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墨子崟唤来丹青。
“丹青啊,你把我送到金阁去。把我也当成误闯者,和大伙交代清楚,别见到我就叫尊上,可别穿帮了。”墨子崟眉眼带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急切,故做轻松地吩咐。
“尊上,你这是?”丹青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男子,不解地问。
“我想和那个丫头相处一段日子。”墨子崟提起童澜清,嘴角不由挂上一抹浅浅的微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对那丫头有一股亲切的感觉,一见如故来形容这种感觉,再恰当不过。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丹青虽然心里不是特别愿意,但他对墨子崟还是言听计从。
金阁,百无聊赖的童澜清正在发着呆,感慨着没有手机,没电脑的日子是如何如何的枯燥。一阵嘈杂的骚乱就出现了。当青衫男子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童澜清忍不住惊呼:“神医,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墨子崟缓缓走上前,云淡风轻地说:“我呀,摘完草药以后,发现你不见了,所以就到处找你,找着找着就找到这里来了。然后就莫名其妙被人带进来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找到你了。”
“神医,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童澜清听完墨子崟的话,感动的不得了。
“对你好?找你就是对你好?”墨子崟安静地像是在叙述一件事。
“当然啦,我们萍水相逢你却关心我的去往,这不是对我好。”童澜清此时真的感动的想哭,但她不愿在男子面前失态所以强忍着热泪。
“傻丫头。”墨子崟宠溺的摸摸女子的头,柔柔的叫唤。
“神医,你是我来到这个地方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对你好的。”童澜清动情的保证。
墨子崟被她真挚的样子打动。他又不自觉摸摸她的头。心想:曼衍,如果当初我们能在一起,孩子也该和她一般大了吧。
“神医,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出去。在这里老死也不是一个办法呀。”童澜清撇了撇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出去?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出去呢?”
“这不是简单,你不是大夫,你只要稍微下点迷药把这些守卫的人迷晕,我们再换上他们的衣服就能走了呀。”
墨子崟听了哭笑不得地看着童澜清,但是当他对上女子希冀的眼神,说实话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就带她走得了,但理智在此刻战胜了感情,他可不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
童澜清一见墨子崟的样子心想: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电视剧不都是说越是厉害的大夫救人和杀人都是一绝。看神医的样子也是牛气冲冲的样子,难不成自己看走了眼,他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可以呀,我们是可以用这种方法,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万一我们又被抓回来了呢?”墨子崟没有盲目的同意或者拒绝,而是提出了可能的后果。
“怕什么,如果他们打算杀了我们早就杀了,抓了顶多再被带到这里坐牢呗。”童澜清毫不在意的回答,不过说出来的都是事实。
“坐牢?”墨子崟听到这个新鲜的名词,俊眉微皱。
“哦,不是,是被囚禁在这里。”童澜清意识到自己嘴滑,立马纠正。
“哈哈,没想到今天刚刚进来又要出去了。”墨子崟浅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神医,你是不是傻了,哪有人被人抓进来不想出去的。对了,你有没有蒙汗药呀。”童澜清好奇地问。
“蒙汗药?直接下毒药不就好了。”墨子崟理所当然地说。
“那不行,这都是活人,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再说了迷倒他们已经是我们不对了。怎么能赶尽杀绝呢。”童澜清听到杀人,汗毛都立起来了,她赶紧劝道。
“好,听你的。”墨子崟宠溺地说,毫无原则的同意了女子的观点。
墨子崟从怀中拿出一瓶青色的瓶子。童澜清一阵惊呼,这瓶子真漂亮呀。只见瓶身上画着一幅优美的山水画,画中,远处的山峰高耸挺拔,直插云霄,一条瀑布咆哮而下,一泄千里,滔滔不绝,气势雄伟壮观。近处。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上,漂浮着一叶小舟。舟上,一位老翁头戴斗笠,手拿鱼竿正悠闲地钓鱼呢!
古董,是古董呀,带回去就发财了。童澜清眼睛里冒着精光。心里乐开了花。
墨子崟缓缓打开红色的盖子。一阵香气溢出,童澜清一阵眩晕后,直直地往后倒去。墨子崟快步接住她。“小丫头,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边说着边抱着她往房间走去。他轻轻放下她,望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感叹道“毕竟还是个孩子。”
“来人,传令下去,晚上我要给你们下药迷倒你们,真迷药我就不给你们下了,我就装下样子,你们配合点。”
“是。尊上。”
童澜清醒过来看到墨子崟似笑非笑的样子,愤愤不平地说:“神医,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我迷晕了。”
“我哪知道你凑这么近。这不,正好也让你亲自体验了这药的效果。”墨子崟听着女子的责备,心里莫名暖暖的。
“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是我的错了。你不把盖子打开不就好了。”童澜清气鼓鼓地说。
“好了,算我不对,没提醒你。多大点事,别生气了。”墨子崟见女子动了怒,耐心地劝着。
“那你自己尝试下自己的迷药。我一个人被迷倒我不甘心。”童澜清不解气仍嘟着嘴委屈地说。
“哈哈,我倒是不介意,只怕你到时候又说我耽误时间。”墨子崟见她这幅样子不禁好心地提醒。
“倒也是,好吧,那我们现在走吧。”童澜清边说着,边跃跃欲试打算走人。
“现在?现在可不行,等晚上吃饱了饭,他们警惕性低再行动不是更好。”墨子崟好心提议。
“说的也对,还是神医想的周到。”童澜清非常赞同墨子崟的话。还反思自己做事不经大脑,太鲁莽。
“什么,尊上要迷倒大家,带着臭丫头走。”丹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暗的不像话。
“尊上是这么说的。”属下一个个把头低的很低,生怕他们的金少做出什么事情殃及无辜的自己。
“尊上光顾着和臭丫头胡闹了。”丹青叹了口气。
晚上,墨子崟和童澜清吃完饭照着计划先迷倒了金阁的守卫,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身上。墨子崟依着童澜清的要求给她和自己都易了容,然后光明正大地走过一个个大门。等要出山洞最后一个门的时候。一声严厉的声音传来
“大胆,你们是何人。”童澜清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男子身着一袭红衣。金带系发。一双剑眉正不觉上扬一个“川”子赫然出现。凌厉的眼神扫过。饱满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找死”就直接一掌过来。墨子崟心道不好,还来不及说什么下意识把童澜清护在身后。童澜清紧张地喊道“神医小心。”
“女子?你们都是傻得吗?竟然让一个女子混了进来。”他边训斥着下属,攻击越加凌厉。
一些下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不该动手,突然的变故让他们全部愣在原地。红衣男子见状不觉暴怒他抽出腰间的细剑,急刺童澜清右肩,墨子崟气急反手将男子剑气击飞,男子抖剑花,斜削,反挑,横抹,直刺,童澜清见状下意识叫道“神医小心。”直接挡在他面前,墨子崟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剑没入她的肩头。
“介燃住手。”丹青大声阻止着红衣男子。
丹青听完属下禀告匆忙赶到,眼睁睁看到剑没入童澜清的肩头。看到她倒在墨子崟怀中。血流不止。那一刻,他心里一阵绞痛。
“丹青,你怎么才出来,你看看组织混入女子你竟然不知道。”红衣男子气急败坏地说。
丹青急忙走到童澜清身边见她已经昏死过去。望了一眼墨子崟。只见墨子崟脸色惨白。他唯唯地叫道:“尊上,她……”
墨子崟一句话都没讲,抱起童澜清向大殿走去。
“尊上?”红衣男子听丹青称呼那个下属打扮的人突然意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介燃盲目地看向丹青。
“火少,你闯大祸了。”下属好心提示。
介燃看了下属一眼,那下属立马哆哆嗦嗦地闭嘴。
“傻丫头,命都不要了吗?把我所有的药瓶去拿来。”墨子崟边吩咐属下,边马不停蹄地抱着童澜清赶往自己的居所。
丹青和介燃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介燃虽然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抵也知道自己闯了祸。
“药瓶放下,所有人都出去。”墨子崟冷冷地下命令。
“可是主上……”丹青正要说什么。
“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都出去。”墨子崟暴怒。
“是,都出去。”丹青欲言又止,挥手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墨子崟小心翼翼地撕开童澜清肩上的衣服。如梅花花瓣般青色的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墨子崟一看大惊。
“难道。”墨子崟见肩上的伤口血正一股股流出来,急忙往伤口上撒上白色的粉末,说也奇怪当白色粉末遇到伤口的那一刻,血便被止住了。他清理好童澜清的伤口,帮她盖好被子,把了把脉。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众人见墨子崟出了门,又想问童澜清的伤势,又不敢开口。
“她只是失血过多,其他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介燃丹青随我过来。”墨子崟看到众人关心的眼神,还是如实说道。
介燃在墨子崟给童澜清处理伤口的时候通过丹青的讲解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垂头丧气地跟在墨子崟后面。
大厅上,墨子崟来回走来走去。想要发怒,看看底下两个安静的下属,终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介燃,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莽撞。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明白就把事情闹成这种地步。”
“属下只是一时情急。”介燃自知理亏,诺诺地回应。
“情急,还好她没什么事情,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属下犯了错,请尊上责罚。”
“责罚你,她能马上醒来吗。不过你这种性格也该罚,守洞门三天。”
“尊上,介燃毕竟是五大护法,守洞门这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吧。”丹青急忙劝道。
“属下闯了大祸,是该。”介燃急忙说。
“下去领罚。你们都下去吧。”墨子崟挥了挥手。
丹青介燃道了声“是。”都退下了。
墨子崟手扶额头,似乎一瞬间衰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