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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的发现

雷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浑身着了火,火苗随着他到处蹭擦引得到处都是。雷仁很想大声嘶吼,很想呼救,很想哀嚎,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那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周围已经燃烧成了火海,雷仁感觉自己已经被烧掉了一层皮,身体也烤得五成熟了。

正在雷仁望着火海觉得痛苦、麻木、绝望时,雷仁感觉被自己砸了一下。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雷仁精神一振,决定咬牙坚持下去:“没到最后,谁知道结果怎样?”

又过了很久,雷仁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全熟了,说不定正在某个餐桌上等待别人的品尝。周围的火苗在雷仁眼里已经跟空气一般,只是多了三维的红色身影罢了。偶尔砸在脑袋上的东西已经没办法让雷仁感觉到疼痛了,用雷仁的话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正当雷仁感到意识模糊时,一阵热气开始从身体里冒出来。像是泡在温泉里,雷仁觉得舒爽无比,所有的毛孔都被热气熏得痒痒的。不久,雷仁的肚子也像吃多了一样,开始发胀。一时间,雷仁只感觉浑身又热又酸又麻又痒又疼:“这简直没法活了!”

或许是过了一个晚上,或许是过了一个世纪,当那种折磨般的感觉消退时,雷仁感觉体内一股淡淡的热流涌动着。

“蓬……”

熟悉的感觉把雷仁敲出了梦境,雷仁缓缓睁开眼睛,小心地避过强光,扫了扫周围。鸟窝周围被烤得焦黑焦黑的,一根树藤已经断了,好在窝没塌;小松鼠在隔壁的树枝上甩着尾巴,欢快地跳着,时不时扔一两块果渣过来,只是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忽然,雷仁想起来自己好像被火烧过,惊慌地看向自己:“妈了个巴子的!千万别搞成无毛鸟啊!”

“还好还好!哇!我的羽毛咋就变色了!”看着自己赤红的羽毛,雷仁又惊又喜。

雷仁撑起身子准备嘚瑟两下,结果悲剧了。小小的鸟窝再也承受不起雷仁变大变重的身体,“啪嗒”一声,直接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熟悉新身体的雷仁,再一次开始了他的滑翔训练,结果一头栽进了荆棘丛里。目瞪口呆的小松鼠顿时被逗乐了,跑过去,一块果渣跟上,然后撒丫子就跑。晕乎乎的雷仁小心地挣扎着爬出来,看着跑远的小家伙嘶叫两声,仿佛在说:“你等着!”

现在的雷仁不再是过去橘子大小的小鹌鹑,而是苹果大小、羽毛亮瞎人眼的红山雀,鸟喙和爪子也比以前坚韧锋利多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像蓝宝石一样迷人。唯一的遗憾是鸟窝没了。

一个星期后,鸟枪换炮的雷仁渐渐恢复了以往的飞行,于是某个小松鼠悲剧了。更让小家伙悲剧的是,飞行技术更加精湛的雷仁发现:自己体内的热流,可以散发到全身各处,让自己变成鸟形烙铁;也可以凝聚在一处,学着那两只火鸟,释放成火球或者火箭。那股热流足以让雷仁发出三个火球或火箭,分散全身只可以持续一会儿。当然,每次释放后,雷仁都需要大量进食来恢复。

于是,可怜的小松鼠被烧得灰头土脸,毛发枯卷;被打得遍体鳞伤,嗷嗷直叫。随着时间的推移,雷仁释放的速度也越来越越快。

“这样不行啊!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小家伙太弱了!我的那股热流也太少了!”几天后,看着被虐得直哆嗦的小松鼠,热流散尽的雷仁起了再探北方密林的心思。

第二天,被小东西砸醒的雷仁没再去追击报复,而是找了些坚果吃饱后,往北方飞去。小松鼠倒是跟了一段路,不过很快就被雷仁两翅膀闪了回来。

第二次来到北方密林,雷仁感觉过去的压抑感降低了好多。一进入密林,雷仁就发现有一些淡淡的气息弥补着自己损耗的热流,这是在外面所没有的。而且随着密林的深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难道这就是动物喜欢往北边跑的原因?难怪这里的动物一个个这么变态?”雷仁又惊又喜,“这样就不怕热流耗尽了!”

果然,一路上雷仁运起热流布满全身,用热浪驱散毒雾,再躲闪一些攻击,很轻易就到达了目的地——火山口。

这次,空地上的焦味已经消失了,却也没有出现其他新的气息,想来两只火鸟死后,这里现在还没被什么猛兽霸占。火山口跟往昔一样一片宁静,只是没有了火鸟斗殴的身影。岩浆中心,暗红果树依然那么显眼,果树上的果子却少了许多,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什么鸟类吃了。

“希望不要是什么厉害的怪物啊!”想到这,雷仁打起精神,小心地观察周围,选择合适的时机和角度摘果,树上的果子差不多都红透了。

等了许久,见没什么新的发现,雷仁谨慎地飞向果树。他飞行的速度不快,但却不像上次那样狼狈。雷仁发现滚烫的岩浆好像没有上次那么恐怖了,反而给了他一种温暖的感觉。是的,温暖!雷仁仔细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几乎可以无限制地发出火焰攻击:热流补充的很快。这让雷仁不安的心稳定了不少。

很快,雷仁就有惊无险地飞到了火山口的中心。正当雷仁要摘取树上的果子,一声清脆的啼声响起。雷仁吓了个趔趄,差点直接落在岩浆里。逗了个圈,发现并没有被攻击,雷仁四周探视了一下,没看到有什么动物出现。

“什么情况?难道会隐身?”雷仁惊愕道。

“管他的!先摘一颗再说!”迟疑了一下,雷仁果断行动起来,同时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喳……”又一声叫声响起,同时一个小家伙从岩浆里冲了出来。

这次,雷仁看清楚了,是一只比他还小的火鸟。

“难道是那两只死鸟的崽?还好还好!只要不是隐形的就成!看在跟你父母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份上,哥哥我就不责怪你偷食之过了!”雷仁放下心来,暗自想到。他已经很不要脸地把这棵果树归为己有了,也不把这只小鸟放在心上。

正待继续采摘,一道火焰对着雷仁直扑过来。

“我叉!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怎么非要逼哥哥动手哩?”想到这,雷仁抬头就是一个火球喷出去。

看到雷仁喷射了一个火球,小火鸟许是怕了,躲过之后竟然没有继续攻击雷仁。小家伙远远地停在空中,傻傻地看着雷仁摘着一颗果子吞了,又去摘另一颗果子。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雷仁这次看到这朱红的果子特别有食欲,情不自禁就吞了一颗。等摘第二颗,雷仁才发觉不对。

“上次消化那颗果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看样子,不短!还是赶紧走吧!在这消化不是找死!”摘下第二颗火红色的果子,雷仁瞥了一眼小火鸟,翅膀一抖,就往回撤。

奇怪的事发生了,小火鸟不仅没阻拦,而且还跟着雷仁飞。雷仁一停,它也停下;雷仁一走,它立马跟上;雷仁驱赶几下,它也不还击,回撤之后继续跟上。看到小火鸟没什么敌意,雷仁也就不管了:“你爱咋咋地!别惹我就行!”

回到空地外的树林,还是有很多动物闻香而来。不过,可能是雷仁的气息比上次危险,这次拦截攻击的动物明显少了很多。看到这种情形,雷仁大喜过望。更让雷仁意外的是,那只小火鸟看到雷仁受到攻击,竟然飞上来帮忙!

飞出密林,顺利摆脱纠缠的雷仁心情大好,看小火鸟也顺眼多了。

“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追随了!”看着后面跟着的小家伙,雷仁自恋地想。

回到自己的鸟巢,雷仁并没有看到小松鼠。当然这个鸟巢是抢的那只杂毛鸟的。因为小鸟都长大飞走了,所以雷仁就很不客气地把杂毛鸟赶走了。虽然个头比不过杂毛鸟,但是雷仁会使火啊,于是杂毛鸟带着一身焦味,狼狈地飞走了。

正当雷仁要去找小松鼠时,体内刻意压制的灼热气息开始弥漫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这时,小家伙像是闻到花香的蜜蜂,几个眨眼就溜了过来。

看到小家伙,雷仁直接把嘴上的果子扔了过去。看到这火红色的果子,小家伙也知道这是好东西,也不客气,一把就吞了下去。小火鸟焦急地扇了扇翅膀,好似想要飞起来,但马上又放弃了。

吞食了果子的小松鼠开始时还若无其事地蹦来跳去,接着捂着肚子吱吱直叫,后来扑在地上打滚,身上冒起淡淡青烟。最后,小松鼠浑身泛红,毛发都烧焦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看到周围烤干的地面和烤焦的树木,雷仁一阵揪心,这都烤熟了吧。

“怎么会这样?”雷仁飞到小松鼠身旁,手足无措地跳腾着。他只知道这是好东西,却不知道上次他吃了这果子之后,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可能是看到雷仁很焦急,小火鸟扑扇两下翅膀就落了下来。它围着小松鼠转了两圈,忽地一个停顿,对着小松鼠仰头就是一吸。只见一丝丝火红色的火焰轻轻地从小松鼠身上飘出,流水一样落入小火鸟嘴里。不多时,小松鼠抽搐了两下,又有了挣扎的力气。看见这么有效果,雷仁也学着小火鸟吸了吸,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来我不是什么天才啊!”学会火球和火箭的雷仁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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