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你干什么?”若紫玫在倪郁清要划破衣袍之际狠狠地打掉了簪子。
“紫玫,你听我说,这件衣袍,肯定是有问题的,当下,只有把这袍子划烂了,我便不用穿着这件衣服了。”
“清儿,我觉得这样会不会太鲁莽了,那二小姐说,这些都是你爹赏的。”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倪溪诺想让我不好过,我不如……让她尝尝引火烧身的滋味吧……我听说,倪溪诺在用了晚膳后有去荷池旁走走的习惯……”
“哦?这个有什么不妥麽?”
“紫玫,你且过来,我写给你看,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若紫玫乖乖地任由倪郁清拉着自己站到了桌旁。还没回过神来,倪郁清已经在纸上写上了娟秀又不失力道的几个字:瞒天过海。
若紫玫沉思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悟地低声对倪郁清道:“清儿,你的意思莫不是……要想办法换掉原来那件衣裳?”
“没错,就是如此,我待会儿令枂儿去外边儿的店里赶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出来。”
“可这外面做的……能和这件比吗?”
“放心,不在乎做工,因为我啊……就要这种效果。”
若紫玫虽然是不懂倪郁清说的什么意思,但听了倪郁清口中的“放心”二字,不知为何,就觉得无比心安。倪郁清拿起衣袍,果然悄悄地对枂儿交代了这件事,还让枂儿一定要小心谨慎。
虽然倪郁清现在还对枂儿存有一丝疑心,不过从上一回梓儿的事情来看,这个枂儿还是值得信任的,单从她把那张写了对付梓儿计策的字条给吞下了肚,毁尸灭迹这一点,倪郁清就觉得,这枂儿定是要随自己的。
傍晚十分,枂儿拿着衣服回来了,倪郁清满意地拿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就搁在了一边。等到倪郁清用完晚膳,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月亮被云雾遮掩,忽隐忽现。这是天助她也!
倪郁清换上了那件在外面赶制的大红色衣袍,只带了枂儿和若紫玫二人,若紫玫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她知道倪郁清要做什么,可是她也不是倪郁清肚子里的蛔虫,她哪知道倪郁清到底有什么计划?
倪郁清信步走到荷池边,好巧不巧的,正好就与这倪溪诺撞了面。倪溪诺看着这四下无人,便趾高气扬起来,也不给倪郁清行礼。只是注意到倪郁清身上着的那件红袍。
“这不是我给你宫宴时候穿得吗?怎的,五妹妹这会儿子就穿了出来?也是,从山野里回来,怕是五妹妹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裳吧?”此时月色正暗,倪溪诺也看不清楚什么,只是看到这大致的款式,这一样的颜色,也没去考究这到底是不是那件,就扯开了嗓子。
果然上钩了……倪郁清在心里暗暗叫好,却又不急不躁地开了口:“姐姐说的是,妹妹只是想着今日试穿,看看穿得体不体己。走起路来方不方便,若不然到时候宫宴出了丑,那丢的可不只是妹妹我的脸,更丢了倪府的脸。”
“看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倪溪诺冷哼一声,就要从倪郁清旁经过时,倪郁清突然身子一歪,像是一不小心要摔倒的模样。若紫玫急忙上去扶住她。可谁也没注意到:长长的红色裙摆往倪溪诺的脚前一躺。
倪溪诺自顾自的往前走,却不小心畔到了那节裙摆,“呲啦”一声,衣袍后面被生生地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