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倪溪诺身上,倪溪诺在倪郁清适才坐过的椅子下面捡起一片薄纱——这正是倪郁清之前用来包裹簪身的薄纱。
“这是什么?”倪溪诺拿着薄纱问道。倪郁清犹豫着,正想开口回答。倪柳烟却似乎看出了倪郁清的犹豫,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启了唇:“大夫,请你检查一下这个东西吧!”
那大夫接过薄纱,细细查看了一番,有些举棋不定:“这……这层纱上也……也有鸩毒……”
听了大夫这话,倪溪诺的柳眉一横,冷哼一声,脱口而出道:“清妹妹,你定是早就知道这簪子有问题,不敢直接戴,才用薄纱裹好这个簪子的!刚刚你取出珠簪时,这个薄纱就掉在地上了,我说的没错吧?现在你还要用这个来诬陷云妃娘娘赏你的奴婢,你居心何在?”
诬陷云妃娘娘赏的奴婢?那不就是拐着弯儿地骂自己不识好歹污蔑云妃麽?
这倪溪诺,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只是,还是太蠢钝了些……
“溪儿姐姐,此话怎讲?”
“倪郁清!你难道还想狡辩?这薄纱就是证据!”
倪樊钰此刻听了倪溪诺的话,也是一脸的不满:这个祸害,居然敢陷害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不能饶恕。
“清儿!你的心怎得如此歹毒?!你让爹好生失望!”
“爹爹,您不相信清儿吗?”
“溪儿说的句句在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若是爹爹不信清儿,那也就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到时候若是爹爹误会了清儿,那该如何是好?”
“哼?!为父岂会冤枉你?”
倪郁清在心里不屑道:这样的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不抱一丝信任,有何意义呢?
“既然爹爹和溪儿姐姐说是清儿的错……那么,请溪儿姐姐看清楚了……这薄纱的材质,可与姐姐你的衣裙的外纱,是一模一样的?”
一旁正准备护着倪郁清的倪宸轩听倪郁清这么一说,立即将目光头像倪溪诺的衣裙上。诶,倒还真是这样!倪溪诺衣裙上的外纱,不跟倪郁清手里捏着的薄纱是一模一样的吗?
倪郁清勾起唇角: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后果,所以用的是倪溪诺外群上的一块纱包裹簪身。
既然倪溪诺这么想玩,她就陪她好好玩玩儿……
“大夫,请您帮清儿看看,这两种纱,是不是一样的?”
那大夫端详了半天,又凑到鼻子前轻嗅了好一会儿,才笃定地说:“没错!是一样的!先不说这材质,就是这薄纱上的花露香味,也与二小姐衣裙上的一样!”
虞莲和倪柳烟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倪溪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溪儿姐姐!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清儿呢?清儿是做错了什么吗?至于你用鸩毒这样的烈毒来对付?”倪郁清立刻啜泣起来,不肯留给倪溪诺丝毫喘气的机会。
“你!!!你在诬陷我!不可能的!一定是你自己!你为了诬陷别人,什么狠毒事情做不出来!”
“啪”倪溪诺顿时觉得脸上又一阵火辣辣地疼,自己竟然又被打了一耳光?!
倪溪诺抬头正要回骂,却冷不丁看见崔氏极阴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