!”
一名侍卫从一旁疾步上前,躬身道:“末将在。”将军把诉讼交给大汉,吩咐道:“牛江,你和这俩位前去丰成县办理此事,务必搞清楚。”
牛江应诺了一声,带领两人去了。
那将军应酬完客人后,吩咐下人请外面等候的客人明日再来。自己坐在主堂思忖了半晌,起身步入后堂,推门道:“夫人,你的弟弟又闯祸了!”
后堂一位妇人正在读书,闻言放下书道:“夫君,伯钦此次又是何事?”
“一个名叫谢宗杰的后生,今日持讼书至主堂。说其妻被诬陷偷了一头牛犊,人被伯钦派人抓走,下落不明。他的田地还被没收充做罚金。他想去伯钦处分辨,被乱棍打了出来。”这将军名叫梁龙,乃是这青龙世界阿曼帝国排名第六的大将,兼安卡拉府都督之职。他口所说的伯钦正是夫人伯英之弟。
“幸亏夫君是伯钦的顶头上司!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虽然梁龙没有把事情说透,但伯英熟知弟弟禀性,自然知道这里有问题。
“我已经派牛江带俩人去查个究竟,牛江做事你知道的,应该会处理好。”梁龙道。
牛江带着俩人出得府门,直奔驿站住下。他看罢诉状道:“谢宗杰,状子我收下了。你们先在驿站休息,我这就派人去丰成县提人,明天方可处理此事!你看如何?”
谢宗杰甚是感激,连道:“辛苦大人了。”
牛江点点头,却看向儒生:“这位先生,不知你与这谢宗杰有何关系?”儒生闻言,便将祖龙山一事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本官这就去安排人去丰成县处理此事,告辞!”牛江说罢,告辞步出驿站而去。儒生和谢宗杰见状子已经受理,只得听从安排。
“禀大人,此状所述之事,小人颇知一二。”牛江出了驿站,转身又进了将军府。
“嗯!如何?”梁龙道。
“谢宗杰的老婆平时以布画为生,伯钦大人平日将此画做为礼物向外赠送,出价甚厚。不想这女人颇有姿色,伯钦大人以布画甚好为名奖赏牛犊一头。次日,却派衙役以偷窃牛犊之名抓该女子入府。那女子现已自杀。”牛江禀道。
“你如何知道这般清楚?”梁龙问道。
“伯钦大人见女子死后,已经亲自来找过下官。不许这后生进府,是下官的命令。今日这后生第二次随着儒生前来,是下官下令将俩人带往山中处死,只是不知这俩人如何逃了出来!”牛江道。
梁龙点点头,拍了拍手。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下人快步走了进来,道:“将军有何吩咐?”
“今日擅闯主堂的儒生与后生,按律该杀!去吧!”将军道。
“诺。”下人应声去了。
秦远看罢大怒,道:“前辈,这将军如此偏袒亲属,视平民性命如儿戏,真是该杀!”
青龙叹道:“这将军累有军功,国内名声颇佳。他惟恐此事恶名污身,所以灭口,不足为奇。如果不是亲戚作恶,这将军反而能为民做主。”
“那前辈的意思是?”秦远道。
“既然遇上了,就管上一管,显得祖龙有灵才是!哈哈!”青龙笑道。
至夜,那下人依旧是青衣小帽的打扮,幽灵般翻墙进入了驿站。一间房门在无声无息间被开,那下人一闪身就进了房。
房间里,儒生和谢宗杰都是和衣而睡。儒生在那下人伫立门口时,便已悄悄地起身,站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那下人闪身进房后,忽听身后风声响起,不及回身急回肘后击。俩人在室内拳来足往,竟是不分上下。
“且住!”儒生喝道。
那下人闻言停下手脚,口中喘息甚促。
“你是谁?因何来此?”儒生道。
“你不该擅闯将军府的,也不该直入主堂,更不该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后生出头。出门在外,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不做死就不会死这句话么?你们只能是死路一条。”那下人阴恻恻的道。
听了这句话,儒生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下人,摇头道:“此事我偏偏要管到底!你那将军,今夜必死无疑!”
那下人猛地一拳击出,一字一句的对儒生道:“找死!”
“找死?不会的,刚才若不是想知道你是何人,你早就死掉了。”儒生边说边用左手接住那下人的拳头,手指用力合拢。那下人的拳头立刻骨节咔咔直响,疼得满头大汗。右脚急踢儒生腹部,不想儒生右手一把握住他的脚腕,用力一捏,那下人的胫骨已断,痛得嘶声吼道:“你是谁?”
儒生笑道:“不打听清楚我是谁,就敢两次三番的要我性命。”只听“喀嚓”几声,儒生折断了那下人的手脚。
那下人痛得满头是汗,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儒生,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就在门外,至少有十几名他请来的将军府高手。其中一个还是龙族后代,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儒生湮没。
儒生忽侧耳一听,笑道:“居然还有人一起来,总算还瞧得起在下!”
一掌击断那下人的脖颈后走出房门,只见驿站的院内站着十几个高高矮矮的身影。他看了看驿站官员的房子,那里黑咕隆咚的,估计这驿站的人都被杀光了,那房里的灯也不会亮起。
“咦?居然不是腾五出来!看来是个高手了!”为首的一名大汉笑道。
“滕五?哦!死了!”儒生也笑道。
“呵呵!那家伙一天到晚谁也不搭理,趾高气扬的,早就该死了。”那大汉似乎毫不在乎滕五的死活。
“你们打算怎么办?也想要在下的性命?”儒生看了看众人。
“对!”一群人向儒生逼了过去。
“你们暂且退下!滕五死得这么快,说明这老家伙不一般呐!还是我来吧!”那大汉边说边和儒生交手了数招。
“嗯!是个硬茬子!”那大汉忽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嘴一张,一股青气从口中冒了出来,向直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