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林地之中,一少年驾马快速前行,烈日当空,虽说已是九月的天,但也异常的热,马背上的少年神色凝重,身上也早就汗流浃背。
胯下的马早已气喘吁吁,恐怕再跑一段路程真的怕是不行了。
云扬自从南岭城离开,拜别父亲就沿路南下,快马加鞭,一路无事,但自从他进入这林地之后,他便感觉自己似是有种被盯着的感觉,令他十分不适。
于是就快速策马,顾不得休整,企图早些离开这片阴森的林地,可他不管如何快速,那种感觉依旧没有消失,仿佛这片林子就是他的家一般,熟悉异常。
不知时不时云扬的错觉,那目光虽是盯着,但云扬丝毫感受不到恶意,这令云扬疑惑不已。
“到底是敌是友?”
这几个字一直挂在他的心头,完全不知已经接近的危机。
在林地道路两旁的灌木丛中,一双双贼亮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即将经过的云扬,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手中握着绳子,与对面额的同伙一对眼,一同将隐藏在落叶地下的绳子拉来了。
云扬的马立即被绊马索绊倒,往前栽倒去,飞倒两米有余,倒地悲鸣的呻吟,而云扬在绊倒的片刻就双腿一登,腾跃而起,落到旁边的树枝上,冷眼看着团团围住自己的土匪,水泄不通,足足有上百号人,云扬眯眼冰冷道:“各位,这是要干吗!”
在土匪人群散出一条路,里面走出一位手提狼牙棒,满脸胡腮横肉的大汉,恶狠狠道:“干吗!小子进了这饿狼山,没听过我‘横三爷’是干嘛的吗!交出钱财,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云扬眼里暗芒一闪而过,冷笑道:“我要是不从又当如何。”
“不从,这可由不得你,”那大汉顿时一笑,脸上的横肉也是抖动一番,十分骇人,手上的狼牙棒直指树上的云扬,森然道:“小的门,给我上,这小白脸腰间挂的是须弥袋,价值千金!取下这小子人头的,老子分一半给他!”
那帮土匪听到他们的老大这么一说,眼中顿时精光闪冒,光须弥袋就可分的五百金币,而且里面的财务还不知道,想到这里土匪们一个个舔着嘴唇,蠢蠢欲动,甚至可以想到‘风花雪月楼’的头牌都在向他们招手。
听到这么说,一个个杀意大增,心中那一丝丝顾虑早已烟消云散,持刀就往上杀去,毫无顾念。
云扬也是激起了血性,这帮亡命之徒,一个个杀意这么浓,平日里不知杀了多少人,云扬虽说不是那种心系天下的圣人,但遇见这中伤天害理的事,他是绝不姑息。
抄起腰间的青钢剑,体内澎湃的灵力瞬间就充满全身各处经脉,指尖缠绕雷弧,象蛇一样在手上穿行,滋滋的响……
越下树枝,一剑就往一个土匪砍去,那土匪没想到云扬回来这么一出,直接砍他。
慌忙之下,身行向左一倾,手上的长刀在本能控制下,往上一挡,企图躲过致命一击。
铛……
两件兵器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原本以为挡住了,可没想到,那青钢剑上附带狂暴雷霆之力
顿时向那土匪电去,身子被电发麻,不断抖动,手上的长刀也是掉了下来。
“噗……”
锋利无比的剑锋直接将土匪的头颅削下,就象切豆腐一样,甚至云扬……没有感到丝毫的阻力。
那飞起的头颅,睁的大大眼睛看着云扬,他到死都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刀为何毁掉下来。
鲜血还在从颈脖处喷出,在众人诧异的瞬间,云扬的屠刀挥向下一位土匪。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眨眼之间他们之间实力算得上顶尖的人就在他们眼前被杀。
这些土匪们不愧是常年刀剑边上打滚的狠嚓,云扬得手之后,并没有吓住他,反而连忙将其团团围住,各种利刃不断向云扬攻去,有条不紊。
云扬腰间夹住一土匪刺来的长枪,腰劲一出,硬生生夹断长枪,
投掷枪头往那土匪刺去,土匪连嗯的声都没说出去,就被枪头刺住喉咙,钉在树上,双脚针扎,手不断企图拔出枪头……
云扬此时杀红了眼,消瘦的身影仿佛化作杀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土匪的残肢败体随处可见,血流成河,浓浓的血腥笼罩这一区域,令人不寒而栗。
血腥的杀伐似乎镇住疯狂的土匪,围住的圈子开始扩大,云扬的每动一下,他们也跟着动,警惕盯着云扬。
离城时穿的白衣,此时已被鲜血染成红色,手中的青钢剑刃上有不少的缺横,剑上缠绕的雷弧,滋滋作响,灼烧剑柄上未干的鲜血。
“闪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