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玉师伯,其实我挺讨厌师父说的那些又长又枯燥的博弈要诀,听得我都睡着了!”
“小雪,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会被云漓罚了!”逸弦玉大笑道,依师弟的性子他肯定是会惩罚她的啊!
“师伯,如果待会我也同样睡着了,你可别责怪我啊!”不会吧,她姬念雪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逸弦玉好心指点她,她竟还会睡得着!
逸弦玉白了一眼姬念雪,摇着他的一把扇子,翩翩踱步,好生潇洒地说:“你师父给你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让你对博弈解更多。但是我给你说的就几句话而已!其一,不得贪胜,入界宜缓;其二,攻彼顾我,弃子争先;其三,舍小就大,逢危须弃;其四,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其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
姬念雪拉着耳朵卖力的听逸弦玉的指点,他的声音和清脆,让人沉迷于其中,“弦玉师伯,还有呢?”
“没了!记住这五点,在博弈过程中慢慢领悟其中的含义精髓,相信你很快便能学会!”
“嗯嗯,弟子谨遵师伯教诲!”
“小雪,我还等着与你一起博弈呢!”逸弦玉朝书阁之外看了看,这时辰已是不早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云漓又该担心你了!”
“诺!弟子告辞了!”姬念雪向逸弦玉告辞之后,在楼梯转角处,转身俏皮的对逸弦玉说:“师伯,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呵呵,这丫头真的是会把人物关系搞错,分明是她还欠自己一个条件,竟然可以说是自己的欠她一个条件。谁叫他的个性就是随和呢,她想怎样说便怎样说就是了。
“师父,你在吗?”姬念雪在灵曦阁之外,敲着玄云漓的房门。
“何事?”玄云漓拂袖便打开了灵曦阁的房门,“进来吧!”
姬念雪一踱,一跳地进了灵曦阁,蹲在玄云漓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说:“师父,我可不可以不抄写博弈要诀?”
“不行,少一遍都不行!”
“师父,师父,”她不依不挠地拉着玄云漓的衣袖,嘟起她粉嘟嘟的脸庞说,“博弈要诀我背出来可以吗?”
依照玄云漓的性子,他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的,可他就是受不了姬念雪的软磨硬泡的功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下棋主要就五要诀,其一,不得贪胜,入界宜缓;其二,攻彼顾我,弃子争先;其三,舍小就大,逢危须弃;其四,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其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她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把逸弦玉的话重述了一遍。与师父说的冗长的博弈要诀相比,这实在是简单不过了!
她怎可就这样把博弈要诀浓缩成精华的?这太白中人,除了自己真正领悟的就是永元和逸弦玉两人了,但是永元是决计不会帮助她的,而那一人非逸弦玉莫属。
玄云漓冷冷地问着:“今日,你可有见着你弦玉师伯?”
“这个,师父,我和弦玉师伯只是碰巧遇到,所以他才告诉我的。”姬念雪垂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她最怕师父生气,可是自己总是惹得师父动怒。她想解释的,可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
“小雪,不是师父不让你向弦玉师伯请教,但是你真的领悟到了其中的玄机了吗?”
“恕弟子愚钝,弟子,弟子不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师父的怒气越来越大。
“师父对你严格是想让你自学自立,不要依赖他人,包括为师。未来的路,终究是你一个人要去走的。当你接任了太白掌门一职,天下重任,你也要承担起来!”
可是师父,徒儿什么也不想要,徒儿只想做师父的徒儿!你知道吗?
“天下时局动荡不安,妖魔欲瓜分六界,以后怕是有一场恶战,太白掌门唯有你有资格!”
“师父,弟子明白!”姬念雪的心不知是被什么给触动了,让她阵阵难受,是师父的意思说,他以后不能陪自己了吗?还是她以后不能成为师父的弟子了吗?她也不知道,心底尽是被难过填得满满的。她也不敢去幻想未来,仿佛那就是她最脆弱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摔得七零八碎的。
“你的身体怎样了?”自上次魔界突袭,姬念雪的内力耗尽,身体受到严重损伤,尽管玄云漓每天用太白上好的药材和他的法力为她疗伤,可是她的身子恢复起来就是很慢。
师父每天都这么忙,难得他还时常挂怀自己,姬念雪又是一番感动,“好得差不多了,师父你看,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姬念雪在灵曦阁旋转着做了几个动作。
“师父,怎样?弟子的身体还是恢复得挺好的吧?”她只顾自娱自乐,哪里还想到自己身处何处!她转过书架,上面不停地摇晃着。
“小心!”玄云漓大声叫着,眼看书架上搁置的一个宝瓶被姬念雪摇晃落地,而姬念雪却一无所知,仍是傻呆呆的站立在书架下,宝瓶随时都会砸住她的脑袋!
玄云漓立马飘飞到姬念雪的身旁,把她横腰抱起离开。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被师父抱着飞了起来呢?姬念雪的心底也有些纳闷。她放大着的黑色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玄云漓飘飞的身形,一时间看得出神,只觉得天地之间都跟随师父旋转了起来。
这世间此刻让她感觉唯有师父和自己的存在,她忘了时间、地点,一眼万年,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定格住了,只让她记住了师父的宸宁之貌。