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斩”
具氏四兄弟从四方将凌寒羽围住,手中斩马刀极速旋转,在这包围下凌寒羽决不能硬闯,稍有不慎便会命送刀下。
绝不能拖下去,凌寒羽暗自到。只见其杀意四起,精钢剑上蓝芒大盛,剑由势、势由形、形由心。凌寒羽眼中只有具象洋人头这一点,出剑如狂风卷云,这一剑没有花里胡哨,它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具象洋的人头。
凌寒羽这一剑直接斩断了斩马刀再刺入具象洋的咽喉,鲜血喷溅在他白如银雪的长衣上,而他的右肩衣服被划开,留下一道红印。凌寒羽来不及犹豫,旋身一剑刺向右边的具象江,顿时血溅三尺,本就受了内伤的具象江猝不及防,任凭长剑洞穿自己的胸膛,手中紧握的斩马刀也跌落在地。
“三弟!”具象海红着眼睛吼道,他抓到个好机会,凌寒羽正背对着他,而且剑势未消散难以回身,一咬牙斩马刀如劈天巨刃斩向凌寒羽后背,这一刀聚满了力量和仇恨,丝丝破风声尖锐短促。
“咚”
九阕将手中的铁棍掷去,击偏了这一刀的位置,凌寒羽抓住机会,旋身而上,身化猛虎扑上,精钢剑锐不可当,纵剑斩去便见得具象海人头落地。突然,凌寒羽大喝一声,精钢剑顺手脱出,如离弦之箭刺向具象河,具象河瞳孔紧缩,握着斩马刀示意性的做出守势,但长剑无情,直接刺入他的胸膛将其死死钉在石板地上。
“可还有不服之人?”凌寒羽傲立在这横尸之中,浑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一袭白衣早已红透,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就如烙印般烙在心上,是一种极具杀意的压迫感。
绿竹武馆的人都吓傻了眼,他们何时见过这么血型的场面,平时装装恶棍欺负欺负人还可以,当真是人命关系他们却丝毫不敢插手,本以为今天会死在凌寒羽和九阕手下,但凌寒羽方才那句话明显是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从形式上看傻子都会选择归顺,毕竟这是个生死抉择,他们只是底层地痞,哪有什么忠主之心。就连福旺赌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这凌寒羽跟的没错。
“我等愿归少侠之下,望少侠开恩收留!”绿竹武馆仅存的二百来人皆是双膝跪地抱拳对凌寒羽行礼到,说着便将浑身丧物撕去,以表归心。
“我杀了你!”只见赵统双手举剑咆哮着冲向凌寒羽,犹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泪花打湿了双眼,他不敢相信四位叔叔也惨死在杀父仇人之手,这一切就好似晴天霹雳。
心动则风动,面对这种因愤怒而失去理智的家伙格外简单,只需冷静找到其破绽,再将其无限放大,那结果不言而喻,可这些对于凌寒羽来说完全是无用之功。赵统离他不过十步之距,只见赵统举剑直挥而下,这一击凶很毒辣,完全想将凌寒羽劈成两半,就连力道也因嘶吼加了三分。
凌寒羽背朝赵统,竟是一脸的淡然之色,突然,凌寒羽低吼一声,一记回旋踢正中赵统胸口,只听得几声骨裂声便见赵统贴在红木门上,缓缓滑下瘫倒在地上,口鼻皆是鲜血,面目也是扭曲不堪,长剑依然死死握在手中,但他已然没了气息。一脚!凌寒羽只是一脚便结束了赵统的性命,除了九阕外,所有人都以畏惧的眼光仰视着他,这人,太过残忍。
“不要拿你们的脾气来挑战本少的权威,觉得自己命硬的话可以试试!”凌寒羽板着脸对众人说道,此刻他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霸主,无人敢反抗。
“斩草要除根,本少不希望看见赵家有任何活物,可明白?”凌寒羽对李沧说道。
“是,不过那些妇孺可否放其一条生路?”李沧对凌寒羽虽有几分畏惧,但在道义面前,他不会显得懦弱,毕竟家人是无辜的,他又怎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挥刀相向呢!
凌寒羽突然露出笑容,平和到:“我没看错你,刚才只是试探你一番,你若真是做了那便与这赵永成无异,这里就交给你和九阕了。”
李沧闻言顿时松了口大气,方才他是在老虎嘴边拔牙啊,但结果没让他失望,凌寒羽有着自己的道义,并不是无情的动物。
灰暗的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细雨中凌寒羽的背影越拉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房间里,凌寒羽****着上身,桌上整齐码放着三瓶金疮药和一卷纱布,他那净白的背上突兀的伤口看去极为骇人,鲜血还在往外渗着,今天的打斗将前几日的伤口撕裂开来,看上去情况并不好。
突然,木门被缓缓推开。柳易水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抬眼望去,凌寒羽正咬着牙在上药,额上豆大的汗珠直流而下。
“啊!”柳易水捂住眼睛尖叫了出来,谁会知道他这样啊。
“别看,你先出去!”凌寒羽脸色惨白转过身虚弱对柳易水说道,柳易水极慢捂住眼睛,一步一探走出房间,屋外,柳易水红着脸嗔到:“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但脸上那一副丢死人的表情却出卖了她,良久才定下神来抚着胸口小声道:“难道又受伤了?”虽然只是瞥了那么一眼,但那狰狞的伤口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
木门‘嘎’的声被打开,凌寒羽探出头来对着柳易水温柔说道:“刚才吓到了吧,来,快进来。”
柳易水镇定自若的走进房间,眼光却游走在凌寒羽的伤口处,他虽然换上了一袭白衣,但那个位置她不会忘记。
“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受伤了?”
凌寒羽与柳易水相对而立,随即挤出一抹微笑装作不在乎到:“没什么,今天不小心撕裂了伤口,不碍事的。”
“能不能小心点啊,打不过人还逞能!”柳易水也装作不关心到。
“对了,这把剑是你的?”柳易水拿出青铜剑问道。
“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凌寒羽这胡扯的技术还真是高超,脸不红,心不跳。当然,失了这么多血想脸红也比较困哪,这实话当然自然是不能说的,他不希望柳易水整天为着自己打打杀杀而担心,只要让她过着安心舒适的日子,就算自己再辛苦也无所谓。
“收好它,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某个王侯陵墓的钥匙。”柳易水的眼神从未离开青铜剑。
钥匙?凌寒羽努力在脑海中思索了几番,恍然大悟般拍着手叫到:“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易水,没看出来你连这个都懂啊!”
高兴?不,高兴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凌寒羽了,如果这把剑真的是某个王侯的陵墓钥匙那他真是走大远了,要知道一个王侯的陵墓其价值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什么奇珍异宝只能说会拿到你手软。
凌寒羽激动地走上前去,拾起青铜剑握在手上细细打量着,这把剑长三尺三,重三十六斤,剑身通体青绿色,除了浮上的十二字外与其他青铜剑别无它异。
“煞血引之,月生异象,光化玄字,帝王陵,剑为开。”柳易水上前这么随口一说。
凌寒羽剑眉上扬,这番话与那晚情景竟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把剑的确是钥匙无误了。
“传说中的帝王陵的钥匙,要在月食最盛之时以冷血祭剑,若剑身显出异象多半就是了,只要根据出现的提示便能找到帝王陵。”柳易水解释道,而凌寒羽却将目光从剑移到她的身上,他感觉眼前的柳易水越来越陌生,以前的她是个读风雅颂,抚琴棋画的闺秀,对于这等江湖轶事多半不会了解。
凌寒羽微微一震怔,这一切竟丝毫不差,当夜正是月食大盛,天不见光,恰巧他使的是玄冰斩,灭绝一切生机,以至溅出的血都是寒冷刺骨,鲜血溅于剑身,异象突生,这十二字就印在其上。
那现在凌寒羽可要冷静的想一想,这帝王陵是个天降巨宝,绝对要好好把握,只是凭他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得到这笔巨宝那简直是有些痴人说梦了。首先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无法保证能安全得到巨宝,其次他只是拥有了帝王陵的钥匙,连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寻宝。这样一想凌寒羽激动地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剑身上的字,你可认识?”凌寒羽指着两竖排十二字问道。
柳易水摇摇头,略带惋惜到:“这并不是字,而是前朝的古文。”
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柳易水暗自说道,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这么多。
如此看来这惊喜也没持续多久,也是,这么大个宝贝怎么会轻易就被凌寒羽给碰上了呢,他的运气一向不好,收收心,切记浮躁,这事先搁一搁。
“易水啊,你看咱都来这好些天了,我都没带你出去走走,整天在房间里挺闷的吧,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凌寒羽将剑别在身后,弓着身子问道,那笑容真的快将人融化般。
柳易水直接忽视那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笑脸,面无表情到:“再说吧,我先下去了。”
凌寒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满是纠结,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女人啊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