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古代人的身体素质真的特别好,不到十天裴元绍便已经恢复好了,此时正在缠着武宝商讨报仇之事,武宝告诉他军械不足备不可出兵。但是无论武宝怎么说裴元绍这个莽夫也是听不进去,差点把武宝气的吐血。最后还是周仓用了老办法,将鼻青脸肿并且已经昏倒的裴元绍背出了府衙。武宝叹了口气,道:“真够受的,这个笨蛋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没想到此时简雍正好走过,简雍悠悠的道:“先生在说谁啊?背后议论人可不是君子所为。”武宝见事情已经’败露‘,讪讪一笑,道:“我本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再说了我也没说谁啊,我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对了宪和今日怎么这么闲啊?”简雍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武宝道:“我让你来了么?是我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经过数日的相处简雍已经看出,眼前这位大贤那可当真是豪迈不群啊,所以也学着武宝的腔调道:“不是你还是谁?”武宝思量了一下道:“我叫你来干嘛?”简雍无奈的道:“我也想知道。”武宝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道:“对了去军营,都怪裴元绍这个莽夫把我给弄糊涂了。”简雍暗自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有一天不糊涂的吗?
今日天气还真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格外舒爽。二人说说笑笑来至军营前,武宝见如今军营彻底的变了一个样,不禁目瞪口呆,心想:难道我又走错了?这是我们的军营?所以不得不说武宝他就是一个路痴。只见高高大大一座营门,两边俱是木头围栏,后边高耸数座箭塔。营前更是布置了不少拒马,营中更是有不少将士持械而立。武宝看了半晌对简雍道:“怎么我才几日不来,军营就被改成这样了?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简雍道:“回先生,前几日,有本地一富户捐赠了不少工料,用以建造营寨,如今营寨已初具规模,这可真是一件快事。”武宝道:“事倒是好事,只是此事我怎么不知道?”简雍道:“先生你不知道?前几日不是有本章递呈到府衙了,您不已经批阅过了吗?”武宝道:“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本章啊,简雍拿过本章,道:”这不是您的笔迹?“武宝看了看道:”这确实不是我的笔迹,再说了你我相识这么久你见过我写字吗?”简雍醒悟道:“属下确实不曾见过先生写字,如果这不是先生手笔,那不知这又是何人在帮助我等?“武宝道:”你我且不必理会,既然此人肯帮助我等修建营寨,必定不会是存心不良之人。“简雍道:“话虽如此,只是敌友不分,我等还需谨慎才是。”武宝道:“宪和之言有理,我等且先进去,此事日后再做理会。”
二人刚走到大营门口,一名哨兵将二人拦住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简雍道:“怎么,难道你不认识我等?”哨兵道:“请恕小人无理,不曾认得。”简雍大声道:“我平日进此军营还未曾有人胆敢阻拦,你是何人敢拦住我等?”哨兵不予理会,只是站在原地。武宝笑了笑对简雍道:“宪和不必生气,军营就要有军营的样子,他这么尽忠职守是好事。”简雍听完在一旁也不作声,只是恶狠狠的看着这名哨兵。武宝道:“劳驾,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简雍武宝二人前来拜见管亥将军。”这名哨兵道:“只是某之将令就是严守此门,不得离开半步。”武宝道:“不知你是谁的部下?”哨兵道:“某是管亥将军部下。”武宝道:“难道你刚来参军?”哨兵道:“今日是某第一日巡哨。”武宝道:“哦难怪,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哨兵道:“某姓王名良。”武宝道:“你可否委派他人替我等前去通报?”王良已经看出对方绝不是一般之人,语气也为之一缓道:“请先生稍待。”说罢,跟身后一人耳语几句,那人匆匆而去。
武宝道:“不知阁下如何在此参军?”王良道:“某父新丧,正与家兄守丧,闻听朝廷大军在此,特来从军,以建功业。”武宝道:“难得阁下有如此之心,难能可贵。”王良道:“先生过谦。”武宝道:“你是本地人?”王良道:“某自幼长在此地,后虽四处学艺,但心念此地,且又赶家父身丧所以回归故土。”武宝道:“既是此地人,必定知道不少此地之事,我向你打听一人不知你可知道?”王良道:“先生尽管发问,某知无不言。”武宝道:“此人孝顺仁慈,且与你同姓,名烈字彦方,曾拜颍川人陈寔为师,与陈寔的两个儿子更结为朋友。不知此人你可识得?”王良大笑道:“先生如问别人某可能不知,此人某再熟悉不过了。”武宝喜道:“此人你认得?”王良道:“此非别人正是某之兄长是也。”武宝大喜,道:“不知贵兄长如今现在可在城中?”王良道:“某兄长正在城中。”武宝道:“如此甚好,没想到大贤在此,我竟然忘却。”王良道:“先生如何识得某兄长?”武宝道:“王彦方曾举孝廉,品德高尚称著乡里,我岂能不知,不知他何时方便会客?”王良脸色一沉,道:“不瞒先生某之兄长为人怪癖,若知先生访他必不肯见。”武宝道:“无妨,不知他现在是否仍在自家教学?”王良道:“初时如此,只是近日黄巾四乱,不少人害怕被波及,所以举家而逃者不计其数,现在只有一名学生在某兄长之处学习。”武宝道:“那就好,看来改日我要亲自去拜会一番才是。”
正在此时,管亥从营中走出,看到武宝单膝跪地道:“不知先生亲至,未曾远迎,请先生恕罪。”武宝扶起管亥道:“未曾事先通知将军就突然到此,还望将军莫要嫌吾叨扰才是。”简雍道:“管将军管教有方啊,我等可是被拦在此许久了。”管亥双目怒睁,道:”竟有此事?“王良闻听眼前这位就是管亥等人口中常说的先生,不禁大惊失色,跪倒在地道:“小人不识先生至此无礼至极,请先生责罚。”武宝上前扶起王良道:“无妨,你且起身,此不关你事,军营重地本就该如此,只有汝之功而无汝之过。”管亥对身后众人道:”你等且要知晓,日后只要先生至此不必通报,如若再敢怠慢,某定然军法处置。“大家齐声唱喏。
管亥道:”请先生移贵步到大帐中歇息一番。“武宝点头道:”还请管将军在前引路。“走进营内既是一片操场,士兵平时即在此操练,左右两侧各有数个帐篷,以供将士歇身。正中则是中军大帐,帐前分立数个金鼓。而营帐往后不远处则是囤积粮草辎重之处,再依次既是火头军,其次乃是马厩,也就是说越往后越是最宝贵的。而为什么马厩在最后其实很简单,第一饲养战马的地方异味太大,第二那个时候战马尤为珍贵,战马平时所食与兵丁无异,所以把马厩放在最后也是既是隔离异味也防止他人盗取。
武宝对管亥道:”怎么只是几日光景营中焕然一新?“管亥道:”此处营帐俱是城中富户捐赠,而且还派人协助搭建,所以才进行的如此顺畅,此还是先生之功啊。“武宝道:”此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管亥道:”给某治伤之神医华佗先生可记得?“武宝道:”当然,我与彼还曾以兄弟相称。“管亥道,前些时日我曾派人给先生送去本章,言及此事,先生便手书应允,而且华神医还奉先生之令亲办此事,难道先生忘却?”武宝道:“你可记得是哪日给我送的本章?”管亥道正是裴元绍回来第二日。“武宝想了想道:”那****并未接到本章啊。“管亥道:”此事定然无措,某将记得清清楚楚。“武宝思量了半天终于醒悟,那日华佗曾与自己研讨用于手术你麻醉药剂,而且自己还给他起名麻沸散,并且自己还以身试药,结果昏睡了一天。
武宝心道:”原来是他在暗中帮我啊。“武宝道:”近日华佗可曾来过军营?“管亥道:”方才去后营给原来受伤的将士送药去了,量其片刻方回。“武宝道:”正好,我有事好和他商量。对了我见军中分划精细,是你一手操办?“管亥憨笑道:”先生好眼力,此不实某所为。“武宝道:”那是何人帮助于你?“管亥道:”此人姓郭名嘉,那****路过此地,见军营中散乱不堪,便与某出谋划策,但是却要某供之好酒。待到军营整顿完毕此人便走了。“武宝道:”那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管亥道:”有两三日了。“武宝道:”那为什么不来报我?“管亥道:”此人说过,如果我向先生禀报,他便不与某谋划,所以某未敢禀报先生。“武宝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是天意啊,强求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