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用完午膳,骆德音便和含烟回了马车,而云天和云酒则继续驾车赶路。云天和云酒皆是从小在殿下身旁侍候的,在接到任务前早就调查好了路线,不出意外在傍晚时就能赶到下一家客栈歇脚。
已经连续服药三日了,每次骆德音抚上脸颊肌肤时,都会觉得光滑了几分,这让她觉得这几日服药的痛苦都是有效果的。
第三日傍晚,骆德音和含烟便和侍卫二人入住了一家叫作福来的客栈。骆德音和含烟住一间,云天和云酒一左一右各住一间。她们素来低调,皆是带着斗笠进出倒也不怕招贼,不过必要的保护措施还是要有的。
“小姐奴婢看今日客栈吃饭的客人特别多,咱们还是让小二把饭送到屋里吃吧?”含烟一进屋就忙说道。
骆德音也注意到了,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去告诉云天和云酒一声,让他们自行下去吃饭吧。”
含烟应了声便走出了屋子。
屋门关上后骆德音将包袱放在桌上,便坐到了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人影,骆德音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张脸还是和之前一样,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属于她的,不同的是脸上的肌肤竟然细致如瓷,连那被火烧毁的疤痕也淡了许多。
不止是脸上连同身上的也变得嫩滑许多。
她以前可是干了六年的农活,又不注重保养,皮肤自然是粗糙。所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骆德音觉得万分惊奇。
“哎呀,好小姐,你又在照镜子了,”含烟推门进屋看见骆德音正盯着铜镜,不由笑道:“服药七日,小姐脸上的疤痕一定会完全消退,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瞧你说的,”骆德音点了下她的额头,“跟你说的事情做好了吗?”
“小姐放心吧,云天和云酒已经下去用晚膳了,小二等会就会将晚膳端上来,”含烟回道。
含烟整理着包裹中的衣袍,很快便听见了敲门声。
“二位小姐,小的送晚膳上来了。”
骆德音戴好斗笠,朝含烟点了下头,含烟这才前去开门。
屋门打开后,一个身着蓝色粗布袍的青年男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子虽然弓着但是眼睛却在不住往屋内乱瞟。
“你看什么?不想要眼睛了吗?”含烟呵斥了一声。
“是是是,”小二脸色变了变,将装着食物的托盘往桌上一搁,退了出去。
含烟一边将菜肴拿出来放在桌上一边满脸生气说道:“小姐你瞧,这个小二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还是要当心些。”
骆德音点头,“好了出门在外也别想那么多了,一起用饭吧。”
“好嘞,”含烟一脸雀跃,“小姐真好。”
主仆二人用过饭又随意聊了一会,含烟便伺候骆德音洗漱。正准备换身衣裳,骆德音却听见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小姐?”含烟和骆德音对视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慌。
按道理说云天和云酒守在两侧,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有人在屋外一定是他们还没有回来。
骆德音赶忙穿好衣裳就把含烟拉到一边,示意她别说话,二人蹲在一角注意着外头的情况。
“你是说这里面就只有两个弱女子,没搞错吧?”
“哪会错,小的刚刚还去送饭来着,那小姐真是绝色呀。”
是刚刚那个小二的声音。
随即门便被推开,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步踏了进来。
“听说小姐绝色倾城,本公子慕名而来,想与小姐一叙?”中年男子说完往屋里看了看,啧了下嘴,“你不是说有位小姐在屋里吗?现在人呢?”
小二也是一脸疑惑,随即开口,“不会错的,想必她们还在屋里。”说着他便踱步在屋内寻找。
客栈的房间总共就这么大点,骆德音和含烟此时是躲在一架屏风后头,不出片刻便会被寻到。
听着脚步越来越近,含烟心中升起怒气,这两个该死的侍卫死哪去了,再不回来小姐可要被人害的。她这么想着,又瞧见身侧骆德音一张白嫩的侧颜,不禁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了身边的一个花瓶。
只等那人过来,她便一个花瓶砸下去,管不了是死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