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子!现在是三个石袋来了。现在的规则变了,只要能躲开石袋,并且最后双脚能不离开木桩,就算通过。”空达提醒道。
秦远想了一会儿,笑道:“听明白了,师兄,来吧!”
“叭!”
又被击中了,身上有些疼。秦远抬头看了看,叫道:“师傅,你怎么又加了一个石袋?这是偷袭,不算!”
“如果是和三个敌人战斗,突然多了一个敌人,你因此负伤。你会怎么说?”洪智道。
“这……”
“《幻身术》的根本要义就是变幻身形,管它有多少个石袋,你只有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身随意动,才能练成它!”
洪智的加入让秦远无数次的跌倒在地,浑身吃疼让秦远终于明白——最好的躲避石袋的方法,就是移动的速度加快、再加快!躲避的身法实际就是那么几式,没有什么花样。
速度!速度!
半个月过去了,六个石袋终于再也碰不到秦远了。秦远高兴地问道:“师傅,我这算是练成《幻身术》了吗?”
“勉强算是小成了吧!”
“啊!”秦远头上微微汗下。
“下一步,就是在你成就神魔躯后,手指十曲之下,乱箭射击却身无损伤,方可谓之大成!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通常是万箭齐发。”洪智道。
“万箭齐发?那怎么可能躲得掉?”秦远感觉不可思议。
洪智盘膝坐在峰顶,看了看天空,笑道:“我常常仰望星空,遥想祖师至尊所说的九天神魔战台,那又会是什么样比试呢?很多的不可能,只是因为我们自身的实力不够罢了!”
第二天清晨,石人峰顶,三尺之外皆是白蒙蒙的一片。秦远已经练习了两个时辰的拳术,浑身大汗淋漓,倍感清爽。
“呼!”
一块白色物件直击面门,秦远一惊,连忙一个侧身避过,那物件击了个空,直飞到悬崖下方去了。
“呼、呼、呼……”无数的白色物件飞不过来,力道愈加猛烈。秦远一惊,连忙跃至右侧,急将石磨盘上部举起挡在身前。
“叭、叭、叭……”数道白影飞来正中磨盘。秦远从侧面探目,原来只是一些石子。他叫道:“师兄?哈哈!我在磨盘后,没有石子打中我。”
无人回应。
秦远放下磨盘,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忽然,雾中一把利剑直刺了过来。秦远侧身抬腿,一脚向剑身侧面踢去。一瞥下,惊讶地叫道:“师傅?”
那剑忽地一下翻转平削,秦远立即收腿矮身,蹲地旋转后踢,一脚踢向师傅的小腿。不想洪智的腿突地抬起下踹,手下的利剑跟着就直劈了下来。秦远滴溜溜地向左侧滚了过去,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那持剑人正是洪智,他看到秦远已经隐身在白雾之中。将利剑下垂,笑道:“徒儿,偷袭之道,防不胜防。”
“是,弟子知晓了。”秦远笑道,从白雾中走出过来。
“你可曾想过,如果今日之剑再快上一倍,你可能避开?”洪智道。
秦远想了一下,回道:“师傅,弟子估计不能。”
“为师全力这下,可以比刚才之剑再快上数倍!”洪智淡淡地说道。
“再快上数倍?那会昨样的威力?”秦远咋舌,不敢想象那种速度。
“师傅用剑的话,全力之下,估计那黑熊支撑不了一个照面。”空达的声音在旁边传了过来。
“徒儿,我看你那日和师兄一起回来,带了一把剑。你且去拿来给我瞧瞧!”洪智道。
“是。”秦远应道。不一会儿,将所购之剑双手捧给师傅。洪智接过,将剑身出鞘,轻轻地中指弹了一下剑身,长剑发出了清脆的剑鸣声。
“这是一柄古剑!这剑的锻造工艺不是现在的。”洪智说道,“我观这剑柄上的两个文字,乃是上古文字,或许叫做‘双龙’?”
“师傅,此剑如何?弟子见它甚是锋利,颇为欢喜,就央求师兄给我买下了。”秦远说道。
“如果真是‘双龙’剑,那此剑乃是神魔之兵!书中记载,双龙剑有雷龙剑和风龙剑两柄。惭愧得很,为师看不出这剑是哪一柄。不过,这两柄神剑留下了很多传说,为师实是仰慕之久!此剑怎会流落至此?”洪智叹道。
“没听说过。”师兄弟一齐摇头。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剑不在利,倚主横行。这剑的主人堪称大名鼎鼎,此剑才名动天下。其主神魔九转之前已经能够俯视大地,这期间双龙剑不知沾染了多少名士之血,后来其主人忽然不知所踪。”洪智手中长剑轻轻一挥,丝毫没有用力,一块坚硬异常的岩石像豆腐一样被轻易切开,切面平整光滑,赞道:“上古神剑,果然锋利。”
“师傅,神魔之兵有什么不同?”秦远问道。
“锋利其实只是一把好剑的最基本标准。剑的好坏,在于它的铸剑用料是否能让剑身坚固。假设这剑被巨斧砍在侧面时,就立即断掉,那么,锋利还有何用?”洪智摸了摸剑身,继续说道:“神魔对决中,如果剑身不够坚固,其实和使用一根木棍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个境界你们暂时还无法领悟罢了。神魔之兵,最重要的就是用料了。”
“那这剑的用料如何?”秦远问道。
“不知道!为师只知它是名剑,却不知用料如何。”洪智摇头。半晌,忽道:“对了,神魔之剑皆有剑灵!我催动看看!你们离我远一些。”
说罢,右手持剑轻轻一振。那剑突然间光芒大作,涌出一股大力将洪智的手震开,那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洪智不由自主地踉跄连退数步。过了一会儿,那剑慢慢地又恢复原样。
洪智叹道:“这剑应该有灵,估计是嫌弃为师的功力与原主人相距太大,不愿理会为师的召唤。”
师兄弟面面相觑。
“秦远,得到此剑是你的运气好!你是不是喜欢用剑?”洪智注视着秦远,问道。
“师傅,弟子比较喜欢用剑!只是未曾练过剑法,不知如何运用。”秦远老老实实地答道。
“刀为‘百兵之胆’,枪为‘百兵之贼’,剑被称为‘百兵之君’,枪为‘百兵之祖’,戟为‘百兵之魁’,实际上这和使用人的体质有关。
刀枪比较轻,主要是砍杀和刺,容易掌握。锤比较重,需要很大的膂力才能使用。一般都是猛将和少数民族最爱使用的。剑属于双刃短兵,近搏之器,人人皆可使用。”洪智解释道。
“弟子该如何练剑?请师傅示下。”秦远恭恭敬敬地道。
“剑法多以击、刺、格、洗、劈、砍、撩、提、抽、带、崩……为主,其中以刺为基本功。”洪智边说边在一棵木桩上用剑刺了一个深洞,道:“你可先用木剑刺此洞,百刺之内须无偏。”
“咚、咚、咚……”
一个时辰下来,准确将木剑的剑尖刺进深洞的次数不足十次。秦远不解:“师傅,为什么我总是刺不中呢?”
“剑法讲究稳、准、狠!你现在是手不稳,自然就不准,不准的话,也就更谈不上狠。”洪智道。
“弟子如何才能做到稳呢?”
“不要急燥,静下心来,在能刺中的前提下保持速度,苦练至极速下也能刺中,也就练成了准。练至看一眼目标后,闭着眼也能刺中,方能开始练习狠劲。有了狠劲,方可练习剑法!”洪智摸了摸胡子,继续道:“这是基本功,如果不扎实,练的剑法只能贻笑大方。”
“是。弟子明白了。”秦远应道。
十次、百次、千万、万次、十万次……
足足一年了,木洞早就换成了石洞。剑洞终于不再困扰秦远了,他现在闭着眼也能够刺中那个洞。
又是极其枯燥的一个月,空达在石壁上随意地刺了十几处剑洞。秦远望了一眼后,“唰唰”十几剑,剑剑都是在瞬间准确无误的刺中剑洞。
“哈哈!师弟,你现在终于是又稳又准了!”空达拍掌赞道。
秦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太累了!喃喃自语道:“苦练十年功,刺敌一瞬间。原来,真的是这样的。”
“徒儿,练成了吗?”洪智闻声也走了过来。
“是的!师傅,我想休息几天!”秦远疲惫不堪。
“好!你比我想象中的毅力强了很多!去和师兄下山玩玩吧!”洪智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道:“一直向西走,或许你们会遇到很多青狼!”。
“好勒!”空达很高兴,抱起秦远转了个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