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雕花的大床放下了长长的纱帐,仔细看还能看到纱帐边角沾着点显眼的鲜血。童澜清被赵彦今安置在里面,不一会整个太医院都出动了。
“卑职见过皇上,王爷。”稳重的男声飘入赵灵均的耳中,听得出说话的人一定是上了一定年纪。“无需多礼,你们赶紧帮这位姑娘把脉。如果治不好她,你们提头来见。”赵灵均急躁地摆了摆手,示意下跪的太医赶紧起来。
资质最老的太医颤颤巍巍上前帮童澜清把脉,半响过后,请示皇上:“姑娘没受什么内伤,可否让臣看看姑娘的外伤?”皇帝挥手允许。等太医仔细端详了一番童澜清的伤势后如实向皇上汇报:“好在剑没有伤到姑娘的要害所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不过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而且她本身是寒凉体制。此番大出血怕是要好好调理一番,否则将来难以有孕。”
赵彦今死死地盯着纱帐里面的女子,空气霎时间凝固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赵灵均见太医说童澜清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他对一旁的赵彦今说:“皇叔,这几日就让澜清留在宫中吧,让太医好好为她调理一番。你大半夜急着赶过来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赵彦今睥睨了一眼底下的太医,思索了片刻又抬头看了一眼纱帐中昏迷的女子,转身对着赵灵均一拱手,“臣请,告退。”语罢,径直出了门。
候在门外的瑾尘见自家主子出了门,不由关心地问道:“王爷,澜清姑娘的伤势……”还没有等他说完就被赵彦今打断:“她没事,回府。”瑾尘见自家主子不愿多说,也没敢多问。
王府,南宫丹青正焦急地等在门外,见到马车靠近,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等着马车上的人下了车,才上前询问:“王爷,澜清伤势如何。”
赵彦今带着满身的疲惫下了车,对上来人急躁的眼神,不动声色地问道:“今天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冲出来一帮黑衣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澜清是被我连累了。”南宫丹青的语气中略带着自我责备之意。嗓音十分沙哑,想来是刚刚进行过殊死搏斗又未曾好好休息的缘故。
“这件事本王会去查清楚,清儿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本王把她留在皇宫让太医为她好好调理身体。将军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情将军就先回府吧。”赵彦今望了一眼狼狈的南宫丹青,好言劝道。
“南宫在这,谢谢王爷了。”南宫丹青对赵彦今深深行了一个礼。转身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回到将军府后,南宫丹青见到了等在门外了丹婷。丹婷一见南宫丹青就开心地说着:“小姐,你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呀。咦?小白你怎么浑身是血,小姐呢?”南宫丹青见到丹婷希冀的眼神,久久不语。丹婷见眼前的男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小白,你告诉我,小姐呢?小姐不会出事吧?”南宫丹青一把拉过丹婷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进府,我慢慢和你说。”
惊心动魄的夜晚,为波澜不惊的生活增添了一笔浓浓的印记,也开启了童澜清的深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